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冬心跳: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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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伊伊偶尔偷瞄他一眼,就在她以为男人已经睡过去时,脸隐藏在阴影中的人忽然开口,提起包厢内的一番话:“刚才的话是赌气……”

    他低语:“别当真。”

    “我没当真,”朱伊伊摸着孕肚,小宝在里面不老实地动弹,“我知道你不会。”

    “不会什么?”

    她嗫嚅双唇,没回。

    心底涌出一股悸动,贺绅睁开眼的刹那,人就靠了过去,一手撑着坐垫,另一只手撑住车厢,将小姑娘严实地罩在怀里。目光从朱伊伊的眉眼描摹到红唇,她涂了少量润唇膏,晶莹剔透得像水蜜桃。

    在她的凝视下,缓缓低下头。

    只要她有一点推拒的意思,他都会及时停止。

    但她没有。

    朱伊伊心脏扑通扑通地乱撞,红着脸,在贺绅的唇近在迟尺时,自觉地闭上双眼。想象中的吻并没有落下,一个微凉的触感印在了脸颊,是她的梨涡位置。

    他稍稍用力,脸颊凹陷,露出小梨涡。

    蜻蜓点水,浅尝辄止,很快离开。

    朱伊伊略显茫然地抬眼,见男人似笑非笑的表情,忍不住羞恼:“耍我?”

    贺绅握拳抵唇笑:“我喝酒了。”

    唇齿相贴,舌尖吮-吸时免不了交换口涎。

    孕妇不能碰酒精。

    朱伊伊冷哼一声。

    搞得好像她求他接吻似的,路过这村还没这店了!

    快到城南时,雨已经停了,京城的天气总是一阵一阵的多变作怪。

    不过司机还是升起隔板,递来一柄伞。

    朱伊伊接过,笑着说了声“谢谢”。

    记起上午章特助送花扑空,贺绅在下车前提醒:“今天的花和包放在邻居家,回去记得拿。”

    这半月以来,除了各种各样的新鲜花束,还有许多小礼物。有时是小孩子的连体睡衣,也有孕妈妈防辐射服,还有从各地淘来孝敬朱女士的茶叶,听说今天是包包,朱伊伊如常地收下:“记得了。”

    贺绅低下头给她摆弄伞骨,避免尖锐的伞角划伤皮肤。

    男人低头专注地一点一点检查伞,指节修长,肤色冷白,与纯黑色的伞形成鲜明对比。

    朱伊伊盯了会儿,想起另一件事,掏出手机,点开微信,看着贺绅的备注,编辑出“43/100”的打分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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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上回39多了整整四分,这可是泼天的富贵。

    刚要退出,想起他刚刚那要亲不亲的欠揍样,朱伊伊报复心大起,坏笑地偷摸减了一分,变成“邪恶资本家——42/100.”

    正在摆弄黑伞的身影僵了僵。

    趁小姑娘没注意,悄悄贴近,在她耳边控诉,语气里透出一丝幽怨:“没及格就算了,怎么还掉一分?”

    朱伊伊把手机扣在怀里,瞪他:“偷窥狂。”

    “没偷看,把伞给你不小心瞥见了。”他把边角都检查一遍的伞搁她腿上,不死心地追问,“所以为什么扣一分?”

    朱伊伊掷地有声地狡辩:“考生没资格了解老师改卷规则。”

    贺绅:“……”-

    当晚,凌麦又回了朱伊伊家,眼睛红通通的,嗓子也哑了,一看就知道是跟家里大吵了一架。

    朱伊伊心底也不好受:“钱还回去了吗?”

    “五万块还是还了,我舅舅借的二十万没法还,太多了。”凌麦坐在床边,抽搭两声,“我妈说这事委屈了我,他们也没想真让我嫁给那男的,就是想借相亲的由头缓一缓,让我舅舅好筹钱。可我还是很难受,他们根本没考虑我的想法……”

    “这些说白了是你舅舅自己的事,跟你没关系,如果他们再提出要你相亲的话,直接拒绝。”朱伊伊坚定地站在凌麦这边,“别想太多,这几天你就住我家,大不了不理他们。”

    凌麦抽噎地点了下头:“主要是我爸难说通,家里数他最顽固!我妈还没说话呢他就先骂我一顿,整个一大男子主义!”

    “伊伊,真羡慕你只有朱阿姨。”

    朱伊伊拍她肩膀的安慰动作停了停。

    其实凌麦不知道的是,少时的朱伊伊最羡慕的就是别人有爸爸妈妈,有一个完整的家庭。

    唯独她是个特例。

    年纪小时,一些不懂事的男孩子故意取笑她:“猪伊伊,你爸爸呢?猪伊伊没爸爸,她爸爸在猪圈里嘻嘻嘻。”

    为此她暗暗打听过很多次自己的父亲,可不管是外公外婆,还是朱女士,都为此避而不答。

    后来长大,渐渐得知自己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畜生,朱伊伊由过往的遗憾渐渐转为庆幸,她开始觉得有没有一个健全的家庭也没多重要,与其有一个像林海福那样不负责任、狼心狗肺的父亲,那还不如没有。

    听着凌麦的感叹,她微微失神:“……也许吧。”

    凌麦哭得太狠,澡都没洗就在榻榻米上睡了过去。

    朱伊伊却一下子没了睡意,在床上摆了个“大”字,脑袋里一会想林海福,一会想贺安清,忽然觉得她与贺绅在某种意义上倒是同类人。

    过了会儿,她闷闷地翻了个身。

    有朱女士就够了。

    她才不要什么爸爸,呸!

    ……

    凌麦在朱伊伊家龟缩了几天,为了清净,还专门把手机关机。

    两天后才敢开机,一打开,全是电话轰炸。

    她耷拉着脸,成年人的世界没有象牙塔,躲了几天还是得面对现实,上午吃完饭,就收拾收拾自己东西,准备回家。

    朱女士在陈婶家学了酒酿圆子,朱伊伊怀孕不能碰酒精,她就专门做给凌麦吃,听到小姑娘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个劲竖着大拇指说好吃,朱女士笑的跟朵花似的,骤然听她要走,还有点舍不得,拿了盒酒酿圆子塞过去:“正好我早上做了点,你带回去吃。”

    她叹气道:“你爸妈跟我一辈的,心思是有点犟,你跟他们好好说说,别吵。”

    凌麦忙不迭点头。

    出了门,朱伊伊跟她一起下楼:“我电话通着,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

    “算了,你怀孕本来就休息不好,”看着她眼底的乌青,凌麦还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睡觉还喜欢打呼噜。”

    她蹲下来,用一根手指戳戳朱伊伊隆起的肚皮:“小宝,姨姨最近是不是吵着你睡觉了?”

    朱伊伊:“它睡得跟小猪一样。”

    目送着凌麦走出小区,朱伊伊出门前带了一袋厨余垃圾,走到花坛边的垃圾箱,扔进去,扭头要回家,余光倏地瞥见一道身影。

    最近都是阴天,树影婆娑,光线昏暗,朱伊伊有些看不清。

    只能隐约辩清是一个身高中等的男人,短发,有些发福,身上那股黑漆漆的,在朱伊伊望过去且盯着他打量超过一秒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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