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为何如此心虚: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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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这长靴居然也是他买的, 他当时怎么买了这么多!?

    他唯一能盯着的只有楼大人的脸了——但楼大人的目光坦坦荡荡的, 他一对视上去, 总觉得自己绷不住一刻就要露馅。

    沈持意努力稳着面上神色, 心下快速思索着。

    他太清楚楼轻霜的谨慎与机敏。

    不论这人为何现在还穿着江南的衣裳,刚才他看见之后目光一直在这件衣袍之上,已经被楼大人尽收眼底,无可抵赖。

    装作不在意这件墨竹袍的话……

    已经迟了。

    不如认了。

    瞬息之间, 太子殿下作出一副刚刚回神的模样,在逼仄的方寸之地微微倾身,神采奕奕,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轻笑道:“素日里见楼卿总是穿着简朴,我还觉着可惜。楼卿今日穿的衣裳便很是好看,看得孤都有些挪不开眼睛了——怎么?大人转性了?”

    那人安静听完他所言,稍稍抬眸,对上他的目光。

    四目相对。

    那双眼瞳黑得望不见底,似有无尽繁芜,又一晃眼,却又好像干净得什么也不剩。

    沈持意莫名心下一跳。

    他听到楼轻霜说:“殿下方才看着臣许久不言,只是在想区区衣袍?”

    嗓音悠长,似是别有深意。

    ——不然呢?

    他刚才所言可谓是毫无矫饰的真话!

    这不是知道骗不过,干脆认了嘛。

    “孤在这种小事上同大人逗乐干什么?”

    楼轻霜不答。

    沈持意刚好凭借着这三分颜色开染坊:“既然大人转性了,不知大人衣物够不够穿?我让人从东宫府库里找一些名贵衣料,为大人裁些衣服出来可好?这几日孤满院子的美人都没空见,日日对着许统领那些暗卫,脸都没见着几张,也就大人能养养孤的眼了,穿好看些,也算为孤解忧。”

    这也是实话啊实话。

    “衣袍为身外之物,”楼轻霜敛眸,淡然应答,“臣从来有什么穿什么,还请殿下莫要铺张浪费,再行玉兰之举。”

    熟悉的教导语气。

    沈持意本该松口气,但他又觉得哪里不太踏实。

    楼大人心思深沉,一举一动都不可能无的放矢,必有其目的。

    既然回骥都这么久,这人都只是素袍素裳,缘何正好在东宫的第一天就换了穿着作风?

    事出反常必有妖,更何况作妖的本来就多智近妖!

    他反而不敢让对方有闲心思索,干脆揪着这件衣服不放,各种问。

    “衣袍是大人自己买的吗?”

    “看上去是江南的织金锦所制,孤的府库中也有不少纳贡送上来的此物,陛下作为新立东宫的赏赐,大人既然不让孤送,不如孤去裁一件同大人这件相似的,孤自己穿!”

    “大人怎么不配个白玉发簪?”

    “哎,孤真的很在意大人这件衣裳,大人莫要嫌孤烦……”

    “……”

    太子殿下本色出演,一路没停下过。

    楼轻霜一一作答,句句守礼,挑不出一点毛病。

    他们就这么到了飞云卫那。

    许堪和那几个昨日便参与此事的暗卫都等在那,一见太子车驾临近,拱手行礼,迎接太子。

    楼轻霜按礼先下的车,这人再度伸手把沈持意扶下木梯。

    太子殿下率先走了进去,却听到身后,那几个飞云卫见自己入内,又拽着楼轻霜在问。

    “鲜少见大人如此穿衣,可是今日有什么喜事?”

    “是在江南时穿的衣袍,近日正好适宜,便拿出来穿了。”

    “……”

    沈持意两耳不闻。

    他直接让人搬来昨日没做完的账册和卷宗。

    楼轻霜和飞云卫寒暄了几句,也同昨日一般,在沈持意面前坐下,开始认真处理公务。

    墨香荡开,纸页翻动的声响不绝于耳。

    几个飞云卫往来匆匆,抱着账册跑来跑去。

    沈持意从来没上过这么早的班,本来想的就是早点把烟州的事情干完。

    可他做着做着,总是忍不住分心——分心思索主角大人最近为什么不太对劲。

    同样暗含心事的还有许堪。

    许堪从昨天太子承办烟州之事开始,便发觉他那师弟不对劲。

    之前分明都是太子缠着楼饮川不放,昨天许堪但凡有意观察一二,都能撞见楼饮川在看埋头涂涂画画的太子。

    许堪今天更是加把劲留意。

    结果他给太子端茶,一转头发现楼饮川在看着太子。

    他给太子送褥毯,一抬眼发现楼饮川在看着太子。

    他为太子送膳食,一瞥眼发现楼饮川又在看着太子。

    他抱着账册路过,一低头发现楼饮川还在看着太子!!!

    当然,太子殿下一抬头,这打量的目光便不见了。

    看来楼饮川不仅盯着太子,还盯得鬼鬼祟祟,偷偷摸摸。

    许堪:“……?”

    飞云卫统领上过贪官家的屋顶,睡过污吏家的房梁,飞云卫卷宗里记载的朝中秘事他全都知道,自觉见多识广。

    面对这种情况,许堪本不该多么惊讶。

    但是……但是这……

    太子风流,缠着他家师弟,这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史书上多少宗室皇亲一堆风流账?皇帝也好,太子也罢,多情那就是风流韵史,只要不是个亡国的昏君,都没人会把风流当回事。

    也许太子缠着师弟不过几个月,再见到别的美人便又会心思飘飘,或是被别的凡尘俗事牵走了心绪。现在太子殿下看上去不就已经更醉心朝政了吗?

    怎么偏偏师弟一副陷进去的样子?

    君上看上臣子,那顶多是史册上的一笔风流账。

    臣子谄媚君上,那便是遗臭万年的千古佞幸。

    许堪越看越觉得担忧。

    楼轻霜是在宫里长大的,他也是在宫中训导的飞云卫,还年长楼轻霜许多,算是把楼轻霜当半个晚辈看待,总是会多上几分暗卫统领不该有的慈心。

    许堪思虑再三,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午膳过后,许统领假模假样地站在窗前,吹了会风,说:“今日虽然没有落雨,但这风还带着水汽,凉飕飕的。”

    他转头去看那几个暗卫,“殿下身体不好,还就这么坐在窗边,你们怎么做事的?万一殿下着了寒,你们有几个脑袋担待?”

    几个飞云卫听一言知十步,赶忙合上窗,把太子殿下的座椅挪到里面一些,又搬来几个屏风,将太子殿下前后左右都遮挡,保证一点风都透不进去。

    沈持意本就工作得不知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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