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貌美心狠: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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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突,从前英隽潇洒的模样只剩下了三分,其余七分活脱脱就是个病鬼模样。

    刻薄些说,和四处咬人、被打得奄奄一息扔到路边的恶犬很是相似。

    沈知姁上前两步,低首瞧了瞧挣扎着要说话的尉鸣鹤,施舍似地伸出手,将对方的薄唇按住,嗓音刻意夹得甜了些:“陛下刚醒,还是不要说话的好。”

    省得脱口而出一声难听嘶哑的公鸭嗓音,平白坏人耳朵。

    沈知姁将这句嗤笑藏在心里。

    不过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因为比适才那句更甜糯些,效果奇佳,竟安抚住了尉鸣鹤。

    尉鸣鹤闭上了唇,因为疼痛而有些迷离的目光紧紧盯着沈知姁,像是染了某种瘾的人,在渴求地看向令他上瘾之物。

    除了渴求,还带着两分自己都没有察觉的仰视与哀求。

    瞧出尉鸣鹤可以用“依赖”来形容的目光,沈知姁唇角微微一抿,挑出一抹发自内心的愉悦笑意,将按在天子唇上的指尖回收,直起腰板,从芜荑手中接过帕子,不紧不慢地将自己的莹润的指尖擦干净。

    沈知姁心中对尉鸣鹤的反应并不意外:她这两年来总是用自己对尉鸣鹤“爱意”提供无条件的宽容、支持,永远能做到与尉鸣鹤“心有灵犀”,不论尉鸣鹤如何做出怎样的决定,她永远都是第一个叫好的人,不就是为了让尉鸣鹤对“沈知姁的爱”上瘾么?

    尉鸣鹤固然刚愎自用、薄情爱权,可从前李氏逼他去争取先帝宠爱的种种,何尝不是在尉鸣鹤心中埋下了求权渴爱的种子?

    如今平了朝堂乱臣,坐稳了天子宝座,尉鸣鹤便愈发要拥美人与爱情了,而且是那种并不掺杂荣华利益的纯粹感情。

    哦,还要满心满眼只有尉鸣鹤一人,甚至愿意为此牺牲掉自己的家人。

    放眼整个世间,也就沈知姁能扮演到尉鸣鹤心坎上了。

    身后传来诸葛院判请见的声音。

    “院判来了,快为陛下看看。”沈知姁依旧夹着甜嗓,面上那一抹笑意不动声色地转为嘲弄的笑:“陛下总算是醒了,本宫这些天可担心死了。”

    芜荑会意借口,将沈知姁擦手的帕子接过,温声劝道:“既然陛下已经醒来,娘娘您尽可放心——您可是衣不解带地一直照顾着陛下,趁着太医们为陛下诊脉,您且去外头歇息一下。”

    沈知姁从善如流地应了,被芜荑扶着出去歇息,没再看身后望眼欲穿的尉鸣鹤一眼,路上顺便点了几道沈夫人爱吃的菜,让御膳房晚膳给送去,最后再吩咐杜仲亲自走一趟,去颐寿宫向太皇太后汇报。

    “娘娘,若是太皇太后想来亲自探望……”芜荑想到这个可能,向沈知姁询问应答方式。

    沈知姁坐在被屏风围住的软榻上,杏眸明亮而沉静:“不必阻拦,照常请太后太皇太后的凤驾来就是,你再传我的话,就说陛下醒了,要见见老太师、承恩公、太傅和韩督公。”

    “让他们将这七日朝中诸事都列个详细的单子送来,芝麻大小的事儿都要写上。”

    趁着现在尉鸣鹤还没发觉自己下/身的不对劲,神智和意识又正是痛大于清醒的时候,让目前奉旨督政的几位大臣入宫见见,坐实沈知姁拟办的圣旨。

    至于圣旨中被点名的两位尚书,和上回“天子弑母”话本中被牵连的腾大人、关大人同属于新贵,颇得尉鸣鹤重用,秋狩时自然被带去宁州行宫了。

    现在莫约正紧张兮兮地怕被谋害天子之事牵连呢。

    想起关大人与腾大人,沈知姁啜茶的动作微微一顿:当初她让韩栖云提前同一众新贵交好,便是有意发展独属于自己、与沈家交好的政治势力。

    一开始十分顺利,外头新贵对沈皇后恭敬孝顺,时不时寻些好东西、通过尉鸣鹤的手送入朝阳殿,逢年过节家中命妇入宫时,亦是态度殷勤。

    然而后头关、腾与秦公爵联合,借着韦明珠的手,毫不犹豫地将刀尖对向沈家。

    沈知姁倒并不觉得伤心,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可是千古未变的道理。

    她只是对“利益”二字有了更深刻、更清醒的认识。

    宫中人多是爱财,往上爬有了权势,是为了更好地收拢钱财,如太医院归属瑶池殿的五位太医与贪墨革职的殿中省前总管,偶尔才有宋尚宫这样有能力而不服输,想掌一点小权证明自己的人。

    前朝却是不同,比起钱财,许多官员更看中的利益是权势。

    所以沈知姁定了要让尉鸣鹤秋狩重伤之事——除了期待已久的报复,还有借此把持皇权,令新贵俯首靠拢的意思。

    而密令罗郡王来京城,看重的是对方现在宗亲第一人的身份,将其利益与拿出密诏的沈皇后进行一定的捆绑。

    至于如秦公爵一样对沈家虎视眈眈的老牌勋贵……

    沈知姁眼中划过一分冷芒:她刚重生时,主要矛头对准的是慕容氏与韦氏,可她也没忘了当初浑水摸鱼、踩了沈家的人。

    他们儿孙身上、沾着沈家血的官职,还有一半安安稳稳地做着呢。

    正想着,里头骤然传来尉鸣鹤难以压抑的痛呼声。

    呕哑嘲哳,粗声闷气。

    很容易让人想起深林中丑陋粗野的灰熊,或是夏日水池边、总是嘶哑股叫的一种**。

    总归和意气风发的年轻天子放不到一块儿去。

    芜荑正在给沈知姁倒茶,闻声手略抖了一下,低声不解:“娘娘,去岁您将他的手给弄折了时,也未见有这样大的声响。”

    “沸麻散用得多了,便会这样。从前因为沸麻散少尝了苦痛,现在就对疼痛愈发敏感。”沈知姁双眸浅弯,耐心对芜荑解释:“大约咋们的皇帝,往后上药的日子都得这样了。”

    说罢,沈知姁微微一顿,揽过圆形铜镜,将鬓边的青丝拨弄得散乱,又用美白的珍珠粉在水润的唇上点了两下,抿出疲乏的苍白唇色。

    “你先歇着,待太皇太后来了提醒一下。”沈知姁整理完自己的面容,嘱咐芜荑歇着,便立刻起身回到内室。

    听方才尉鸣鹤的声响,上药时他必定是一副忍不住嚎叫的狼狈模样。

    而这副样子,被太医们看在眼中。

    依着尉鸣鹤的性子,现在恐怕已经看太医们不爽了,心上还不知生了多少个不见血的惩治法子。

    总是为她做事的,可别让旁人发火惩治。

    再说,等会儿太皇太后等人要来,她得先引导引导尉鸣鹤,让他如预料中说话。

    这般想着,沈知姁仰起头,蓄了蓄眼底的两汪泪,踏着屋内天子渐渐放低的呼痛声进了内室。

    正在给尉鸣鹤包新纱布的是马太医。

    直面天子含着不满的目光,是一件极有挑战性又极受压迫的事情。

    马太医被尉鸣鹤迫人的目光紧盯着,额上已经不自觉地渗出汗珠,最后将纱布系上的动作因为紧张多用了些力。

    疼得尉鸣鹤倒吸一口凉气,呵斥

    的话已经到了嘴边。

    沈知姁掐准时机,温温柔柔唤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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