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为何如此心虚: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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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天,待到此事过去,你再面圣奏禀不迟。否则触了陛下的霉头,你又遭殃……”

    楼轻霜稍稍颔首:“多谢师兄提醒。”

    他自小养在宫中,跟着上一任飞云卫统领习武,许堪算是他的师兄。

    这么喊,便是不谈公事,只论私事的意思。

    “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陛下注重战事,羌南所需军饷至今没有集齐,此事拖延一天,就要多苦边关将士一日。”

    许堪听出了其中的委婉与执拗,失笑道:“我就料到你不会听,但就是忍不住多嘴。你啊,从小就是这么个好脾性……”

    男人仍在翻看着卫国公世子命案的卷宗,眼眸一上一下转动着,目光游走在一行行墨文之中。

    他好似空旷山谷一株前后荒芜的幽兰,不矜不躁,无喜无怒。

    许堪劝不动他,便想用闲聊拖延一会他的公务:“说起来,我护送太子来帝都,一路上没什么别的印象,只记得是个长得好看的病秧子,传言不都说他是个草包吗?没想到他竟然有如此应变之能,连陛下的疑心都能暂时打消。”

    楼轻霜动作一顿。

    “难不成他还是苍世子的时候就已经韬光日久,龙潜于渊,一朝跃出水面,崭露头角了?我还一直奇怪,宗室子那么多,怎么选了个远在苍州的病——”

    楼轻霜陡然捧腹大笑起来。

    他从来循规蹈矩,虽不算不常笑,却鲜少这般喜怒形于色。

    许堪又意外又茫然,正问着:“你笑什么?”

    此时,外头飞云卫匆忙喊道:“统领,太子殿下来了。”

    许堪看了一眼楼轻霜,不得不起身行至门外。

    人一走,男人面上的和煦笑意忽而落了下来,只嘴角微微勾起,挂的却是冷笑。

    他将手中文书往茶案上一扔,像是知晓许堪还未问出口的问题一般,兀自“答”道:“一个什么都不懂横冲直撞的愣子罢了……”

    却能让那么多自作聪明的人聪明反被聪明误。

    可不就是贻笑大方,滑天下之大稽?

    门外。

    许堪出门便骂:“殿下今日本就会来,有什么好慌的?我不是早就吩咐过你们,高公公若是带人来,你们把人叫齐了让他慢慢选吗?选得差不多了再禀报我,我去交接一二。”

    门口的人语气有些奇怪:“太子殿下来了不到一刻钟,就……就选好了,现在已经要带着人走了……”

    许堪一愣。

    一刻钟?

    一刻钟连看几个暗卫使轻功都来不及,怎么就点了四个人?

    他脸色一沉:“这么快?难不成你们没有伺候好殿下,让他随便选了?”

    “不、不是……卑职完全按照统领所说,早把人喊齐了,让得闲的暗卫在殿下面前使一使功夫本领,以便殿下挑选。可殿下什么也没让做,只让卑职们全都……”

    “有屁快放。”

    “全都脱了面具面纱,选了……选了四个最好看的……”

    看脸,那自然是选得快了。

    许堪:“……?”

    这风流浪子,鹊明楼买伶人入宫嬉戏也就算了,还男女通吃,主意都打到随身暗卫身上了!?

    当时从苍州远赴帝都,一路上看那病恹恹的样子……

    着实看不出来。

    许堪快步回屋拿了样东西,说:“我去见一见太子。”

    楼轻霜已经背起长琴,亲自抱起那些案卷公文,徐徐起身,与许堪一同往外走,说:“正好我也要走,便同师兄一起出去吧。”-

    “殿下!太子殿下留步!”

    沈持意身后站着四个俊朗非凡的暗卫。

    暗卫一职,越是其貌不扬者,其实才越适合,沈持意选人的时候,这四人自然而然站在后头,显然不是其中佼佼者,怕是不仅长得惹眼,功夫也算不得拔尖。

    但他又不是真的来选保护自己的暗卫的,若是功夫太高,他还怕耽误了他作死呢。

    还不如选几个好看的,摆在临华殿里,养养眼不也挺好?

    他正打算带人回临华殿,听到有人喊他,警惕回头——可别是不让他一下子带走四个大帅哥!

    “许统领?”

    “太子殿下,高公公。”

    许堪抱拳,“属下失职,没想到殿下走得这么快,险些没把东西给您。”

    他递给沈持意一个小木匣子。

    沈持意有些困惑地接过,打开一看,其中是一张折好的纸,和几个药瓶。

    他抬眸看向许堪。

    “此乃青衣蛊,还有对应解蛊的药方。药方里有下蛊之法,殿下也可自己稍作更改,如此一来,就只有殿下知晓更改了什么,又该怎么解。青衣蛊是给暗卫用的,如您需要,可以自行制取……”

    沈持意对这种用来控制人的玩意没什么兴趣,囫囵听着,目光飘来飘去。

    宫中砖红瓦绿,高屋殿宇鳞次栉比,巍巍森严。

    许堪身后长阶攀空而上,空荡荡一片长廊贯通两侧。

    一个人影似是跟随在许堪身后,徐徐而来,缓步走出,见着阶下之状,步履稍停。

    沈持意听到脚步声,下意识抬头循声望去。

    来者一手拢袖,怀中抱着一叠公文,肩上背着长琴。

    他身着洁白无瑕的翩然白袍,银色云纹靴履地,一头乌发高高束起,白玉簪穿发而过,一丝不苟。

    四方积雪印着白昼天光,更衬得他清俊泠然。

    如水鹤立云端,似谪仙踏月行。

    这人稍稍垂眸,正巧对上沈持意迎着衣摆而往上的视线。

    四目相对。

    沈持意乍然瞧见今日不断浮现心头的那张脸。

    每一缕发丝、每一处皮肉都同不告而别那日站在画舫前端吹笛的男人分毫不差。

    可这人眼疾似乎已经好了,那双眼睛不再空茫,装着沈持意期望过不知多少次的皎然明光。

    果然好看。

    等等。

    糟糕。

    他这相思病才刚刚发病,怎么就在一日之内无药可救,出现幻觉了?

    他怔愣间,高惟忠却在他身侧笑道:“赶巧了,舟湖没见到人,却在许统领这碰到了。”

    “殿下,那位就是楼轻霜楼大人。”

    正准备撩起袖子擦一擦眼睛的沈持意:“……?”

    什么?

    谁?

    你说谁?

    你再说一遍?

    什么楼什么轻什么霜!?

    谁???

    第23章 失态 仅一张空有其表的脸而已。……

    楼轻霜已踏着长阶缓步而下。

    他自高处长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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