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陨后他后悔了[快穿]: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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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

    郁安细问礼肃到底怎么回事,被对方敷衍过去,被扶上马车的时候还茫茫然的。

    但心间的惘然在掀开车帘时消散无踪,郁安看见了青玉瓶中层叠参差的白山茶。

    他身形一顿,嗅着空气里淡雅的花香,慢慢在车厢里落了座。

    礼肃上来之后,发现郁安神色复杂,沉默地盯着花枝。

    范泉在外御车驾马,车内的两人默然无声。

    过了片刻,礼肃低声问:“不喜欢吗?”

    郁安不答反问:“阿肃怎么会想到买这个?”

    礼肃很平静:“碰巧看到,就买了。”

    与郁安对视时,少年眼眸里闪着微光,宛若湖面月影。

    他顿了顿,又用一种迟疑的语气说道:“这花丰盈,不受远梁人喜爱。但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你会喜欢。”

    郁安不语。

    礼肃敛眸看向那些洁白的花朵,声音放轻:“阿郁不喜欢吗?”

    “我喜欢。”郁安终于开口。

    对上礼肃看过来的眼睛,他重复道:“我很喜欢,阿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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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郁分明说的是喜欢花,但礼肃此刻只觉得对方说的是其他的东西。

    因着这一点歧义,礼肃后半程竟不敢再看郁安的眼睛。

    分别前,郁安道:“阿肃,你的簪子和花,我都很喜欢。”

    礼肃问他:“阿郁,你开心吗?”

    “嗯,”郁安笑了,“谢谢你带我出宫散心。”

    礼肃怔了一下,“原来你知道。”

    郁安弯着眼睛,站在台阶上拍拍他的肩膀,“不用太担心我,阿肃。”

    郁安比礼肃想象得要坚强许多,这一点在这些年里不断得到应证,甚至在未来的很多时光里都是如此。

    春末夏初的时候,传来南方动乱止息的消息,原来麟茂国与无竭国交战数年,终于将无竭吞并,一改天下四分的格局。

    麟茂如今在南边一家独大,这让在远梁国充当质子的礼肃地位都水涨船高。

    同样是寄人篱下,不仅没人再敢轻视欺辱,还要看他眼色小心行事了。

    礼肃对此反应平平,没有因为旁人改观就自视甚高,每日里该去学宫便去,并不理会赵远之等人。

    但有一点要提,公主办了及笄礼就算是成年,自然不必再来学宫。

    可郁安不仅要来,还每天都来,没有进门只是待在马车里等礼肃散学。

    而今梁嗣长居东宫,自有太傅教导,郁安去学宫不必担心撞见对方,只用应付赵远之一个,倒是轻松太多。

    刚开始郁安还是会进学宫的,但赵远之那厮近些日子脑袋发昏,一见到郁安就黏黏糊糊地叫妹妹,竟真有几分情真意切。

    郁安见他没再刁难礼肃,不好再发火,可老是被追着叫妹妹也确实接受无能,于是干脆等在侧门的马车里了。

    走侧门的都是宫中人,来来往往的人不多,基本都知晓公主与质子感情甚笃的事。

    不详之人和厌弃之人凑到一起,竟是自幼的青梅竹马,倒也是奇事一桩。

    郁安才不管别人怎么想,自从及笄大典生变之后,故作消沉几天,也就我行我素起来。

    旁人只觉得他是自暴自弃,但郁安却觉得好受得多。

    没有教习女官约束,紫兰又事不关己懒于盯梢,郁安不必再穿繁重的宫裙,随意套一件衣裳就要出门。

    然后被香若塞了一条浅色襦裙在怀里。

    还不等郁安拒绝,香若又从妆奁里熟练地挑出粉盒,为他遮掩喉结。

    待梳好发髻挑选簪子,郁安将顶层的那根白玉簪递给她,“用这个。”

    香若没问他为何只偏爱这一支,沉默地接过那支栩栩如生的梅花簪,轻轻别在那稠密乌亮的发间。

    一根簪子足够了,再多的话殿下会闹。

    香若做好一切之后,便极有眼色地退下,又为院外的紫兰找些事做,以防她总是将目光放在郁安身上。

    而郁安则借机溜走,去接礼肃。

    按照礼制,公主成年之后要搬出皇宫自己立府,趁着眼下国君还没提,而宫里的人又对自己避之不及,郁安要尽可能地多和礼肃相处。

    质子之约为期十年,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作者有话说】

    熬夜掌勺

    118   裙下之臣

    ◎祈雨仪式◎

    这一年入春之后雨水益少,到了夏月,昼夜更见不着一点水色。

    日光炎炎烘烤黄土,一出门就是扑面而来的暑热。

    眼见着要收成的季节,流着热汗的百姓只能望着旱裂的土地哀嚎,骤减的米粟数量自给都困难,又如何上贡朝廷呢?

    不只是民间,宫中亦缩减了用水耗量,水井枯竭,宫河干涸,连王后宫中都置备的冰盆都少了。

    王后都如此节俭,更妄论宫中其他人。上行下效,整个远梁国用水大减,热意一时间席卷了这片土地。

    有传言说是这是南方战乱带来的天罚。

    亦有人说公主及笄之年大旱至此,恐是不祥之兆。

    干旱年岁惹得人心恐慌,会牵扯出各式说法,郁安当然明白这一点。

    只是他不在乎有心人泼来的脏水,却也不会让他们借此机会将他再往下踩。

    国君不信鬼神之说,对待郁安一切如旧,只是偶尔被国事与太子那边绊住脚,忙得焦头烂额,召见郁安的次数少了很多。

    长期如此,恐会生变。

    而礼肃也不会理会那些无稽之谈,在学宫因为酷暑休假的时间里,时常翻墙出宫,似乎有事在做。

    怕郁安大热天找他时扑空,礼肃让郁安就待在无云宫里,自己稍有空闲就会来看他。

    于是郁安听话地等了,苦等无果时,总幻视自己是等待夫君回家的怨妇。

    这就是长时间穿女装的后遗症吗?!

    郁安如梦初醒,也不继续在无云宫里胡思乱想了,由香若跟着出去散步了。

    远梁地处北域,因为久旱未雨,空气干燥至极。

    但今日倒是奇怪,这样闷燥,来往宫人竟也很多,全不复平日的稀散萧索。

    郁安留心观察了她们手中的物什,有香炉有酒器,像是某种供奉品。

    日落时分,燥热犹存。

    郁安没有多想,寻了小道沿着绿林散步,不知不觉来到了御花园后方的清影潭。

    那是他与礼肃初识的地方。

    孩童时期辽阔幽深的深色寒潭,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个方圆百米的石底潭湖。

    物燥天干,清影潭只余下底层的浅水,火红晚天倒映其中,铺成一张色彩极佳的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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