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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殿下为何如此心虚》 30-40(第20/21页)
那便是耽误军情的罪魁祸首。”
“高惟忠,传轻霜进来,商谈军饷一事。”
“是。”
沈持意:“???”
等等,这是突然要查办烟州的意思?
因为楼轻霜刚才说的话?
“……”
他这一回确实没选错方式。
可就在这么千钧一发之时,楼轻霜居然就这么以一封军情急报,把他……把他捞回来了!?
捞他问过他需不需要捞吗!!!
沈持意幽怨地看了一眼门外。
厚重门扉再度拉开。
男人面色沉肃,缓步而入,循规行礼。
“陛下,殿下。”
“赐座。”
高惟忠挥手喊来小太监,为沈持意和楼轻霜搬来座椅。
楼大人已经自行站起,太子殿下却仍然神情空白地跪着,怔怔不语。
他向来“身体不好”,小太监一惊,赶忙扶着他在椅子上坐下,关切问道:“殿下可还好?”
“没什么。”
区区废太子进度条归零罢了。
第40章 收网 和主角打了个不照面的完美配合……
沈持意真的不知道楼轻霜捞他做什么。
别人不知道, 他还不清楚吗?
主角大人从始至终就不在乎谁是太子,更无所谓将来谁会是皇帝。
太子对楼轻霜来说只有两种:好控制的,控制住;不好控制的, 坟包住。
他先前可谓是轻佻风流浪荡成性到了极致,当上太子不过数月就天天对着楼大人太岁头上动土,集齐了楼大人不同风格的厌恶眼神。
楼大人完全可以等皇帝这边发完火,处置完他, 再把这个军情急报递到御前。
非要在他谏言的时候递军情……
该不会真如皇后所望, 把他当弟弟看顾了?
不要啊。
上一个被楼轻霜当弟弟看的人现在还幽禁于长亭宫装疯卖傻呢。
“何时送来的军情?”
御座之上,皇帝问。
高惟忠正恭恭敬敬地双手接过楼轻霜带进来的折子, 躬身送到皇帝面前。
楼轻霜答道:“今晨,是最快的加急送入骥都。”
沈持意软着骨头, 手肘撑在椅子边上,柔柔弱弱地偷瞄。
楼大人端端正正坐着, 神色庄肃,目不斜视,好似并不好奇他这个太子先前跪在御前干什么。
皇帝更是面色沉沉。
帝王不言,书房中又是一片如死般的沉寂。
良久。
皇帝刚刚明明瞬间收了些许怒意, 看完楼轻霜的奏报之后,却迟迟不言, 脸色愈发难看。
他骤然猛烈咳嗽起来。
“陛下!!!”高惟忠一惊, 赶忙道, “哎哟喂……”
他把身边的小太监踹得踉跄了一下, 怒喝:“呆在那干什么,快去传太医——”
宣庆帝抬手止住高惟忠。
他微微靠着椅背,坐在那张并不算舒服的龙椅之上,紧绷的仪态顷刻间销匿于那封军报里。
皇帝在位二十三年, 专断独行至今,却中了一个人人都能看穿的假孕之计,又恰逢此时得知军饷在边境之内被劫的奇耻大辱。
他一夕之间满是倦容,短短数月功夫,竟是比沈持意初见之时苍老许多。
没人能再从他的脸上看出少年时的不可一世,瞧出他曾经兵围宫禁弑兄篡位的狠辣。
他足足咳了好一会,才哑着嗓子,问出了沈持意同样好奇的问题。
“军需一入羌南就被劫走?押送军需军饷军粮向来是头等秘事,领队的将军何在?运送的军士何在?沿途放行的州府都是吃干饭的!?”
皇帝将那折子往桌上一扔,倏地拔高语调。
“——朕让裴知节在入夏前将军饷送抵羌南,他就是这么给朕办事的!?”
天子怒意伴随低沉嗓音回荡在宽阔书房之中,甚至隔着门窗,荡入层层雨幕中。
书房内外,哪怕是皇帝瞧不见的长廊里,内侍接连跪下,不敢出声。
风拂雨而去,打灭了同白昼共舞的灯。
沈持意心下一跳。
这一次的后备军需不是兵部负责的?
居然是裴知节这个内阁首辅来办的?
他又望向楼轻霜。
那人适时露出了担忧焦虑之色,缓缓起身,执礼而跪。
他在昏天的明灭烛火下巍巍不折,字字铿锵,全然无畏皇帝怒意:“陛下,查出是何人暴露军需运输之道,此事固然重要,但眼下曼罗部已得先机,敌强我弱,重获军需才是迫在眉睫之事。”
他磕头,“万望圣裁。”
“陛下!!!”
书房外,裴氏骤然高声呼喊。
春雨似乎大了一些,远天电闪雷鸣。疾风骤雨拍打门窗。
裴氏的嗓音敌不过倾盆雨势,缥缈哀凄。
“臣妾一时糊涂,为得陛下怜惜,欺君罔上,万死难辞,可是父亲一生忠君,从未有辜负陛下信任之心……他揽下筹饷运粮之任,也只是为了给陛下分忧啊!”
她听到了楼轻霜在门外时奏报的军情。
她也听到了皇帝暴怒之下的斥责。
她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再也无法安安静静我见犹怜地跪在雨中,同无情的帝王演一场悔过自新的戏,等待一个已经不可能到来的转机。
“……父亲他老人家年迈,不如当年,或许力有不逮,但绝无可能串通外敌走漏风声啊陛下!!!”
串通外敌。
此罪堪比谋反,乃株连亲族之罪!
沈持意登时冷汗涔涔。
两年前大兴与北狄开战,运粮之职早便交于楼轻霜,唯独这一次,朝廷筹集各州府税银,添以国库军资,力求在入夏戍边军军需告急之前送抵羌南——如此重要的一次运送,却交给裴知节统筹。
偏偏就是这一次出了事。
皇帝这是在看到奏报的一瞬间,便疑心裴知节故意为之了!!
裴氏比他这个当了没多久的太子更了解皇帝,早在楼轻霜禀报的那一刻,怕是已经预见皇帝会如何猜想。
太子殿下没法在这样的情势里再坐着。
他跟着楼轻霜徐徐跪下,垂眸看着自己脚下的地砖,又顺着那地砖纹路,看向跪在自己身侧的男人。
那人磕头都磕得清谡端方,在暴雨雷鸣声中、裴氏的陈情声中、皇帝无声的怒火中,俨然不动。
不染凡尘,无情无爱得像一尊菩萨。
皇帝听完裴氏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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