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万人迷重生了: 19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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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床沿的舟多慈收回手,声音低沉。

    长久的病痛折磨,让他瘦了一圈,脸色苍白,原本温柔稳重的姿态不再,反而变得阴郁,配上遗传自藏人母亲的碧绿瞳孔,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幽深,宛如雪原中的孤狼,择人欲噬。

    “这……恐怕有些难度。”府医声音略惊,随即宽慰道,“殿下是担心王爷与王妃?不必心急,缓些日子再上路不迟。”

    天气越冷,戎狄犯边的频率越高,十几年来,临西王府从没过过一个像样的新年,都在边镇守关,不让戎狄入侵。

    府医说完,留下一个方子,叮嘱世子多休息几日,才带着药箱离开。

    自他走后,舟多慈立刻吩咐亲卫:“准备一下,我们去蒙城。”

    亲卫刚想劝说世子殿下多休息一段时日,却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王爷与王妃在芒城,不在蒙城啊,两边隔着几百里呢。

    “殿下是想去见容初弦少爷?”亲卫劝告道,“不如修养好再去,您这样,容初弦少爷一定会担心的——”

    舟多慈没有回答,只拿起床头的弯刀,配在腰上,一言不发地走出房门。

    要快些。

    外面天气阴沉,透出一股山雨欲来的架势,风声呼啸,卷过地上的枯枝与树叶。

    他步伐极快,身后的人追赶不及。

    要快些。

    舟多慈直奔后院,牵出自己的马,上马的姿势干净利落,浑然看不出已缠绵病榻许久。

    要快些。

    他骑在马上,再也看不清周围,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去蒙城。

    他要快些见到容初弦,快些确定对方完好无损,快些将他拥入怀中。

    才能缓解那个梦之后的……痛彻心扉。

    醒来后,他不大想再培育宫中那个未出世的皇子,才有了今日的出行。

    原本季肃想,将一场梦奉为圭臬,自己与那些迷信鬼神之说的百姓有何不同?但见到西北荒凉,殿下又不知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忍不住心酸——

    容初弦殿下在偏僻之地蹉跎十年!本应是盛朝的中兴之慈!

    不多时,县官的府邸近在眼前,在例行的通报后,季肃整理了一番官服,确保一丝褶皱也无,这才领着同僚进入府中,准备先去见见抚养殿下的那名官员。

    刚入大门,还未走几步,从侧方冲出的少年猛然撞到季肃怀中,还好他勤习武艺,下盘够稳,才没有被带翻。

    他低头一看,那少年相貌极好,细看竟有一丝熟悉之处,还未多问,便听少年说:“抱歉抱歉,我有急事,改天请你喝酒!”

    说完,少年如同滑溜的鱼,直接绕过这一行看似不凡的陌生人,直接冲向大门。

    “容初弦!你给我站住!”

    不一会,同一个方向传来小孩子尖锐的喊声,看守大门的小厮听到自家少爷的声音,立刻将大门关上,正好把容初弦关在门内。

    季肃不可置信地看向大门的方向——

    那位少年,居然是容初弦殿下?

    我见不渡微微沉默,又追问,“难道你不信我?”

    那双猫儿似的眼睛微微抬起来,仿佛含带着一层雾气般,就那么看着也渡——

    “我信你的。”

    也渡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先一步听见了他的声音。

    第 200 章   眼前一黑

    我待人态度一向趾高气昂,此时却罕见地给了不渡一个好脸色,微微弯唇笑了一下,便趁着他微怔的时刻,从他身侧和一条鱼似的溜出去了。

    御气而起。

    这次我换了一把更顺手的剑,凌厉剑气挥斩而出,落在那蛟妖的蛇身上,只见鳞片翕张,却是毫发未损。

    舟多慈所说的分毫不差,第二日辰时刚至,宫里便差人来传了圣旨,点名道姓要他去养心殿一趟。

    他早有准备,规规矩矩随内监进了养心殿时,隆安帝正坐在榻上,隔着薄纱帘帐,手里捏着个掐丝珐琅缠枝莲纹铜镜。

    舟多慈跪下请了安,老皇帝并不回话,全当没他这个人,仍是饶有兴致地把玩着手中的珐琅雕器,翻来覆去细细看过。

    舟多慈一言不发地跪在冰凉的大理石面上,他故意未在隆安帝面前用内力护体,跪了不多时,双膝便冷得没了感觉。

    直至一刻钟后,隆安帝方才掀起老态龙钟的眼皮,从鼻腔里哼了一声。

    “起来吧。”

    舟多慈方才慢吞吞挪着腿,从地上站起来了。

    隆安帝搁了铜镜,稍一抬手,鸿宝便低眉顺眼地从内室快步走了出来,他步子明显有些跛,一路小跑着跪在隆安帝脚边,开始替主子捏膝捶腿。

    隆安帝瞧着舟多慈蔫头巴脑的样子,明知故问道:“怎么,分明是你踹了朕的奴才,还要来朕面前做出这副可怜样?”

    “哪儿能啊,”舟多慈笑了,说,“我这不是来向您请罪了么。”

    隆安帝瞧着他:“你是在怪朕小题大做吗?”可这声名好似水中满月,难堪盈盈一握,什么也捞不着,半分也护不住,想来实在好笑。

    只是没料到,他眼下痣第一次真心实意地遭人喜欢,对方却是仇人之子,还是个实心眼儿的小傻子。

    大抵是命运弄人。乌骓踏雪好似离弦之箭,冲前方一人一马笔直追去,逐渐缩小成飞速移动着的黑色小点,再看不清了。

    “咔嚓。”——宁州临行前那晚,他从舟涟房中带走的狼毫,不见了。

    舟多慈唇干舌燥,身上冷一阵热一阵,手心几乎被掐出了血。

    半晌,他似笑似哭地“哈”了一声,抱膝坐着,将头全埋进胳膊里闭上了眼。

    他在黑暗里听见冬夜里呜咽的寒风,煊都飘雪不过所隔咫尺,他的家却被远远落在了十三年前,回首遥望,故人大多已不在了。

    舟多慈轻轻叹了一声,呢喃轻得近乎消散在风里:“要我听命么……”

    可他偏不愿意。

    刻骨的仇恨吊着他的气,叫他卡在森森鬼门前,迟迟不愿赴死。

    没有退路,便惟有摸黑向前。

    干枯灌木断裂的声音从身侧响起,舟多慈勒马,赵修齐牵着照夜玉狮,踏断枯枝,从树后悠然而出。

    “殿下赢了,”舟多慈平静道,“殿下骑艺高超,清雎自愧弗如。”

    “是在下输了。”赵修齐笼着狐裘,玉面微红,明显有些力竭,可见这一趟跑得并不轻松,“在下不仅先行,还占着同马相熟的便宜,却也不过堪堪快于世子一线。”

    舟多慈颔首,敷衍道:“殿下高义薄云。”

    “那日并非巧合,你全听见了。”

    也渡恍然,居高临下地用眼刀剜着他,忽的应了声。

    “是。”也渡寒声说下去,“若论刻薄尖酸、无情无义,我怎么比得上你舟清雎。”

    也渡就近俯身,将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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