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闺蜜嫁进侯府吃瓜看戏(穿书): 55-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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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情仇。

    不光如此, 她和裴玉珍在闺中时也是京城有名的死对头,见面必掐架。直到她“嫁去岐州”,裴玉珍也随夫君外放,才彻底断了来往。

    “怕什么, 这里可是东乡侯府。”

    东乡侯夫人很是自信,轻拍女儿的手背安抚, “我就不信了,虞秀秀还敢在我的地盘上翻了天?”

    她带着女儿雄赳赳气昂昂地出去,恰好在院中和太夫人一行迎面碰上。

    东乡侯夫人挤出一个假笑, 先发制人。

    “哟,这不是昌宁侯府的‘太’夫人吗,真是稀客啊,您老人家今日怎么纡尊降贵,亲自来为我祝寿了?”

    宿敌相见,分外眼红。

    东乡侯夫人一口一个太夫人,看似尊敬,句句都在嘲讽她已经是个老太婆了。

    “怎么,你很羡慕?”太夫人这边也是火力全开,冷笑一声,“差点忘了,某人就是想当太夫人,也没这个福气了,哦?”

    ——只有儿子继承了侯爵之位,才能被尊称一声太夫人。

    东乡侯夫人脸色一变,眉头突突直跳。

    死老太婆竟敢笑话她没儿子,一上来就扎她心窝子!

    若不是她心知肚明尤正良还好端端在外面活着……东乡侯夫人深吸一口气,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和侯爷都是长寿之相,自然不用着急,你说呢?”

    太夫人身子抖了抖,她怎么敢拿过世的老侯爷来说嘴!

    她气得口不择言:“我看你是忘了当初如何装得楚楚可怜,自己脱了衣裳就往我夫君身上扑——”

    “祖母!”沈令月小声喊她,拼命摇头使眼色。

    这个不能说啊,说出去让人误会了祖父的人品怎么办?

    太夫人回过神来,立刻收声,只恨恨地瞪了东乡侯夫人一眼,“罢了,我这人心善,你都一大把年纪了,得留点体面。”

    东乡侯夫人已经彻底笑不出来了,当初若不是她勾引昌宁侯失败,成了全京城的笑柄,又何必在娘家蹉跎多年,落到今天这般地步?

    虞秀秀还敢跑到她面前来耀武扬威?哼,活该她早早守寡没人疼!

    “都说有其母必有其女。”

    东乡侯夫人目光幽幽地看向一旁的裴玉珍,似是同情一般摇头,“难道这克夫命还会代代相传吗?”

    “你!”太夫人气得握紧拳头,冷哼,“一个女婿罢了,死就死了,至少我儿女双全,孙子争气,承欢膝下,全家团圆!”

    “虞秀秀,我看你今天就是存心上门来找茬的吧!”

    “陶敏敏,你以为你干的那些龌龊事就没人知道了吗!”

    两个年过六旬,早已是祖母辈的老太太,这一刻化身不肯服输的斗鸡,高耸的发髻如同鸡冠,盛装华服成了七彩尾羽,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到一处,捉对厮杀起来。

    “你克夫!”

    “你克子!”

    “你又老又丑满脸斑!”

    “你腿短手抖老花眼!”

    东乡侯夫人浑身发抖,抬手大喊:“来人啊,把这群恶客给我打出去!东乡侯府不欢迎你们!”

    早有准备的管事带着一群五大三粗的仆妇冲过来。

    沈令月冲到最前面伸开双臂,大喊:“这里可是有两位陛下亲封的侯爵夫人,谁敢轻举妄动?!”

    “我也是陛下亲封的侯爵夫人!”东乡侯夫人冷笑,“你们跑到我家里来闹事,还想仗势欺人?没那么容易!”

    “是吗?”

    沈令月微微仰起头,看着站在高高台阶之上的东乡侯夫人,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若是陛下知道东乡侯府混淆血脉,冒认爵位,不知道你这个侯夫人还作数吗?”

    东乡侯夫人眼瞳一缩,厉声道:“你敢污蔑?”

    “是不是污蔑,东乡侯夫人你心里清楚得很。”

    眼见周围闻声赶来的宾客越来越多,沈令月再不犹豫,一指她身边的尤念娇:“你为了爵位传承,偷龙转凤,将亲生女儿尤念娇调换成了男婴尤正良,又假惺惺将其收作义女养在身边,掩耳盗铃!”

    “胡说!”

    东乡侯夫人定了定神,语气掷地有声,“侯府里人人皆知,我当年怀胎十月,生下我儿正良,十岁那年上表请封世子,吏部验封清吏司的主事官员还亲自上门核对过族谱文牒,确认无误!如今无凭无据,你一个黄毛丫头竟敢在这里质疑朝廷行事,简直是目无王法,藐视天威!”

    沈令月心中暗叹,东乡侯夫人不愧是把持侯府几十年的当家主母,好利的一张嘴。

    幸好她和燕宜早已准备周全,定能让她心服口服,无可辩驳。

    “你说我无凭无据?”沈令月轻笑,“倘若我有呢?”

    东乡侯夫人心下微沉。

    不,不可能有的。

    三十多年前的旧事了,被她重金买通的稳婆,在娇娇满月的时候就已经被她灭了口。

    还有当时在她院子里伺候过的丫鬟仆妇,几年里陆陆续续被她灌了药打发出府,死的死散的散,真正做到了死无对证。

    她不信沈令月还能拿出什么证据!

    迅速在心里过了一遍,确保万无一失,东乡侯夫人自信满满地伸出手,“你有什么证据就拿出来吧。”

    “证据就在……她身上。”

    沈令月反手一指尤念娇,鬓边的几缕碎发打着弯儿。

    “你们母女都是卷发,这还不明显吗?”

    东乡侯夫人愣了下,随即不可思议地笑起来。

    “就这?世间天生卷发之人不胜凡几,难道个个都和我有关系?”

    她拉住尤念娇的手,意味深长,“正因为娇娇与我相仿,大师说她的命格可以庇护我儿平安长大,所以我才认她作义女啊。”

    “好,那这一点就姑且算作是巧合。”

    听着周围宾客的窃窃私语,沈令月不以为意地笑了下,趁着众人注意力都在她身上时,悄悄对裴玉珍使了个眼色。

    裴玉珍满脸不情愿,不想被小辈使唤。

    “愣着干嘛,来之前都说好了的,快去。”

    太夫人拧了女儿一把,“你就不想报了当年的仇?”

    裴玉珍一下子就想起年轻时候,尤念娇不过一个义女还敢跟她争奇斗艳,顿时怒从心头起,一个跨步上前,一把将尤念娇从东乡侯夫人身边扯了下来,抬手抽掉她头上的发簪。

    “卷毛狗,我忍你很久了——”

    尤念娇跌倒在地,头发散开,果然是一缕一缕弯曲的卷发。

    手心被地面摩擦得好疼,尤念娇气得破口大骂,“你这个生不出儿子的黑寡妇,活该没人给你摔盆打幡!”

    “啊啊啊我撕了你的嘴!”

    二人直接上演全武行,挠脸扇巴掌扯头发,打的昏天黑地日月无光。

    “小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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