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为何如此心虚: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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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公子?不如阁下问问家翁。”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殿下一挥手,让人拿来那列好的罪状:“把门合上,孤有些事,想同几位好好说道说道,东宫的人留下便好了,莫让府中下人听了去,平白污了伯爷和伯爷夫人的名不是?”

    东宫府兵快步上前。

    房门“砰”的一声合上。

    奉砚端着绿豆糕进来,听到薛执还在禀报。

    “……然后太子殿下没提昨日戏弄之事,只让那几个打手和那个登徒子承认昨日见过他。可伯府家里人哪里会不知道自家儿子什么德性?谁也没说,却谁也懂了,这才全都知道,昨日那登徒子犯的居然是冒犯储君的杀头之罪。”

    奉砚暗叹妙也。

    谁也没说,那他人便传不了太子被人冒犯的“谣言”,而伯爵府的人会怀揣着太子并不想声张的期望,觉得说不定可以和解。

    而谁也没说,知情的人也知晓他这一番兵围伯府,是为了私事,同样是为了天家颜面,陛下也不会说什么。

    薛执也在叹:“那家人便以为事情有转圜之地,不住地告饶赔罪。太子殿下不仅让人列了罪状和按律当判的处罚,还给那些罪名列了对应的银两数目……”

    意思很明显,给一笔钱,就勾一笔罪。

    这听上去干的可不是什么好事。

    放到哪朝哪代,太子在朝廷不曾允许之时,让人以银代罪,那都是欺天之举。

    伯爵府的人救儿子都是其次,其他人也怕株连,想让太子息事宁人,把这个甚至可能连累家中人的罪名摘干净,当然不会想沈持意那边打算如何应对弹劾。

    几乎是沈持意报一个罪名,报一笔银两数款,这家人便开始筹现银。

    沈持意并不急,悠然坐在厅堂之上,看那登徒子战战兢兢跪着,等着收钱。

    收完一笔,他再开始报下一笔。

    如此勾到了最后一项罪状。

    沈持意却突然不报了。

    而是将那最后一笔罪状递给飞云卫,说:“前罪勾了,那便按照这个罪,抓了吧。”

    ——留着的正是最重的一罪。

    “殿下!!”

    “殿下不是,不是可以用银两勾销的吗?”

    “殿下,殿下饶命!”

    太子殿下却抱着银两走了。

    东宫府兵抓着助纣为虐的打手撤去,飞云卫一左一右架着那已经吓得瘫软的纨绔子弟离开。

    有人来询发生了什么。

    那家人却无一人敢说。

    谁敢说?说什么?说自家儿子冒犯了太子,他们自以为能脱罪给了很多来历不清的银钱,结果最后人还是被带走了?那他们想要买罪,岂不也是犯了大错?储君怎么样也是储君,但皇帝或是内阁发落起他们这种清闲伯爵家,可是完全不需要犹豫的。

    而且府中四公子冒犯太子的罪判了吗?

    伯府受牵连了吗?

    没有。既然没有,谁敢鱼死网破?

    伯爵府大门紧闭,闭门谢客。

    太子殿下却带着东宫府兵和飞云卫,又去围了另一家。

    楼大人今晨在宫门里和朝臣们你来我往,太子殿下却在宫门外忙着收钱。

    如今想来还在第二家,故技重施,一笔一笔收着现银。

    太子殿下此举,可谓是掏空了那几家的家财,还不可能没用。因为若是那种子孙犯罪便任由其被人捉拿的门庭,一早便会规束后代,又怎会纵容到如此地步?

    楼轻霜指尖轻敲桌沿,听薛执说完,方才低声道:“御史不会弹劾他。”

    弹劾也得是传出去的流言,告罪也得是有苦主的错行。

    苦主不可能站出来还揽了冒犯太子的重罪,就算有人门庭中有在朝为官者,谁又会为了已经被捉拿的纨绔赌上自己的前途?

    怕是他人问起东宫府兵为何围了府邸,都不会有人吐露出什么。

    沈持意这一招,省了东宫库银,惩了冒犯之徒,得了赎身之钱。

    难怪昨日在酒楼,太子殿下既没有当场发作,也没有在暗卫回来后便急着领暗卫回去私底下算账。

    想来沈持意当时便已经在思量此事,徐徐谋之。

    只不过……

    此事虽然不会传扬出去,但皇帝、皇后、内阁……该知道的,都会私底下知道。

    “……就是还有一问,”薛执禀报完,同样点出了知晓此事的所有人最后都会想到的问题,“陛下必然会知道太子干了什么。毕竟是东宫,东宫私底下用府兵这样敛财,陛下那边……岂不是会有所猜忌?”

    “那可真是太好了!”

    沈持意想到皇帝也可能因此对他不满,更觉满意。

    夜色笼下,宫门关合,太子仪仗正在临华殿前停下。

    他们刚刚办完那几个登徒子之事。

    太子车驾后跟着车上,装着一箱又一箱银两、银票。

    乌陵掀开纱帘:“殿下,回东宫了。”

    沈持意下了马车。

    魏白山赶忙上前给他挂上披风,都快四月的天还往他怀里塞暖炉,最终念叨着:“虽说殿下身子好了些,但太医说了还是虚得很,入夜风寒,殿下小心。”

    暖炉刚刚燃起,特制银骨炭的清香飘荡而入。

    殿下无奈捧着暖炉,掏出早已备好的一叠银票,让魏白山给这两日替他办差的人分了。

    身侧,乌陵问他:“刚才听殿下好像说什么太好了,好什么?”

    沈持意笑眯眯的:“好在今日特别顺利。”

    钱,是筹了的。

    人,是得罪的了。

    太子之位,想来又可以摇摇欲坠了。

    连吃带拿啊连吃带拿。

    第50章 章程 “公子应当自有打算。”

    “奉砚。”

    “公子。”

    楼轻霜说:“东宫让飞云卫拿人, 那么这些人最后进的应该是飞云卫的牢狱,不入刑部和地方。飞云卫判罪向来从重从快,太子留下的又是最重的罪名……”

    他对骥都那些世家王侯子弟实在太过了解。

    莫说是成器, 就算是没什么出息的,只要不至于太扶不上墙,都能谋求个一官半职。

    沈持意让人捉拿的那几个纨绔,能为非作歹到家里帮忙善后多次还妄图以银买罪的程度, 不用看那些查来的消息, 楼轻霜便能确信其身上怕是背着命案。

    秋后问斩少不了。

    楼轻霜望了望窗外。

    三月底已是迎夏之时,楼府被新叶长出来的树荫遮盖, 斑驳光影匍匐砖瓦,绿意盎然, 微风都在等着热意。

    “现在离秋后还有段时间,”他说, “判罪后,让飞云卫里我们的人用点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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