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道有什么难的?: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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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相真君再强,也终究只是孤身一人。

    听说那位当年也斩了自己的道侣才道成,只是一直压制修为、不愿飞升,而是留在此间传道受业、福泽众人。

    白令先此时更是无法理解这些杀亲证道的修士。

    是如何能下得了手的?

    周妲都不需要吐血、不需要哭,只消看他一眼,他就满脑子只剩下她了。

    ——

    某日,百无聊赖的周妲突然道:“破情道真能飞升吗?”

    白令先一愣:“什么意思?”

    “意思是,”周妲扭回头来看他,眼神冷静而轻慢,“我还是没法爱上你。”

    ——

    白令先只能杀周妲,他必须杀。

    若周妲以此外任何别的方法死去,他恐怕都无法从“入情”这一境中出来了。

    两人死战一场,白令先修行年数毕竟长远,胜了周妲一筹。

    周妲重伤遁走,白令先在后面追。

    他知道周妲有一个姐姐,但对方修为低到与凡人无异,不足为虑。

    但周妲那位姓名不详的师兄却很有威胁,他绝不能让周妲将消息传到那位师兄耳中。

    只要先杀死周妲,日后哪怕那位师兄寻上门来,白令先也能骗住对方。

    只需要先“你是何人?”,然后“她已在多年前就弃我而去,为何如今还要来质问我?”,接着“什么?她下落不明?!”,最后“我这就去寻!若是师兄寻得她的踪迹,也务必告知我一声,好叫我安心”。

    但首先,白令先得先亲手杀死周妲。

    ——

    周妲死了,但不是白令先杀的。

    而是苏艺桐。

    白令先甚至都没敢靠近浑身杀气、犹如怪物的苏艺桐,他怀疑自己连她的三招都接不下来。

    他只装作是无辜散修经过此地,露出惊恐的表情后,慌不择路地掉头就跑。

    那随心所欲行事的魔头并没有追上来。

    白令先松了口气,忐忑徘徊许久才掉转头去寻。

    苏艺桐走了,地面被削了个坑,又敷衍地填平,上面放了一朵花。

    白令先从土坑中挖出周妲的完整尸体,仔细清理后,又将其好好保存、随身携带。

    ——

    白令先以为这就是他和周妲的全部故事。

    直到异军突起的周凰突然开始追杀他。

    他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又不认识周凰,更不是周家人,为何周凰对他恨不能啖其肉食其骨?

    见到周凰的面时,白令先扫过对方的面容,便恍了神。

    ——和周妲五分相似,说是姐妹更像是母女。

    周凰就是周妲的姐姐。

    两人自襁褓失散,重逢之后神念相通、心有灵犀。

    她要杀他,是要为自己的双胞胎妹妹报仇。

    白令先还试图为自己辩解:“并非是我杀死了她!”

    周凰却比他知道的更多:“若不是你将她打至重伤,而后又紧追不放,她怎会舍生!她不过是不想成为你之道的祭品,所以才心甘情愿死在苏艺桐手里,谁是罪魁祸首,我难道不明白?”

    白令先当然也明白。

    但若人死到临头还不狡辩,那还是人吗?

    他原想着修为低微的周凰能突然变强千倍百倍,是因为使用了什么以命相换的法诀,因此只是狼狈逃窜躲藏,想拖延时间等周凰耗尽生命。

    谁料周凰的修为跟纵云梯一般,涨得叫修真界众人都惊掉下巴。

    “恨你自己吧,”周凰嘲讽地道,“我二人从前以两具身体共享一份天资,所以才两人都资质平平。”

    白令先恍然大悟。

    难怪周凰是在周妲死后才突然崛起,盖因这份天资终于归位到一具身体。

    这下他便不能只躲不还手了。

    正好此时,他听说千嶂夕心灰意冷回到六合书院,立刻传讯约对方前来一见。

    ——

    千嶂夕想要更好的身体。

    而白令先既要摆脱周凰的追杀、还想让周妲能重新“活”过来。

    这是双赢之法啊!

    ——

    周凰与千嶂夕战罢后,白令先借口秘法不能让他人看见施展过程,拉开相当一段距离。

    而后,他烧毁周凰的身体,以携带在身边的周妲身体顶替之。

    虽按照千嶂夕的要求对其容貌稍作调整,但仍留了周妲的神韵。

    只有与她长期朝夕相处、见过她一颦一笑的人才能隐约辨认得出来。

    此后他一再寻理由前往六合书院,看的都不是千嶂夕,而是周妲。

    ……

    千嶂夕回来了。

    破空而来,架势很急。

    白令先站在人群中,与其他人一道抬头看她疾速靠近的身影。

    不同的是,旁人都在窃窃私语地猜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而白令先内心深处那股不祥的预感却越来越强烈。

    他倒退一步,心中已然升起了逃跑的念头。

    可为时已晚。

    千嶂夕的神念自空中遥遥锁定他,冷淡的声音直接打断台上二人的论道:“白令先,在众人面前坦白与周凰有关的一切。”

    白令先脑中“嗡”了一声,感到一阵难以置信。

    血誓未破,他但凡将此事说出口便是违誓,马上就会死去!

    比起死,别的什么都不可怕。

    就算千嶂夕严刑拷打又如何?

    白令先飞快地打定主意要抵赖,面上表情也瞬间调整完毕,抬头时一脸疑惑中掺了些许被冒犯的反感,一句“我不懂道友在问什么,周凰与我有何关系”已经到了嘴边,舌头嘴唇却皆不听使唤,转而吐出的是:“周凰?千嶂夕,你真要我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来?”

    白令先惊恐无比。

    他意识到自己身体的每一寸在刚才那瞬间都不再属于他,别说灵力根本不听调动,甚至连对身体部位的感知都全部消失。

    而他的身体,却不知道是受到了谁的意志操纵,灵活自如地行动,将当年的事情一一道来。

    却又说得很有技巧性,既简洁又明了,将悬念留到最后,因而便没有因为违背血誓而立刻死去。

    白令先听“自己”口若悬河、娓娓道来,又见落地的千嶂夕却只是垂眼聆听,任由自己身败名裂,却毫无阻止之意,心中更是惊惧不定:难道千嶂夕也被一样的法子拿住了?那又能是何人所为?

    ……岑无月,当然只能是岑无月。

    没想到千嶂夕竟然不是岑无月的对手。

    等“自己”说到最后一句时,白令先已经是心如死灰,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如果要违背血誓,那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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