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弄春色: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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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因为这个。

    沈可鹊不甘处于下风,梗着脖子:“这也才……第二次嘛。”

    她衔住柔软,反抗地咬了回去。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是哪家的规矩?”

    潮汐涨势,巨浪拍落在礁石,碎开纯白浪花。

    沈可鹊的指尖蜷抵在男人肩颈,不觉加深,又听他压低嗓音——

    “楚家的规矩。”

    不留余隙,滚热的体温几近要将彼此烧殆。

    最终楚宴终于肯放她去那张柔软大床,沈可鹊像是被浪冲到沙滩上的鱼,胸口起伏剧烈。

    她累得不行,两腿、后腰都酸得难受,对身边男人的哀怨更加几分。

    沈可鹊支起长腿,轻地踹了他腹部一脚,趾尖稍缩,但不得不承认,触感良好。

    谁料,楚宴捉住她的脚踝,又将她拖近,指腹来回地摩挲着踝骨。

    说来感慨,他们之间第一次的“亲密接触”,就是她脚踝受伤,他为她上药。

    心头有痒意蔓过,哪知道两人的关系会进展到如今这般。

    说不上清白,但只能说清白。

    想起自己下午重重挥下的那一杆,沈可鹊戳了戳他的背,问:“疼吗?”

    楚宴没应,手掌将她的腿心折起,修长指骨拂过红肿那寸,反问她。

    “疼吗?”

    沈可鹊挣开,耳廓更红了些。

    “她也在这睡过么?”她很轻地落下一句。

    脱口时,心竟没想象中的酸痛。

    对上楚宴的眸子,沈可鹊仍旧辨不出他的情绪:“我都知道了,你和徐睿尔。”

    “为什么要骗我呢,”葱白的指尖轻滑过他高耸的鼻骨,这个动作她曾对楚宴做过无数次,这还是第一次,不沾任何情感地,“你告诉我实话,我不会纠缠的。”

    沈可鹊冷冷起身:“我堂堂沈家大小姐,不是拎不清放不下的人。”

    楚宴下意识地抬起手,却什么也没能抓住。

    指尖与冷空气缠抵,他眸色加重。淋浴间的水流响了一会儿停下,紧接着是没有丝毫犹豫的阖门声。

    他起身,步子在落地窗前停下。方才旖旎无存,徒留水汽凝在玻璃表面,不知该停、该淌。

    眼睑稍耷,高耸楼宇与万千灯火都坠进他的眼底。

    楚宴薄唇依旧紧抿成一条细线,他拿起手机,屏幕的冷色光投在侧颊上,将他眉眼衬得愈发清冷。

    “老大,小沈总坐上车了,”对面是宋观,“是裴序来接的。”

    “嗯。”

    他不显情绪,话题转向公事:“卢远那边,情况怎么样?”

    “如您所料,他的泄密程序已经将我们存储的假数据露了出去,接收方ip锁定在了文总,提前设置的系统已经将他的操作监控下来。”

    “嗯。”

    “文总那边也没有觉察出什么异样。”

    “嗯。”

    宋观又试探着开口:“……老大,这么做是不是太冒险了。”

    楚宴指骨手机背上轻叩着节律:“我叔叔这个棋子,早晚要除,这次是他执意先犯我。”

    “明白,”宋观想起刚刚与沈可鹊的一面之缘,“可……我看小沈总真挺伤心的,您要不把计划和她先通个气呢?”

    “轮到你教我做事了?”楚宴眉头拧起。

    “不敢不敢。”

    “明天。”

    楚宴眸色哀凉,声色隐有颤意:“她的离婚声明发出来时,记得让媒体扩大造势。”

    宋观咽下口水:“老大,一定要到这步吗,小沈总不一定会……”

    楚宴的眼睑微挑,与反射在玻璃面自己的倒影相叠,目光是一直的凌戾。

    “她会。”-

    亦如楚宴所料,辗转反侧到了凌晨四点,沈可鹊发了条“感情已破裂,望周知”的微博。

    原以为气冲冲的情绪也没有如期而至,她很平静地按下回车,和一切画了句号。

    眼睛干涸酸胀,却一滴湿泪都挤不出来。

    当初在婚前协议上,白纸黑字地写得清晰,这是她的原则,她断不会委曲求全。

    走到眼前这步,很突然,但不能说完全出乎沈可鹊的意料。

    眼底已经泛上了些些的乌青,她点进与楚宴的对话框。

    轻咬了下唇,笼上的微痛感让她思绪又清醒了点。

    葱白指尖轻巧地敲落:【依照婚前协议】

    【我的要求不过分吧】

    沈可鹊知道楚宴“料事如神”,她发的那条微博,自有眼线会转述到他耳里。

    她最后任性一次地绕过了“离婚”两个字眼。

    她不知道的是,城市的另一头,楚宴亦一夜未眠,一杯又一杯的烈酒入喉。

    他是第一时间知情,不过不是从手下口里。

    而是停在她的微博主页,嶙峋指骨,一下又一下地点着刷新。

    猝不及防看见时,他心脏一紧,像被利刃刺入,霎时血肉模糊,狭长眼尾微红。

    【嗯】他已经来不及思考再多,机械地回了她的消息。

    对面一顿,消息很快发来:【还没睡?】

    【嗯】

    【加班】

    她的名字变成“对方正在输入中…”,又变回了名字。

    最终那边静悄悄的,没再发来任何消息。

    楚宴将余下的半杯一饮而尽,指腹才重新落回屏上,字字敲得专注。

    月色的晖,偏了些光,晕在他无名指节上的银色素环。

    【晚安】

    沈可鹊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或者说,她根本没能看到这条消息。

    她手机毫无疑问地信息爆炸了,几个通讯软件都是红彤彤的99+,楚宴的消息淹没在一众消息里。

    沈可鹊揉了揉凌乱的发丝,手指一滑,拨通了孔钰的号码。

    那边显然也知道了微博上的事情,接起来时,语气畏畏缩缩的:“小、小沈总,有什么吩咐?”

    “帮我查下徐睿尔的行程,备车。”

    她出现在徐睿尔在场的展会上时,已经勾上了精致的妆容,发丝束成高马尾,摇曳在脑后。

    一身不菲香风裙装,粉钻耳坠随步履摆动,折射着不同的光芒。

    有孔钰的情报,沈可鹊几乎毫不费力地找到她。

    走向她时,徐睿尔正仰着下颌,欣赏着墙面上挂着的巨幅画作。

    “你果然来了。”她没回头,却精准地预判到了沈可鹊走到她正身后的时间。

    “都打算和他断了,”徐睿尔回过神,与沈可鹊对视,“还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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