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闺蜜嫁进侯府吃瓜看戏(穿书):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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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惶惶了一阵,发现老国公并没有处置她的意思,终于放下心头大石,从此只当自己没生过这个儿子。

    几年后她又怀上了顾源,这一胎从头到尾都十分顺利,没让她多操半点心。

    从那时起令国公夫人就坚信,长子是凶星托生的讨债鬼,阿源才是来报恩的真心肝。

    ……

    “阿凛,别听你母亲的疯话,你是顾家的长孙,令国公府的荣光有你才能继承发扬,你怎么会是灾星呢?”

    太夫人心疼地抚摸着长孙消瘦的面颊,回忆着丈夫曾经说的话,“你只是母子缘分浅了点,你母亲是魔怔了,才会把你视作仇敌……你还有我,还有你祖父,我们都是疼你的啊!”

    顾凛握住老祖母枯瘦的手背,默然不语。

    他曾经也幻想过自己不是母亲亲生的,或许是父亲在外面惹下的风流债,抱回来给母亲抚养,又占了个长子的名头,得封世子,所以母亲才会那样厌恶他,痛恨他。

    直到今天真相大白,原来他的的确确是母亲的亲生儿子。

    她只是,不爱他而已。

    “太残忍了……”

    沈令月和燕宜凑在一块小声吃瓜,“怎么会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呢?”

    她虽然很小的时候就没了父母,但在她有限的记忆里,她也曾是爸妈的掌上明珠,他们给过她全部的爱。

    也是这一点少少的,珍贵的爱,支撑着她一路走到今天,虽然算不上什么栋梁之材,但至少也没有登上法制栏目,变成那种“因为原生家庭悲惨所以要报复社会”的所谓的可怜罪犯。

    而顾凛就在这种爹不疼娘不爱,还有个宝贝弟弟做对照组的环境里长大,还能成为屡战屡胜的少年将军,真是令国公府祖坟冒青烟了。

    或许还要感谢那位老国公,一次次救下长孙的性命,栽培他成才。

    燕宜听了沈令月的话,却没有附和。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轻声道:“或许孩子生下来就天然地爱着父母,但父母却未必都爱自己的孩子。他们的爱,往往都是有条件的。”

    她小时候最怕考试发挥失常,因为拿不到第一名,就会看见母亲失望的眼神。

    有时候她忍不住会想,如果她不是那个成绩优秀,会画画会弹琴,从小就给父母长脸的“完美女儿”,而只是一个各方面都平平无奇,泯然于众人的普通小孩,父母还会像现在这样关心她,爱护她吗?

    她不敢去赌这个可能,因为真相或许令人无法接受。

    但只要看破不说破,他们还是外人眼中和睦美满的一家人。

    燕宜从思绪中回过神,对上闺蜜关心的目光,摇了摇头,迅速岔开话题。

    “我想,令国公夫人可能是产后抑郁了,但她本人,还有她身边的人都没意识到这一点。”

    直到现在还有许多人无法理解抑郁这种情绪,他们只会说——那个人好像疯了。

    沈令月想了想,只能叹了口气。

    这是横亘在他们母子之间二十多年的巨大隔阂,如今还夹杂着人命,早就理不清了。

    或许令国公夫人生病是真,可她从小漠视顾凛,偏爱顾源也是真。

    甚至她极有可能早已知道云岭一战的真相,却选择替哥哥和儿子瞒下一切,为了掩盖秘密,更将郑纯筠这个无辜之人拉进泥坑。

    现在想想,燕宜在梦中看到的,郑纯筠在顾家受尽磋磨,难道背后没有令国公夫人的授意吗?

    她巴不得将顾凛在令国公府的痕迹彻底抹去,又怎么会允许郑纯筠生下继承香火的孩子?

    “太可怕了。”沈令月摇摇头,“郑姐姐还是赶紧跳出这个火坑吧。”

    在她身前,靠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郑纯筠听到这句话,眼皮微微颤动了一下。

    “在我回府之前,已经将冯椿贪墨军需、守边不利、坑杀同袍的证据写成奏折递进宫中,想来陛下很快就有决断——”

    顾凛话还没说完,令国公夫人就像疯了一样扑上来。

    “那是你亲舅舅,你要害死他吗!你怎么敢?!”

    顾凛双腿无法行动,躲闪不及,虽然推轮椅的疤面大汉及时往后退了一下,但他脸上还是被令国公夫人抓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太夫人更是被她撞到在地,扶着腰哀叹不已。

    “冯棠啊,你清醒一点吧,阿凛才是你亲生儿子啊!”

    冯棠被冲进来的丫鬟挟制住,依旧不停地挣扎。

    “顾凛,若是我哥哥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母亲,您就别管舅舅了,他贪墨军需是板上钉钉的杀头大罪,您看看我啊!”

    顾源试图唤回冯棠对他的偏爱,拼命使着眼色。

    他又没有贪墨军需,顶多是在战场上不小心刺了顾凛一刀……都是一家人,这种小事不用闹到御前吧?

    他可不想被算作舅舅的同谋啊!

    “顾源。”

    顾凛忽然出生喊他。

    顾源连滚带爬地过去,笑得讨好又谄媚,“大哥,大哥我知错了,只要你饶我一命,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真的?”

    “比真金还真!”顾源指天发誓。

    顾凛沉声道:“那我今日便请族老,开祠堂,将你逐出顾氏一族——”

    “不行!”

    冯棠回过神来,怒目道:“我和你父亲尚且在世,轮不到你开祠堂,更不能把阿源除族!”

    她突然挣脱了丫鬟的束缚,伸手拔下头上金簪,抵在自己喉咙上。

    “顾凛,你要是敢伤害你弟弟,我今天就死在你面前!”

    她仰着头,眉眼癫狂,带着一丝拿捏长子的笃定。

    大邺以孝道治国,顾凛今天敢逼死亲生母亲,明天御史弹劾的折子就能把他淹了!

    一个不孝不悌之人,如何堪当大任?

    顾凛蓦地握紧了扶手,眉间狠狠一跳,俊朗的面孔上是痛苦和挣扎。

    “母亲,你为什么总是在逼我……”

    “是你先逼我的!”冯棠大喊,“我生了你,你这条命是我给的,我要你去死你也得乖乖受着!”

    有护卫试图上前夺簪,冯棠反而将簪尖刺入皮肤,血珠汨汨涌出,在颈间迸起的青筋上蜿蜒,越发显得狰狞瘆人。

    她就这样一步步走近顾凛,如恶魔低语:“顾凛,你有种,那你就看着我死在你面前……”

    “同安公主驾到——!”

    门外传来太监尖利的唱喏。

    冯棠持簪的动作一顿,有些困惑地转过头。

    同安公主怎么会突然来家里?

    说话间,同安公主已经雷厉风行地大步走进正堂,视线飞快扫过眼前凌乱的局面,扯了下嘴角。

    “这么热闹啊。”

    她看都不看威胁要自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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