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为何如此心虚: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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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止现在啊,”乌陵没好气道,“殿下即便明后日去找太医,把出来的脉象都是虚浮无力,只不过蛊虫不在身,不会有命不久矣的脉象而已。”

    “这后遗症听上去不错啊。”

    “……”乌陵不回答他,只把蛊虫没收了,问:“殿下之前不是还怕楼大人认出你来,今夜怎么把人往东宫领?”

    “哎这事你可别提了,我怄死了,我真是自作聪明自作自受。”

    沈持意趴在桌上,“而且楼轻霜今天有点怪。”

    “怪在哪?”

    “很好说话。”

    “……?”乌陵把巾帕递给他,十分不解,“楼大人不是一向如此?”

    “那是表面,表面上他对谁都这样。但是他今天好像不止表面,心里想的也不一样……”

    怪骇人的。

    君子的温和善意会让人如沐春风,伪君子的亲和顺心那可就毛骨悚然了。

    沈持意用巾帕来回擦着脸,又想到宫人禀报裴氏失足之时,楼轻霜的反应。

    这人比平时说的多了许多。

    但他觉得那些裴家之事,楼轻霜不仅仅是在对他说,也是对自己说。

    说完了,惆怅便随着言语悄然远走,只余下一潭死水。

    他以为楼轻霜这样的人,是不需要如此疏解的。

    无心者无需安心。

    若楼轻霜并非无心之人,又如何能在深深宫墙之中安然无恙地走过这么多年,还能至今维持虚伪的君子之风?

    若楼轻霜天生是有情有心之人……

    那楼轻霜是如何走到现在这一步的?

    这人是大兴望门世家楼氏家主的幼子,皇后母家最为出众的子弟,年纪轻轻就任六部要职,眼看是要成为大兴朝最年轻的阁臣。

    就算在外戚里面也是排在最前头的,裴家没有倒台之前,裴相那几个儿子到了楼饮川面前,那也是神气不起来的。

    楼家主位列三公,其夫人也出身世族,两人尽皆身体康健,楼轻霜除了这一对父母,他还因时常往来宫禁,帝后算得上他的半个父母。

    在外人眼中,楼轻霜完全是金银权势和关切爱护一同堆出来的世家公子,没有任何接触人世艰险的机会。

    所以没有人对楼轻霜演出来的性格有过任何怀疑——因为他确实该长成这样,谦谦君子,不卑不亢,不骄不躁,良善温和。

    沈持意之前以为,楼轻霜会在这种情况下,变成其他人完全预料不到的样子,是因为这人天生淡漠。

    如果不是。

    如果不是……

    还是说他想多了?

    其实连那些惆怅之后的言辞,都是楼大人细心织就的网?

    杂乱心绪纷至沓来。

    沈持意不知不觉闭上了眼。

    乌云散去,星月高悬。

    夜空潺潺星河缓缓西流,送走昨日,迎来今朝。

    天刚蒙蒙亮。

    沈持意被魏白山和乌陵轮番叫起床,在赖床和早点交差之间来回摇摆,最终还是妥协了。

    还是早点交差。

    昨夜他睡前不仅嘱咐乌陵小心,还点燃信笺喊来江元珩,让禁军统领也偷偷帮他盯着点东宫,就怕楼轻霜夜宿东宫之际,会不会发现什么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情况。

    毕竟楼轻霜昨天真的有点奇怪。

    结果乌陵说楼轻霜的屋里十分平静。

    楼大人似乎只是让奉砚回皇后宫中拿了些起居用物和衣裳,便自行歇息了。

    沈持意迷迷糊糊起床,听着乌陵的汇报,心想,难道他想多了?

    难道他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了?

    怪哉。

    他今日起得早,楼轻霜起得更早。

    他梳洗用膳完毕走出临华殿时,男人已经在轿辇中等着他了。

    沈持意打算上车之后,自然地提个话头,以往来东宫费时费力为由,干脆在许堪那边住下几日。

    虽然他不住东宫了,但楼轻霜也不住东宫。

    两个人一起住许堪那,比楼轻霜住在他这让他小心翼翼来得好。

    可他正打着腹稿。

    却见楼大人掀开纱帘,从轿中探出身来:“殿下。”

    沈持意定睛一看。

    这人一身白底玄色织金锦,其上点缀着极具意境的节节墨竹,白袍墨衫,同乌发相融,如泼墨山水,繁琐不失意境,精秀不失雅致。

    好看得紧。

    也眼熟得紧。

    正是他在榷城时为木郎买的衣裳之一。

    沈持意:“?”

    他当时便颇为喜欢这件衣服,仗着木沉雪瞧不见,时常给对方换上,自己看着舒爽。

    这件衣服怎么还在!

    眼下小楼大人乍然身着墨竹衫出现在他的面前,沈持意刚刚打的满肚子腹稿就这么忘了个干干净净。

    “大人起得真早。”

    太子殿下客套地笑了笑,装作没看见,在楼大人面前笔直地坐下了。

    第45章 完工 “殿下觉得臣今日这件衣袍如何?……

    不得不说, 这身衣裳确实适合楼大人。

    尤其是沈持意再见到楼轻霜后,便日日看这人千篇一律的官袍和素袍,眼睛都要看出茧子来了。

    许久未见这人穿成完全符合自己喜好的模样, 他还是没忍住打量了一下。

    元宵那夜,他光明正大将画舫停于碧湖边,众目睽睽下被人瞧见楼轻霜在他的画舫上——也许此举也是这人计划之中——当晚便潜入了刺客。

    楼轻霜划伤手臂放血应对刺客的时候,这件墨竹袍也被划破, 其上还晕开一大片血迹。

    次日他兵荒马乱的, 根本来不及顾及一件衣服,楼轻霜也换了件新的衣袍, 他以为这件衣服或许在那一夜便被扔了……

    结果衣袍上的血迹不仅被处理得很干净,连那一处被刀划破的地方, 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缝合的痕迹。

    像是被人珍重处理过一般。

    香囊随身带着也就算了。

    怎么连这件衣裳缝缝补补都要穿!?

    清廉人设这么面面俱到的吗?

    他双瞳乱晃,正襟危坐。

    回过神来时, 他已经在车驾行进中,盯着楼大人的衣裳看了有一会儿了。

    好像对这件衣袍很在意一样。

    只见楼大人眸光幽幽,一言不发地望着自己。

    “……”

    完蛋。

    他想立刻瞥开目光——这样好像太奇怪了,他刚刚还一直盯着楼大人看呢, 突然挪开眼睛,简直是送上门的破绽。

    他想低头盯着这人的长靴看——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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