殿下为何如此心虚: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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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太子殿下回来时,那一身华贵朝服已经换成青衫。

    少了庄重贵气,多了少年意气。

    送药换衣的歌女捧着朝服端着空碗出来,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她神色颇为委屈,像是做了什么不愿做的事情。

    太子在侧屋里待了许久,远远比被人服侍着换衣需要的时间要久,久到其余诸人都有些心照不宣,全都低着头装作不知。

    楼轻霜却转头看去,望着莺娘离去的方向。

    他面色无喜无怒,眸光之中却又有些许低沉之意。

    沈持意坐下时,看见的就是楼大人这个模样。

    沈持意:“?”

    盯着莺娘看干什么?

    对着他殿里的人又有什么算计了?

    不准。

    他抬脚,在桌案下踢了楼轻霜一下。

    那人在雨中踏了一日的云纹白靴鞋面依旧洁白如新,却被他又踢上一抹污灰。

    男人回过头:“殿下?”

    沈持意立刻端起一本账册:“这个,看不懂。”

    涉及国事,莫说是楼大人,其余暗卫都收了心思,再度凑上前来忙活。

    这一忙,便直接忙到了深夜。

    忙到沈持意彻底意识到,要在今日处理好一切是不可能的。

    皇帝要的是烟州多年以来积沉的暗账,给他们的七天时间只少不多。

    今日不论如何,楼大人都得夜宿东宫了。

    沈持意:“……”

    乌陵带着东宫的轿辇来接他,楼大人吩咐太监去皇后宫中喊奉砚去东宫,随后便形单影只上了前往东宫的车驾。

    沈持意借着身子弱的借口,一上轿便抱着暖炉低下头,露出困倦假寐之态,终于得以有闲心思量今日之事。

    他思量的不是查税之事,而是楼轻霜。

    若他和许堪乌陵等人一样,不知晓原著,今日看楼轻霜确实看不出什么区别。

    哪怕这人千钧一发之际送来了军报,也只是时机正好。而对他的请教耐心十足、循循善诱,更是楼饮川之于人前的假面,挑不出异常之处。

    但从这人的真面目来看,就有些不同寻常了。

    为何?

    “殿下在想什么?”

    楼大人的嗓音骤然回荡在轿辇中,猝不及防撞进沈持意的耳朵里。

    沈持意上一刻还在神思飘飘于云天之上,这一刻便被猛地拽了回来。

    他脱口而出:“在想——”

    不对。

    亏得他刚才就在警惕楼轻霜今日所为,瞬息之间骤然警醒——他分明表面上是在休憩假寐,楼轻霜怎的问他在想什么?

    即便他找了个理由答上去,不也是承认他刚才在偷偷想事情吗?

    “……在想?在想什么?”他睡眼朦胧,微微眯着眼,茫然开口。

    楼轻霜无言了片刻,才说:“臣以为殿下在忧思烟州贪墨案,没想到惊扰到殿下,臣有罪。”

    沈持意轻笑一声:“帝都皆知大人品性高洁质如玉兰,大人怎么天天把有罪挂在嘴边?难不成大人心里有鬼——”

    “殿下。”

    轿辇倏地停下。

    宫人跪于太子仪仗前,居然拦住了太子车驾。

    “殿下,”乌陵和宫人低语完,隔着纱帘和他说,“前路不好走,我们或许要换一条路回临华殿。”

    沈持意一愣:“以往常走这条道,为何突然不通了?”

    “这位公公说……”

    楼轻霜已经听到了外头的动静,稍稍掀起车窗垂下的纱帘。

    一伙太监快步跑过,手中各自拿着些物件。

    沈持意仔细一看,其中甚至有明显用来挑人的架子。

    他眉头一皱——这些东西怎么看怎么像是处理死事的……

    乌陵踌躇了片刻,委婉道:“……说裴氏遭逢大变,夜半愁闷,背着人到了筑星台,许是神思恍惚没留意,失足掉下来了。”

    “失足”。

    沈持意更是怔愣。

    他再度看向那些手忙脚乱的太监宫女。

    有人往筑星台的方向跑,有人从筑星台的方向跑来,有人朝着椒芳道的方向而去,那里是前往宣庆帝寝宫的方向。

    宫道两侧的烛火十年如一日泣蜡滴泪,宫人们手中提的灯却晃荡非常,像是随时都会被风吹雨打湮灭。

    他忘了说话。

    楼轻霜吩咐:“那便绕道吧。”

    “是。”

    太子车架稳稳当当转了个头,渐行渐远于宁和无波的深宫中。

    第44章 主动 像苏涯。

    沈持意盯着筑星台的方向, 往车外看了很久。

    高台静立于黑夜之下,瞧不出一点波澜。

    直到枝叶遮了天穹,宫墙挡了眼前, 他这才缓缓放下手中窗纱。

    眼前再度只有四方逼仄的车厢,和端坐在自己面前的楼大人。

    他刚刚听着楼轻霜平静吩咐仪仗改道,以为会看到楼饮川那一张永远冷静永远从容的脸。

    却见那人垂眸不语,神色沉沉。

    似乎从宫人禀报前路不通开始, 楼轻霜除了绕道而行, 并没有多余的动静。

    分明就是这人一步三算,游刃有余地让裴家万劫不复。

    也许楼轻霜早就料到了这一刻才对。

    早该冷漠无情地料到这一刻才对。

    可楼轻霜这是……在惆怅?

    他一时之间有些摸不清, 这人是装出来应对他人的,还是当真满腹惆怅。

    他能轻易看穿楼轻霜的假面, 发现这位伪君子长袖善舞玩弄人心的时刻。

    他能分清楼轻霜的善与恶。

    可原著里没有着墨这人的私事,他认识的木沉雪又雅如幽兰, 他着实有些分不清楼轻霜的冷与暖。

    一如先前提到枭王之时,他也分不清楼轻霜是不是真的在为枭王惋惜。

    裴相。

    枭王。

    这些人都是楼饮川曾经的对手。

    但也只是曾经。

    成王败寇,败者万劫不复。

    楼轻霜不应该得意自己的百战百胜,算无遗漏吗?

    他还在犹疑不定, 楼轻霜反倒先行问他:“殿下心下不顺?”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沈持意实话实说道:“有一点吧。”

    “臣不传浮言, 不敢妄言, 不谈先前裴氏疑似毒害过殿下之事。单论此次裴氏假孕, 证据确凿, 而裴氏假孕的主要目的便是寻机构陷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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