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闺蜜嫁进侯府吃瓜看戏(穿书): 55-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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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孽子,还不住口!”

    东乡侯夫人打断他关切的询问,一颗心直直坠入谷底。

    今天发生的桩桩件件已经严重超出了她的掌控。

    虞秀秀手里还有多少底牌?她到底是如何知道这么多秘密的?

    她只希望事情尽快结束,到此为止,或许还有挽救的余地……

    “这位,尤世子。”

    沈令月溜溜达达走到他面前,“对了,你还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吧。”

    东乡侯夫人脸色一变,正要开口拦下。

    一道森冷透骨的视线射过来,她对上陆西楼那双仿佛看透一切的狐狸眼,脊背蹿起一股凉气,脑中一片空白。

    沈令月继续一脸好心地为他解说:

    “刚才我们已经当众证实,你并非尤家血脉,真正的侯府千金是尤念娇,你的义姐,或者也可以说——是你儿子尤凤年的亲生母亲?”

    轰!

    这下人群直接炸开了锅!

    满院子的宾客都一副被雷劈过似的表情,反应慢的脑子已经不会转了。

    裴景淮站在一旁,一脸淡定地欣赏着沈令月搞出的大场面。

    问就是他已经被这个大雷劈过一次,劈着劈着就习惯了。

    不过这种众人皆劈我独醒的感觉,真的好爽啊^_^

    不远处,孟婉茵搀着太夫人的手臂,小声问:“母亲您累不累,要不要坐下来歇会儿?”

    “不用不用,我就站这儿看得才清楚呢。”

    太夫人摆摆手,脖子抻得老长,目光炯炯,半点没有平日里动不动就犯瞌睡的模样。

    她一脸容光焕发,精神十足。

    “陶敏敏啊陶敏敏,你也有今天。从前就数你心眼子多,看看,这不就遭报应了?”

    沈氏说得没错,这等惊天动地的大热闹,非得亲自在现场看来才过瘾呢!

    这一趟出门可太值了!

    ……

    “你刚才说,凤年是他们俩的……孩子?”

    桑夫人跌跌撞撞而来,看着十五年未见,几乎已经忘记面容的尤正良,声音发颤:“夫君,原来你没死啊……那你为什么不回家?是我做错了什么吗,才让你宁可放弃世子的身份,也要待在外面?”

    她今日原本是不被允许出席的,因为东乡侯夫人说她一个寡妇不好抛头露面招待客人,就老老实实待在自己院子里,到时给她送去一桌席面就行了。

    从她嫁进来十五年,年年如此,桑夫人以为自己早已习惯。

    习惯了寡妇的身份,习惯了被人在背后议论克夫,习惯了沉默应对一切。

    哪怕她一年到头都在操持中馈,哪怕她全心全意教养嗣子,可还是不被允许出现在席面上。

    如果尤正良一直还活着,那她这十五年算什么?

    东乡侯夫人一口一个克夫地指责她,又算什么?

    还有尤凤年……他不是东乡侯夫人从尤家族里抱回来的孤儿吗?说他父母双亡,只剩一个老祖母无力赡养,才会过继到她名下?

    见尤正良低着头不敢与她对视,桑夫人眼神有一瞬涣散,转身抓住沈令月的手腕,“我见过你……你是元嘉的妹妹对不对?你告诉我,你刚才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

    桑夫人不自觉用上了力气,沈令月感觉到小臂有点疼。

    但她没有吭声,因为她知道这点痛比不上桑夫人这十五年来所遭受的万分之一。

    她只是轻轻地按上桑夫人的手背,认真看着她的眼睛,点头。

    “是,我以名誉向你担保,我所说的一切绝无虚言。”

    “还有我,我是人证!”

    裴景淮看够了热闹,一个箭步出溜过来,认真替沈令月背书。

    “我亲眼看见,亲耳听见的,尤凤年管他姑姑叫娘,还问他爹怎么没回来!”

    桑夫人仿佛听到心碎的声音。

    她与尤正良只做了半个月的夫妻,其实没有多少感情,她也不在乎她外面是否有别的女人。

    可是尤凤年……他是她亲手从襁褓中一点点带大,手把手教他写字,把他抱在怀里讲书开蒙,含辛茹苦十五年养大的孩子啊。

    其实桑夫人早就察觉到尤凤年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差,她以为是半大少年都会经历的阶段,等他再长大一些,懂事了就好了。

    可如果他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那她在他眼中又是什么?一个天真愚蠢好骗的养母,用过即丢的工具吗?

    突然一下子被告知这么多残酷的真相,桑夫人没有大吵大闹,她仿佛平静地接受了一切,只闭上眼睛任凭两行泪水肆意流淌。

    “你们东乡侯府欺人太甚!”

    一道清亮女声从人群中传出来,桑文鸢不顾桑母的阻拦,甩开她的手扑向桑夫人,将她紧紧抱住。

    “小姑别哭,是尤家对不起你,这就是骗婚!我们告去顺天府,和尤家义绝!”

    桑文鸢眼睛也红红的,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她小脸紧绷,仿佛雏鹰一般张开双臂,将桑夫人护在自己尚且稚嫩的羽翼之下。

    桑母慢了一步,只好肃着一张脸快步过来,为女儿和小姑撑腰。

    “没错,这就是骗婚,尤家把我们桑家当成什么了?白白替你们养儿子的冤大头吗!”

    桑母一边大喊,一边在人群中搜寻着丈夫和公公的踪迹,眉头紧皱。

    今日东乡侯府的这一篮子龌龊事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公然揭开,若是桑家人还无动于衷,不为桑夫人出头撑腰,以后各家会如何看待他们?桑家的百年风骨就要被尤家踩在脚底下了!

    终于,她眼睛一亮,看着丈夫搀扶着公公从人群中走出来,站到了桑夫人身后。

    哪怕一句话不说,也是桑家为女儿/妹妹发出的无声抗议。

    头发花白,腰背佝偻,在文官清流之中赫赫有名,受人敬仰的祭酒桑老大人,抬手轻轻抚着女儿的背。

    “知秋,跟爹爹回家。桑、尤两家,从此恩断义绝,再无姻亲。”

    苍老威严的话语掷地有声,声音不大,却响彻全场,无人敢拦。

    “父亲!”

    桑夫人抓着他的衣袖哭得越发厉害,“女儿不孝,让您白白为我费心……”

    “我的孩子,你何错之有?”桑老大人抬手替她擦去眼泪,可越擦越多,仿佛无穷无尽。

    他长叹一声,“都是爹爹的错,若是当初就把你接回桑家,你又怎么会被这狼心狗肺的一家子骗去十五年大好青春?”

    他女儿的丈夫在外面逍遥快活,却让她和桑家替他和别的女人养儿子。

    桑老大人冷冷看着面露哀求的东乡侯夫人,“你们过去是如何对待知秋的,桑家定要一笔笔算个清楚,绝不罢休。”

    说罢,一家人簇拥着泪流满面的桑夫人,便要就此离开。

    “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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