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闺蜜嫁进侯府吃瓜看戏(穿书): 75-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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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哥儿,只怕下次送来的就不仅仅是一截手指头了。

    吕冲也跟着催促:“大哥,你快想想啊,老地方到底是哪儿?就算没有头绪,大不了多去几个地方碰碰运气?”

    沈令月和燕宜躲在柱子后面,两个人脸上是如出一辙的惊诧。

    她忍不住探出头瞄了一眼。

    范青溪还坐在地上哀哀哭泣,怀里紧紧抱着那个装有“宗哥儿手指”的木盒子,仿佛失去幼崽的母兽,任何人都无法靠近她。

    沈令月使劲咬住了手帕一角,不然她怕自己会喊出来。

    ……范大嫂果然够狠!

    虽然她们多少都能猜到,那所谓的手指头肯定是假的,范青溪抱着盒子不撒手,是怕家里几个深谙刑名的男人会看出端倪。

    但不得不说,这对假吕临而言绝对是个大杀器。

    都已经到这个份上了,他还能死扛着不承认吗?

    ……

    吕临被范青溪推开后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低垂着头,两腮紧绷,黄豆大的汗珠自额角不断向下滴落,整个人仿佛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耳边是父亲和弟弟焦急的催促,妻子绝望的哭泣,这么多声音在他脑子里嗡嗡作响,仿佛一把尖刀狠狠搅动他的脑仁。

    吕尚书手里拿着那张所谓的勒索信,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当了一辈子刑部尚书的他终于意识到一丝违和。

    为何信上再三强调“只能是吕临”去老地方见面,而不能是别人?

    这个“别人”又是谁?

    是怕有人跟着长子,找到对方的藏匿之处,还是怕……有人冒充长子前去会面?

    吕尚书抬起头,老迈浑浊的视线遽然迸发锐利的光芒,一寸寸审视过面前这个离家十年的长子。

    他忽然想起了前些日子,老妻开玩笑一般对他讲的那个“真假县令”的故事。

    那些被他无意中忽略过去的细枝末节,在此刻仿佛突然变成了一首乐曲中不和谐的杂音,格外清晰地凸显出来。

    十年光阴,足够让一个人成长得面无全非,是否也足够让一个人……被另一个人完全替代?

    字迹、口音、饮食、喜好,这些都可以改变,但骨子里的气质会变吗?从襁褓婴儿到大好青年,这二十多年的父子情,他手把手教出来的长子,还是面前这个人吗?

    “吕临。”

    吕尚书突然叫他的名字,语气沉重中带着十足的威严。

    吕临回过神来,下意识地抬起头,“父亲有何示下?”

    吕尚书定定凝望着他的眉眼,一字一句缓缓开口:“你还记得九岁那年,我教你写的第一篇八股文,题目是什么?”

    这个看似与眼下宗哥儿被绑架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却如同一道惊雷劈向吕临头顶,令他面上瞬间血色全无。

    吕冲瞪大眼睛,有些困惑地看向老父亲:为什么突然要问这个?

    范青溪哭声一顿,抬起朦胧的泪眼,死死盯着前方男人颤抖的背影。

    好一会儿,他们才听到吕临沙哑的嗓音,“时间过了太久,儿子,儿子实在记不清了。”

    吕尚书脸上露出复杂又微妙的神情,良久才缓缓扯出一个似哭非笑的弧度。

    “你忘了?那我来告诉你,是‘大德不逾闲,小德出入可也’……每个读书人一生中所写下的第一篇文章,原稿至今还放在我的书房,你怎么敢说你忘了?!”

    吕尚书霍然起身,如挟风雷之怒,指着面前的男人厉喝:“你到底是谁?我儿吕临现在究竟在哪里!他是不是……是不是已经被你所害,被你顶替了身份!”

    吕临缓缓低下头,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

    “吕尚书……明察秋毫,我确实,不是您的儿子。”

    终于说出了这个埋藏十年的秘密,男人仿佛卸下了压在背上的一块巨石,竟然有一种解脱之感。

    吕冲整个人都傻了,冲到他面前左看右看,“大哥,你在说什么胡话?你不是我大哥还能是谁?”

    男人露出一抹苦笑,摇头:“我本名许言和,是云州府杜陵县的一个秀才,也许是命运作弄,我和吕临明明是两个毫无交集之人,面容竟然有八、九分相似……”

    心中的猜疑被验证,吕尚书闭了闭眼,强撑着坐回太师椅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压惊。

    再开口时,整个人仿佛又苍老了十几岁,声音低弱:“你是从何时开始取代我儿身份的?”

    “十年前,吕临到西川县赴任的时候。”

    许言和抬起头,脸上带着一种坦白一切的从容的死寂,平静道:“我本是父母双亡,在县学里教书度日的一个穷秀才,却在一个深夜被人强行掳走,关押在暗无天日的密室里,被要求以最快的速度模仿一个京城来的官宦子弟,未来的西川县令。”

    他对吕尚书道:“想必您应该很清楚,吕临一个出身优渥的官宦子弟,本不该被分配到穷山恶水的西川县,而这一切都是当时的西北总督王竑对您的报复。”

    吕尚书沉默不语。

    当初他铁面无私,秉公处置了王竑在家乡胡作非为的亲弟弟,对他写来的数封求情信视若无睹,结果不到半年,他引以为傲的长子就被分配到了西川。

    无数个辗转难眠的深夜,吕尚书都在挂念孤身赴任的长子,直到他在那边站稳脚跟,还带兵剿匪一举大捷,他才终于放下心来。

    可是现在许言和却告诉他,原来从一开始,王竑就为吕临编织了一个必死的杀局,甚至连替代品都找好了?

    喉间涌上一股腥热,吕尚书连忙又喝了一大口茶,执杯的手指微微颤抖。

    许言和平静无波的声音还在继续回忆。

    “吕临抵达西川县后,在他四处走访,探寻山匪藏身之地,谋划剿匪战略的时候,丝毫没有察觉到,山上同样有一双眼睛,藏在隐秘的角落,偷偷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那个人就是我。”

    许言和被山匪抓走,要求他模仿吕临的言行举止,字迹口音,王竑甚至不止从哪里找来许多吕临写过的文章,逼着他反复背诵,临摹,直到以假乱真为止。

    甚至那群山匪每个人都可以充当他的“考官”,只要露出马脚,轻则绝食绝水,重则严刑拷打。

    “所有人都在一遍遍告诉我,我就是吕临。无论我走到哪里,只要有人叫我吕临,我必须第一时间应答,稍有迟疑就是一棍子。”

    许言和自嘲地笑了下,“毫不夸张地说,到最后连我自己都相信了,我就是吕临,甚至连梦话都不敢泄露半个字。”

    “按照王竑的计划,吕临带兵进山剿匪那天,就是我顶替他,成为吕临的最佳时机。”

    吕冲按捺不住开口:“王竑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想报复我爹,直接杀了我大哥就行了,何必大费周折?”

    他看向许言和的神情带上几分怀疑,“那些山匪都被我大哥带兵剿灭了,死无对证,还不是任凭你胡说八道,推卸责任?”

    吕冲越想越气,噌地拔出佩刀指着许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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