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为何如此心虚: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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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元珩微怔。

    沈持意徐徐道:“卫国公世子口无遮拦,鹊明楼那夜我固然生气,但从头到尾没曾想过要他性命。说到底,苏家杀他,与我有关。我不想让这事就这么过去。”

    “元珩可否将卫国公世子是如何死的、证据在哪全都告知于我?”

    “殿下要干什么?”

    “我——”

    “殿下?”

    门外陡然传来高惟忠的声音。

    “太子殿下,太常寺的乐师走了,皇后娘娘喊您过去呢。”

    沈持意同江元珩对视一眼。

    几乎同一时间,两人一齐无声快步来到窗边。

    沈持意打开窗户,江元珩一个翻身跃出,同来时一样,手臂挂在窗沿,抬头轻声问:“属下将此案内情整理之后,该如何交于殿下?”

    “我见完皇后,会去飞云卫那里挑四个暗卫,今夜临华殿的暗防应该就会换成我自己选的人。我想办法调开他们,点燃信虫药笺,给你留个窗户。”

    “元珩告辞!”

    门外:“……殿下?”

    江元珩飞走之时,沈持意近乎用听不见的气音说:“还有,那不是猴!”

    高惟忠又敲了敲门,看着紧闭的房门,等了半晌还是没听到只言片语。

    “殿下,皇后娘娘正在亭中等您。老奴斗胆,开门进去了——”

    房门陡然打开。

    青年怀中抱着汤婆子,面色苍白,两鬓发梢细碎飘出,双眸轻垂,耷拉着眼尾,睡眼朦胧道:“方才等着等着竟是睡着了,多亏高公公喊我。”

    高惟忠的视线越过沈持意,往暖阁内打量了一眼。

    沈持意打了个哈欠,倏地掏出一方巾帕,抓在手中,掩袖轻咳了几声。

    放下手时,帕上沾了些微血迹。

    高惟忠大惊:“老奴这就去喊太医!”

    沈持意拦住他:“无妨无妨,此乃常有之事,太医早已瞧过许多回了。我身子骨自小就不好,今晨受了惊吓,有些不适罢了,若非如此,也不至于沾着椅子便睡着。公公,快些带我去见皇后娘娘吧。”

    高惟忠吓得不住盯着沈持意的脸色,不再怀疑沈持意不应声的缘由,在前头领路,却还是担心得三步一回头。

    “哎哟,太医院真是一群庸医!赶明儿个老奴给魏白山开个通牒,让他进出宫城,为殿下寻医问药……”

    他们往舟湖里头走去,正巧碰见楼轻霜刚走。

    沈持意只瞧见廊桥另一端,被太常寺乐师和宫人们簇拥着的白衣背影。

    男人玉簪束发,衣袂飘飘,背挂长琴,却没被琴身压着脊背,依然挺直而行,身量修长。

    这背影……

    一股扑面而来的熟悉感浮上心头。

    沈持意来时还想着要远远避着,如今一不小心瞧见人了,却下意识脚步一顿,转头探寻。

    可他还未来得及彻底看清,那人却已经转角远走,没了踪迹。

    他眉头一皱,眼前仿佛浮现出木沉雪站在画舫前头白衣飘飘的身影。

    不对,这是楼轻霜!是正月还在家养病不会出现在榷城的原著主角!

    他赶忙摇头甩掉这奇怪的联想,快步跟上高惟忠。

    前方已是舟湖中心,一条长径直通湖心岛,岛上亭台之下站着一应宫人,石桌旁坐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

    沈持意赶忙收敛心神,行礼道:“臣拜见皇后娘娘。”

    妇人亲自上前,垂下袍袖,轻柔将他扶起。

    “好知礼的孩子,怎生如此客气?宗谱之上你已过嗣本宫膝下,该喊母后才是。”

    沈持意顺着对方的动作起身抬头,正想着如何应答。

    可看清对方面容的那一瞬,他又是一愣。

    楼皇后朱钗错落在发髻之中,所簪不多,居然只有寥寥几支,面上没什么脂粉,全然不似一个皇后该有的简朴。

    饶是如此素雅,谁人看了也只会叹她之美艳芳华。

    但沈持意不是因对方容颜美艳而怔愣。

    而是……

    这眉目鼻唇勾勒出的气质,怎么……怎么好像和木沉雪有那么几分相似?

    怪哉。

    他听楼轻霜弹奏的琴声就莫名其妙觉得像木沉雪的曲音,刚刚透过小楼大人的背影,又仿佛瞧见了正月碧湖飘雪下的木兄,现在怎么连看到皇后都觉得像那位被他始乱终弃的情郎!?

    他是得了什么奇形怪状的相思病吗??

    第22章 重逢 “那位就是楼轻霜楼大人。”

    沈持意被自己今日无端冒出的纷乱思绪吓了一跳。

    他正顺势起身, 一时忘了应答皇后。

    楼皇后以为他紧张:“拘谨了?坐吧,后宫之中没有朝堂那般规矩,教习和你说的那些, 在本宫面前不必太过在意。”

    沈持意坐在石桌另一侧,复又看向楼皇后。

    “……多谢母后。”

    楼皇后对他笑了笑。

    沈持意:“……”

    不行,总觉得哪里像木沉雪。

    若不是知道这位是楼氏族女、当朝皇后,他怕是会以为这是木沉雪的哪个亲戚。

    他只好挪开目光。

    楼皇后一如他人口中的温婉贤明, 同让沈持意一见便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的宣庆帝截然不同。

    原著里, 在书中其他人眼里近乎完美无瑕的人只有两位:一个是以此为皮的楼轻霜,还有一个是从始至终都贤名远扬的楼皇后楼明月。

    沈持意一度怀疑, 楼轻霜那些表面的君子功夫,都是从楼皇后这学的。

    她似乎永远不会生气, 永远大局为重,哪怕宣庆帝正是在她新婚第二日发起宫变, 夺皇位,杀旧臣,娶了她这个旧臣之妻,以雷霆手段登基封后, 她也依然在皇后这个位子上挑不出一丝错处。

    就算是在文臣言官如山如海般的奏疏里,也挑不出几句楼皇后的坏话。

    唯一的瑕疵似乎便是她曾是前朝旧臣的发妻——可若是骂皇后这一点, 同骂皇帝无异。

    宣庆帝是骂不得的。

    那还有谁敢骂?

    因此楼皇后近乎是完美的。

    完美到哪怕沈持意刚才失态了片刻, 在她面前也全无局促之感。

    他从面圣起便一直提着警惕之心, 眼下终于松了口气。

    正好宫女上前为他添茶, 他轻抿几口,解了渴意。

    他原先想的是不顾那些宫中礼节,干脆做个无礼的纨绔浪荡子,让皇后对他心生厌恶。

    指不定皇后娘娘吹几句枕边风, 或者背后的楼家对他不满,他这个太子之位就悬了。

    可现在看来,哪怕他真的这么做,楼皇后也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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