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笋时: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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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

    姚宝樱还在继续手叉腰:“你还对我始乱终弃!明明对我那样过,你转头就不承认是我的情郎。”

    张文澜很故意:“哪样?”

    姚宝樱不理会他,沉浸在自己那从话本故事中借出来的几分激动中:“你还对容师兄那么坏,对我质问来质问去,把我当犯人一样看着。我好好和你说话,你爱答不理,像我欠了你……张二,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张文澜:“哦,你还打算理我?”

    姚宝樱觉得这个人听话一直很怪,和话本中的重点一点都不一样。但鉴于她已经有些习惯他的怪,姚宝樱顺口就给自己改个词:“我就也用你对我的方式,欺负你。”

    张文澜:“来啊。”

    姚宝樱:“……我如此正直,你现在又没有惹到我,我干嘛要使坏?”

    张文澜若有所思:“原来在樱桃眼中,每次都是你不小心招惹了我,我才故意使坏的?”

    姚宝樱惊呆了。

    她“你你你”了半天,憋出一句:“我就是最开始招惹了你,才这么倒霉被你缠上,再甩不开了。”

    张文澜垂下眼,握着床柱借力的手,轻轻放下。

    他紧接着便听姚宝樱别扭道:“但也没有那么讨厌啦。”

    他抬起眼,借着烛火光

    看她。

    淅淅沥沥的烛火光辉像窗外的雨丝,照在这个披着他衣物、散发粉腮的小娘子身上。他心中暗暗失笑,喉中又生出一种哽咽类似的反应:她连吵架,都不太会。

    而她那么漂亮的眼睛,一点儿神采都没有。

    这都怪他。

    ……他若是知道是她,就不会下毒了。

    可他武艺不好,在江湖行走,若不用毒,又怎么敌得过这些高手?

    张文澜低头间,听到姚宝樱不放心地问:“我说‘没那么讨厌’的时候,你知道我的意思是什么吧?你不会又乱误会什么吧?”

    “知道,”张文澜很平静,“你想说你心眼大,与我这种小心眼的人不同。你自夸的时候,顺便踩我一脚。”

    姚宝樱:“……”

    她被他气得脸涨红,张口就要骂“放屁”。然而她又听到了他一声笑,便立刻止住话头,恍悟这人其实听懂了,在故意逗自己。

    啊,他好像一直这样。

    他和她心目中光风霁月的大侠不一样。大侠与她志向相投,大侠却不会招惹她。大侠与她守望相助,却不会一次次放她离开。大侠不会像他这样蹬鼻子上脸,毫不脸红地就开始与她吵架……

    不过,这是吵架吗?

    她并不生气,只心中软绵绵,像踩着云朵一般。

    姚宝樱脸色空白一会儿,到底无奈地打个哈欠,道:“我累了,我要睡觉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张文澜:“嗯。”

    姚宝樱侧耳倾听,没听到他脚步声移动。她憋半天,别扭道:“你不出去吗?”

    张文澜:“这是我的房间。”

    姚宝樱:“那我……”

    张文澜:“顺便提醒你一句,这个官舍是我刚刚入住的。在你和我进来前,这里已经半年没人住了。我猜这里应该没有多余的房舍给你。自然,姚女侠可以使唤侍卫们帮你收拾一间干净的屋子出来。但外面雨这么大,侍卫们淋着雨帮你铺床……我猜姚女侠,狠不下这个心吧?”

    他说风凉话:“真是可惜,姚女侠眼睛看不见了。不然这种小事,也不必麻烦别人。”

    姚宝樱:“你最好记得你是我的情郎。你要是继续这样,我就把你扔出去,不让你当我情郎了。”

    张文澜:“你当这是过家家?”

    但他到底闭了嘴,不多说话了。

    而他观察姚宝樱站在屋子中间,踌躇惆怅片刻,还是屈服了,转身朝他所站的床榻方向“望”来。他的心脏为之加快,腿疼间,竟感到头脑晕眩。

    他在凝视中,看到姚宝樱脸颊飞红,偏偏强作镇定。

    姚宝樱故作无所谓:“我们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再加上你我如此关系,其实同床共枕,也没什么的。”

    张文澜不语。

    姚宝樱强调:“但、但我不想与你那什么……先前你都是强迫我的,我、我、我受伤了,我没有准备好。我只是个乡下野丫头,不懂你们大家族的规矩,但我听说,你们世家大族都特别讲究规矩,你肯定不会乱来的,对吧?”

    张文澜继续沉默。

    姚宝樱恼怒:“张文澜,你说话!”

    张文澜幽声:“我怕被你扔出去。”

    他见好就收。虽然小姚女侠脸红很可爱,但真的发火就不可爱了。

    张文澜:“第一,你恐怕听说的都是谣言。我们这种世家,私下玩得最花,明面上装端正罢了,

    “第二,你不用急。虽然大家族一向私下玩得花,但我恰恰没有那种喜好。我也奔波一日,累急了,眼下只想睡觉。你大可放心。”

    他想到什么,又冷笑一声:“你也不必把我当什么饥渴的畜生,觉得我贪你色欲。我若只求那点儿欲,你早八百年前就是我的人了。”

    姚宝樱骂:“你最好真的这么想!”

    她咚咚咚几步跑到床边,失明对她的影响,似乎没有张文澜以为的那么大。他心中静默地疑心一派,猜她是真的看不见,还是武功好的人如此厉害。

    他至今不明白他的樱桃武功是什么水平。

    张文澜忍着伸手在她眼前挥动试探的欲望,静静地看她跳上床,盖上被褥。她气呼呼地转脸朝向床榻外,烛火照落,她朝向的方向正是他站立的地方。

    张文澜沉默了片刻,从腰下摘下药壶,饮了两口。

    姚宝樱的五感实在敏锐:“你在喝什么?”

    张文澜:“水。”

    ——废话!

    姚宝樱睁着无神的眼睛瞪他一眼,才闭上眼睛。张文澜站在床榻外俯眼看她,将半壶酒都喝了,觉得身子热了些,腿疼似乎没那么严重了,他才转身出去洗漱。

    如此一番折腾,待张文澜终于回来,熄灭烛火上床,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

    床上拢起的小山般的被褥下,女孩儿呼吸暖热,气息绵长,显然已经入睡了。

    屋中终于暗了。

    张文澜在黑暗中听着雨打屋檐的沙沙声,寻到一丝心灵的宁静。

    三个月的病魔缠身,玉霜的威胁,张漠的赴死……在此时,似乎都短暂地从他心头萦绕退去,他的心间,只剩下了姚宝樱。

    他不知该拿她怎么办,但他知道他既然与她重逢,便绝不可能放她离开。

    他那贪婪的蛇一样的痴欲在黑暗中一寸寸缠绕心房,黏腻潮湿,打成死结。而他就像一尾蛇般俯身而下,侧睡在床的另一边,侧身望着姚宝樱发呆。

    他额上青筋一阵阵抽。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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