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貌美心狠: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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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膳房就能备好送来。”

    “不劳烦妹妹了。自从我那日是骑在马上回京的,有不少昔日同僚都送了帖子来府上,说要与我锻炼切磋。”沈知全说起此事,想起自己一年有余未碰武器,不由得心绪澎湃、神采飞扬。

    “我下午约了蒋少尉比射箭,刑部那儿也还有事情不曾完结。”沈知全周全地行礼告退:“我等会儿去瑶池殿见一见母亲与淙儿,顺便为父亲讨一封母亲的亲笔信,便出宫了。”

    沈知姁起身相送:“兄长要保重身子。”

    两人并肩走过朝阳殿长长的汉白玉阶,经过正殿时能隐约听见里头传来的、属于尉鸣鹤的痛嚎。

    “快入十月了,北疆想来已经下雪。”沈知全在长阶的最后一级止步,示意沈知姁不必再送,转身远眺,伸出手去拢住泛着些微凉意的北风。

    “兄长放心,我会命楚中书拟旨,为边境的将士们送去粮草衣物。”沈知姁会意,对沈知全嫣然一笑,转头叮嘱杜仲将自己兄长好生送出宫。

    想起蓝岚等人回宫,自己不曾得空去见,沈知姁就对杜仲多吩咐了两句:“你回来时,记得从钟粹宫走一趟,问一问淑妃。”

    蓝县男到底怎样处理,还是要听听岚姐姐的建议。

    *

    目送沈知全的背影远去,沈知姁拿着供词,面无波澜地进了朝阳殿内殿。

    此时尉鸣鹤已经上完了药,面色惨白、颇为气喘地躺在从床上。

    见沈知姁来,尉鸣鹤露出一抹强笑:“阿姁,诸葛院判说,朕的伤势恢复得很好,又未曾真正伤及五脏六腑,只要慢慢养着,就能恢复原样。”

    “那真是太好了,我为阿鹤高兴。”沈知姁口中熟稔地哄着甜言蜜语,手上半点儿不迟疑地将供词递上去:“阿鹤,我瞧了今日奏折,并无大事,就不拿来烦扰了。倒是这刑部审问

    出来的供词,实在是要给阿鹤看一看。”

    上头是每一位在宁州行宫渎职的官员所认下的罪证。

    他们不过是和往常一样,在喂马、看门等不起眼的小方面受了贿赂,对底下人的小动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知一环环连在一块儿,就成了联合蓝县男、成功谋害天子的同伙。

    这些人都是眼贪胆子小的,在沈知全的暗示下,为求立功,开始检举揭发自己的上峰、同僚,想要将功折罪。

    这才有了两个巴掌宽的一沓供词。

    芜荑适时上前,帮尉鸣鹤半坐起来,靠在引枕上。

    再顺手点了小几上鎏金小香炉中的香。

    “阿鹤可别乱动,太医们轮番嘱咐过,不能轻易挪动,否则会对肺腑造成二次损伤。”沈知姁坐在榻边,温柔地给尉鸣鹤盖上绒毯,实则不动神色地将双腿从尉鸣鹤的目光中掩去。

    正是这样反复的医嘱叮咛,才让惜命的尉鸣鹤少有挪动,再加上日常有宫人服侍,无需尉鸣鹤亲自动弹,方令床上的天子至今都未曾发觉不对。

    尉鸣鹤接过厚厚的供词,争分夺秒地开始看起来——他这些天也觉察出来,太医院开的药有镇痛安神的成分,每每服完药后都会有昏沉嗜睡的症状。他只有在刚上完药、身体疼痛未消的时间

    他找准机会,私下问过进来的几位太医,得知是自己受伤太重,导致用药量也必须增加,属于正常情况。等后面日渐康复,那些止痛的药材便会渐渐少用了。

    那五位太医被单独问话时,都表现得诚惶诚恐、心惊胆战。

    尉鸣鹤不曾起疑。

    他只是后知后觉地从虎口逃生的惊惧中回过神来,开始害怕自己养病的这段时日,朝中会出现昌王这样的乱臣贼子,不肯松懈地要看折子。

    沈知姁体贴地提出主意,就像从前演戏那样,她先看一遍折子,再将要紧的送来。

    尉鸣鹤当时拉着沈知姁的手喟叹:“朕有阿姁贤妻,此生何求!”

    “臣妾必定不会辜负阿鹤的信任。”沈知姁亦是情意绵绵地回应,顺手给对方灌了一碗安眠汤。

    尉鸣鹤一目十行,花了两刻钟,才将供词全部看完,脸色当即就黑如煤炭,胸腔鼓动,将供词反手拍到榻边,怒气冲冲:“当真是放肆!”

    “当初蓝县男面对叛乱态度不明,朕见他下半辈子瘫痪,又念及蓝家先祖的赫赫功劳,就只是贬斥爵位、扣罚俸禄,谁知他反倒是来怨怪算计朕,还联合他的岳家!”

    “其余人更是死不足惜!拿着朕施恩赐下的官职,不说恪尽职守,反倒视大定律法于无物,借着朕的恩德做下种种脏污之事,污朕圣名!”

    “阿鹤莫气,左不过是一群罪人,处置了便是了。”沈知姁淡定地坐在一边看尉鸣鹤发脾气,直到对方气到无力拍打、险些一口气喘不上来,这才不紧不慢地伸手轻拍,用甜腻的嗓掩盖自己的敷衍。

    唔,尉鸣鹤说的最后一句话倒是特别的角度,可以从这方面下手。

    “阿鹤准备如何惩治这些胆大妄为之徒?”

    床边小几上的香缓缓蔓出,被流动的空气带向尉鸣鹤的鼻尖。

    大口呼吸、缓过气来的尉鸣鹤收了满面的怒气,惟有额角的青筋暴露了他内心的恼愤:“蓝县男胆敢算计报复朕,死了倒是便宜他了,合该将他千刀万剐!”

    沈知姁微微一顿,看向不知不觉处于极端暴怒的尉鸣鹤,口吻中颇有几分循循善诱的意味:“陛下难道是要将他五马分尸么?”

    当初事涉谋逆的慕容丞相与韦将军,不过当众斩首。

    然而尉鸣鹤吐出的话语超出沈知姁最残忍的想象。

    “不,朕要斩断他的四肢,做成人彘,放在朝阳殿日日鞭打!”尉鸣鹤眼白泛红,双目突起,像一只染了疯病的恶犬:“等朕好了,就将他凌迟处死!”

    “蓝家诛九族,其余涉案者诛三族,供词上违背律法之人,一律抄家斩首!”

    “还有宁州行宫的宫人与侍卫,护驾不力,一律打四十大板!”

    藏着血的一字一句从尉鸣鹤唇齿间吐出。

    霎时间,温暖的内殿就如坠冰窖。

    沈知姁垂下眼睫,陷入沉思:刚才点燃的香料,虽然会让人脾脏燥热、易生火气,却不会令仁善之人想到人彘这样的法子,更不会因此迁怒整个行宫的人。

    尉鸣鹤本性便是这样冷漠残忍,一旦自身利益切实受损,便会控制不住地发疯。

    就像、就像当年李氏的死。

    分明尉鸣鹤自己就是凶手,可却能借着自己再得不到的一点儿好处来演痛苦。

    不过眨眼,沈知姁就从心绪中抽身,眼眸中盈满不达心底的笑意:“阿鹤放心,臣妾必定一字不漏地令楚中书拟旨。”

    尉鸣鹤仍是恼恨不休,又用手狠狠捶打了两下床榻。

    瞧瞧他现在这狼狈憔悴的模样,那些人就是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足以平天子内心怨恨。

    芜荑端了浓浓的汤药进来,沈知姁照常哄着给尉鸣鹤喂下,同时告诉了尉鸣鹤一个“好消息”:“闫总管来报,说是元子绝对没问题。”

    “臣妾预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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