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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月影星疏》 100-110(第11/17页)
此番被锁曲水,翟离不许她穿衣,不许她见光。
她每日无所事事,只能和他黏在一起,曲意逢迎,为的不过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翟离眼眸里装着不以为意,他一目了然,却不动声色,沉迷般的享受着她的乖巧与娇软。
整座曲水,若是不点灯,便是昏昏暗暗,让人分不清白天黑夜。
黯淡无光的一座楼,各怀鬼胎的两个人。
这昏昏暗暗的屋子倒是配得上那阴暗潮湿见不得光的心思。
他想的是她如此听话,真是能锁多久,便锁多久,等到她忍无可忍爆发时,再考虑放她出去,给她些甜头。
她想的是秦风那处幸亏条子递的早,他该是制成药了,翟离这人此次沉浸在欢愉里,定是难以自拔,不会有放她出去的想法,待再忍几日,她借个由头发火,定能逼得他放她两日自由,如此她与秦风一勾兑,得了药来,定要再次杀他。
真是撕心裂肺到可笑的一段情,两个交过心的人,都在各自计划着如何杀死对方。
第107章 一百零七章含住
封死的窗,透进一丝细长的光。影儿立在光前,拿指尖去点叩。
一触可及,断光汇于指尖,聚焦成亮点,影儿摊手,让光落在她掌间。
还不待细细感受,便被一只掌握住,将她裹在手里。
影儿视线留在那断而复线的光丝上,心里轻咽苦水,面上无动于衷。
那步步紧逼,带着温汽的薄唇轻吻她的耳垂,吐字轻缓似蛇信,“想见光?”
影儿一笑,阿谀谄媚的顺着他,一如这几日的每一个瞬间一般,她歪头送上唇,与他勾黏。
她轻启朱唇,软滑的舌尖轻抖,钻进他的齿间,寻他,让他沉沦。
你追我赶,伴着细腻的温柔,影儿眼眶都被润出泪来,只是那泪太凉,凉的冻人心窝。
翟离眼中的柔情与他的唇舌一起,缓缓撤出。
他眼底亦是润,只是那润似骤雨初歇,还带着些进攻后的强势。
他按住影儿的后脑,夺过主控权,欺唇而上,带着不容她撤退的霸道,换柔情为攫取。
他半睁着眼,用舌尖压下她的舌根,逼她吞咽,口中那腻腻靡靡,翻来转去尽数顺喉而下,落进她腹中。
影儿憋的脸色发红,眼尾潮乎乎的。
翟离一笑,他自是满意,满意的放轻了力度。
轻轻咬住她的唇瓣,裹进嘴里,尝够了才松。
他轻揉她后脑的发,餍足开口:“影儿,忍不住了?”
影儿喘着气,隐忍厌恶,眼波却是流转着软意地看他,她缓气咬着半音道:“你这么要,谁忍得住。”
翟离噙笑如雨后彩虹,显眼又遥远,让人摸不透,“我是说,你忍不住想出去了,是不是?”
他勾起她的碎发把玩在指尖,那笑越发灿烂,笑意之后,却似笼着一片乌云—
“与我在这屋里不好吗?为何想出去?你我二人日日缠在一起,糜烂在一起,不知天高地厚,晨昏风雨,不好吗?”
他温热的手掌按着她的细腰将她箍在怀里,含着擒弄开口:“与我抵死缠绵,余生都这么搅在一起,不好吗?还是影儿想着离开我?你所有的谄媚,取悦,都是投机取巧,为的是让我忘乎所以,鬼迷心窍?”
影儿听的心里发冷,她当然不快活,不满意。
当然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神魂颠倒。
可他就似无底洞,填都填不满,不光光是身子,更多的是心。
他反复问她,让她不断强调她是他的,心里只有他,此生都给他。
当真是累,不管是谁,谎话说几遍都会不耐烦的。
若不是她诸多心机勾算,她真想与他同归于尽在这昏暗不见天日的曲水里。
他的手不安分的在她腰间游走来去,她听他的喘息声深浅就知他的意思。
她实在是觉得恶心,突如其来的反胃,令她难以控制地推开他,往后退去。
他却是平静看她,看她退至楼梯口停下。
他一张脸模糊不清,只强健的身子喘着气,蓄势待发。
影儿一瞬间有些茫然,她恍惚着。
曾经那个牵着她的手,带她逃寒食节,吃烤肉的男人,那么柔和
似暖阳。
如今,豺狼虎豹都难以形容他。
她突地笑了,一声云淡风轻,一声荒诞不经。
她摇着头,心里鄙夷,语气却绵软,“好,可你偶尔,也该让我见见光,我日日光着身子,似只被囚的困鼠一般,窝在曲水里。每日不是满足你身子的欲望,就是填充你心里的欲望。我也是人不是吗?把我的尊严毁成这样,不许我反击,还不给我甜头吗?你无需刺探我,我哪里逃得了?你只手遮天,我能躲去哪儿?与其不知死活往外跑,不如与你拧在一起,省得我遭罪。”
影儿笑着说。
笑过就哭了,越哭越凶,梨花带雨,可怜见的。
她抽泣着向他走去,在离光线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极慢的跪下去,对着他摇尾乞怜。
翟离眉心拧上,唇线抿的越来越紧,他沉声开口:“这是作何?这几日,你倒是更反复无常。”
影儿膝行而去,软指触上他的膝弯,轻轻搂住,抬眸看他,“不是要我服软吗?要我求你吗?我只是想出去走走,我不出府,你给我自由,我只要在府里的自由,好不好?”
她挪了视线,晃在她眼前的罪魁祸首此时是直挺挺的似弯刀般直指着她。
她抽吸咽下泪,跪直身子轻轻含住他。用舌尖绕圈,深深浅浅,斯斯粘粘。
翟离身子绷得紧紧的,本能的愉悦让他的理智被他亲手抛之脑后,云雾缭绕又酣畅淋漓。
哪怕被她裹过许多次,可她的唇舌这样勾人,仍是让他意乱神迷。
他眼底尽布风流不羁,嗓音餍足又欲壑难填地道:“你要多久?你的自由。”
影儿眼睫一颤,却不回他,仍专心致志的勾舔着,似个虔诚的献女。
直到下颌酸疼才颤着嗓子,娇怯可怜地说:“长卿给多久?”
她的膝盖跪的都疼的发麻,她抓紧他的手,借力而起,缠上他的腰,将脸埋在他胸膛上。
那苍劲的心跳不断震着她的侧脸,那刀疤随着跳动,磨着她,提醒她。
她抬起娇颜,楚楚可怜:“影儿是长卿的,你给我什么,我要什么,长卿给我恩赐,让我出去见光见花,我便谢你恩德,你若不许,我就在曲水里和你不知天高地厚,也不是不好,只是我很难过,心里有些发空。”
这副样子,这副姿态。
哪怕心知她居心叵测,口蜜腹剑,他仍是受用。
他两指捏住她的碎发,一勾一挑,嘶哑开口:“知道在曲水里与我浪了几天吗?知道此时是晌午还是黄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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