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陨后他后悔了[快穿]: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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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习俗落成。

    但无论如何,他们母子二人要在深宫中存活,都只能如此。

    郁安将她的愧疚与挣扎看在眼底,对自己的处境并不会抱怨什么。

    于他看来,只要达到目的,无所谓用何种手段。

    求生如此,做事更如此。

    心下一片清明,郁安拾阶而上,众侍女则回退左右,屏息凝神地观礼。

    来到国君与王后身边,郁安垂眸跪下,露出顺从的姿态。

    王后眼神里带着似真似假的欣慰,优雅起身,自一边女官呈上的托盘中取出一支雕饰精致的发簪。

    拾起发簪,她纤长的指节一停,目光在台下扫了一圈,顿在某个角落。

    而后她收回目光,用手中的雕花金簪轻轻盘起郁安半垂的乌青长发。

    “玉安公主,贺你成年。”

    郁安抬眸对上李氏含笑的眼睛,“多谢王后。”

    不必旁人相扶,郁安理好衣裙站起身来,早已不见幼时被裙摆绊倒的窘迫。

    他站在王后身侧,转身面对着前来观礼的一干人等,从神色各异的男男女女里准确找到自己想见的人。

    礼肃静立在最下方,眸光浅浅,像一片皎洁温和的月光。

    及时接住了郁安投过来的视线,礼肃眼尾一弯,笑颜轻展。

    郁安也对他弯眸,但人多眼杂很快就掩去笑痕,接过了宫人呈过来的醴酒。

    将两人心照不宣的互动看得分明,站在梁嗣身侧的赵远之吸气,恨不得用眼神把礼肃大卸八块。

    一直盯着这个伪君子看也不值当,他冷哼一声,又转头去看郁安。

    向来简朴的玉安妹妹浓妆艳抹起来也很好看,赵远之看了一会,莫名其妙脸又红了。

    饮酒结束后是听封赐字,郁安将醴酒饮尽,专心听着宦官高吟圣旨。

    圣旨无非是歌颂国运鸿昌,又赞美公主品行淑端温良恭顺,今此及笄,望其团结亲族爱子爱民,身作表率弘扬皇室之风。

    说是赐字,其实还是“玉安”二字未改,郁安听罢,跪地谢恩。

    宦官将御旨交出,郁安抬手去接,跪地长拜几息,缓缓直起身来。

    在礼成的前一刻,变故发生了——

    郁安听见耳边一声脆响,如玉石相击,而后颈侧一沉,盘好的发丝已尽数散开。

    墨发倾洒如瀑,遮住他的侧脸。

    在四下的惊呼里,高台上的华服“公主”垂下眼睫,看向了断成两段坠落在地的金簪。

    象征吉祥的金簪无故断裂,虽未有实在的损失,但终究寓意不好。

    公主的及笄大典出了这样的差错,饶是国君沉稳,也不由皱着眉头问责了礼仪司。

    礼仪司中人人自危,表示金簪是年中就让出了名的工匠在做的,每个环节都有人盯梢,绝无残次一说。

    既然金簪本身没问题,出问题的就是接触金簪的人。

    但这东西一直由专门的宫人妥善保管,从无疏忽,怎么一放在公主身上就断开了呢?

    国君下了死令要查,底下的人不敢不从,刨根问底抽丝剥茧盘问过无数宫人,最终一无所获。

    可除此之外,也只有王后和公主碰过金簪了,没人敢疑心待人宽厚的王后。

    事实难以探查,但宫中已渐渐有传言说:玉安公主是不被神佛承认的不详之人。

    金簪断裂,预示此女不受护佑,于家于国不堪大用。

    多番搜查没有后续,国君动了怒,后来被王后好言劝解,又查了一阵无果,最终也不再查了。

    此事无疾而终。

    在宫中风声鹤唳之时,郁安每日就宅在无云宫里,房门不出,躲个清闲。

    遇到前来探查的紫兰,他闷闷不乐地坐在床头,像是因为及笄大典的变故暗自神伤。

    紫兰安慰他:“真凶定会被抓出来,公主是无辜的。”

    郁安当然知道自己是无辜的,也知道倾全宫之力都探查不出的真凶是谁。

    在这深宫里能只手遮天的人,还能有谁呢?

    无论是及笄礼上李氏笑意融融的眼神,还是举座喧哗里梁嗣冷笑的脸,都把答案直白地推到了郁安面前。

    原来沉寂了这么久,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啊。

    让国君重新厌弃郁氏母子,然后让梁嗣完全占据对方的视线,做独一无二的储君,将他们重新踩在脚下。

    太贪心了。

    可这些贪心之人的愿景好像要落空了,郁安并不在乎自己是美名还是骂名,事情既已发生了,不如顺势谋些好处。

    他在人前装作食不下咽的模样,混淆有心之人的判断,并挖掘出了一项娱情活动:钓鱼。

    整日不出门除了不必应付他人外,还有一个的好处,就是不用梳妆打扮,连裙子都不用再穿。

    郁安自由了一段时间,穿着中衣中裤在房间里行动自如,冬日里烧着热炭也不会冷。

    郁氏倒是担心他被大典的事伤到,毕竟神佛一说过于沉重,可见着自家儿子在房里撒欢全然不受影响,也就慢慢放了心,可在外人面前还是一副忧愁样。

    母子二人演技一流,真让众人信了八分。

    而在此期间,郁安也真正钓到了鱼。

    这条名作“礼肃”的鱼清白持正,乖乖送上门的时候,可爱得不行。

    那双弧度柔美的柳叶眼面对外人时很凌厉,可对上郁安时,就化成树梢上滴落的初春雪水。

    有点冷,但更多的是温柔。

    一见到郁安,礼肃眼眸一闪,立即就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披在郁安身上,将对方雪白的中衣遮进内里。

    “穿好衣服。”

    郁安默默将披风系好,“噢。”

    见他乖乖听话,礼肃眼神微柔,将他的脸看了又看,似乎在判断他是否清瘦了些。

    郁安抬起眼睛,“阿肃。”

    一声“阿肃”叫得亲昵又婉转,配着放轻的声线,像是交付了全身心的信任。

    他眼睛里有眼前人小小的倒影,宛如一对清亮的湖泊。

    礼肃看了一会,没忍住伸出手,极轻地碰了碰他的眼尾,“谣言不必去听。”

    少年的动作很轻,郁安觉得自己的眼睛像是被蝴蝶吻了一下。

    他睫毛颤动一下,低声答道:“我知道的。”

    礼肃叹息一声,替他整理好披风,“知道还这样难过?”

    郁安沉默,按住了礼肃搭在自己肩上的手。

    他低眉敛目的神情和那日受礼时如出一辙,金簪落地时独身而立,在议论纷纷里孤立无援。

    哪怕场合和时机都不对,礼肃却只有一个念头——

    想将那人护在晴天之下,守住对方的笑容与温暖,南方的春雁合该自由翱翔,而非冻死在北国冷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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