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笋时: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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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

    他玩味:“你关心我呀?”

    姚宝樱:“我是觉得你和我犯冲。张大人,我可能克你。”

    张文澜躺在榻上,定定看着她半晌,重新闭目。他用手盖住眼睛,道:“我有些醉,头晕。”

    “……”姚宝樱哼哼着抱臂,睥睨这个装模作样的人,“如果想睡觉的话,去你自己的床上啊。”

    他躺着不动。

    姚宝樱抬腿,不轻不重地磕了他一下。

    他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身上,声音疲惫:“里面很乱,我不愿意去。你若是想睡里面,你去吧。”

    里面怎么了?

    姚宝樱俯眼看他片刻,起身迈步绕过屏风,进入里间。

    姚宝樱适应黑暗后,看到内室,当真被镇住了。

    帐子被扯下、被劈开,劈帐子的剑砸在地上,在宝樱进来时,绊了她一下。被剑绊到的少女灵活地往旁边退,又踩到了砚台。她猛低头,正逢月光从窗下透出一片朦胧看着,她看到了砚台压着的纸张,金光流彩。

    这是,花笺。

    这是张文澜白日塞给她的样式相同的花笺,一张张花笺踩在姚宝樱脚下,姚宝樱往后退,看到了其中一张贴着花瓣,像是……樱桃花的花瓣。

    还有,妆奁中的木笄,墙头所挂的棋盘,竖在花瓶后的长剑。林林总总,这里变成了一处混乱场所。

    那张床,被褥沾墨,棉絮纷飞,可怜兮兮地搭在床头。

    难怪娇贵的张二郎,不肯睡在这里。

    这里发生了什么?四处没有打斗痕迹,外间齐整如常,里间变成这样,只能是主人自己弄的吧?他为什么这样?

    唔,她不愿想他。越是猜,越会在意;越在意,越流连不定。姚宝樱不愿意做那样的人。

    张二郎不愿意睡这样的内室,宝樱自觉自己可以吃苦,没有爱洁的毛病。她将褥子往床下一扔,整个人翻身上床,直接睡在硬木板上。

    姚宝樱闭上眼。

    她脑海中浮现张文澜夜里刺他自己的那一刀。

    她心头一跳。

    姚宝樱睁开眼。

    她眼睛看到屏风,看到屏风后睡在榻上的青年。她的好耳力,在这种静谧中,甚至听得到他的呼吸声。

    姚宝樱再次闭上眼。

    过一会儿,姚宝樱脑海中浮现高善慈的面容,她已经不记得高二娘子长什么模样,却记得高二娘子的眼泪。

    她烦躁地翻身,面朝墙壁。片刻后,她刷地翻身坐起,重重一捶床。

    凭什么?

    凭什么张文澜可以睡舒服的床,自己要受这种罪?外间的床本是她的!醉酒就可以任性吗,有病就可以妄为吗?她凭什么让着他?——

    张文澜安静地复盘今日发生的所有事,感到一道人影飘到了自己面前。

    他看过去。

    趴下来的少女反而被他吓一跳。

    姚宝樱板着的脸上,神色空白一瞬:“……你没睡啊?”

    张文澜:“嗯?”

    姚宝樱定定神,凶道:“往里面让一让,我也要睡。”

    他挑眉,却乖巧地不置一词,往床里让了让位置。

    姚宝樱绷着脸上了榻,她心中默数三个数,便感到身后气息罩过来,张文澜来抱她了。

    姚宝樱欲炸:“张文澜,你不要得寸进尺!”

    张文澜轻笑。

    他搂着她肩,握住她要劈他的手,将脸埋入她颈下,他轻声若呓语:“我只有一句话,说完就不烦你。”

    姚宝樱默片刻,吐字:“说。”

    张文澜埋在她颈下:“你没有和云野走,没有和云野联手,甚至今日的宴席,你也照拂。你不知道‘樱桃宴’对我的意义,可你还是帮了我。你其实没那么讨厌我,是不是?鸣呶说我们天造地设,十分般配。你没有多想过这句话吗?也许三年前,我们只是出了一点误会……”

    姚宝樱:“你我之间从无误会。”

    张文澜如若未闻,湿润唇息沾在她颈上,潮腻腻的,像深海中的藻类缠绕:“我如今在你面前并不伪装,你看到了全部的我,那你是不是……”

    姚宝

    樱厉声:“张文澜,你醉了!”

    他疯疯地笑两声,仍要继续说下去。而姚宝樱一把按住他手腕,掐着他命脉让他气息堵在喉间发不出声。

    青年被她掐得额上渗汗,开不了口,目光烧得像团火。而少女转身面朝他,一双眼睛在黑暗中幽亮非常:“再越界,我劈晕你。”

    张文澜看着她。

    姚宝樱:“你说了,只有一句话。你已经说完了。”

    张文澜眼神变锐,变冷。他眼中神色几变,到底如她愿,闭上眼,不再给姚宝樱混乱的心灵增添负担了。

    他闭上眼,姚宝樱才松口气——

    但今夜,是一向吃好睡好的宝樱女侠,第一次失眠——

    阿澜公子,你下午时在内室做了什么,你为什么发火?

    你夜里和云野的合作暴露得不清不楚,你为什么畏惧我知道?

    你那庞大的计划中,复仇有几分,朝政有几分,我……又有几分?

    你是不是,对我、对我……——

    张文澜知道,姚宝樱想走了。

    她开始回避他,躲开他,实在躲不开的时候,又用虚伪面孔来应付他。

    他是一桩需要应付的麻烦吗?

    他想,她应该意识到他对她的心思不纯,意识到他对她的觊觎。她不敢承认,但她这样害怕,难道要说她对他毫无心思吗?

    先前张文澜可以和姚宝樱嬉闹玩乐,不过是她不觉得他会对她如何。一旦她开始觉得,他们这桩假夫妻买卖,就到头了。

    她一心摆脱他。

    可张文澜还是想留她。

    难道这世上,当真没有下药以外的法子了吗?

    他想下的药……张文澜手指敲着木案,吩咐长青:“去夷山,检查下他们炼制的毒,到了哪一步。试药的人,是否还有短缺。”

    长青淡然应一下就走。

    夷山中,有张文澜的人手。张文澜曾在夷山置过一批人,让那些人帮他捣鼓一些毒、一些药。此事隐秘,连张漠知道得都不多,不晓得张文澜到底在捣鼓些什么毒。这桩事,除了张文澜,大约只有长青了解得最清楚。

    长青从不多嘴问一句。

    即使经过云野管张文澜要人那一夜,长青也没有多在意几分。

    此时,张文澜安排长青去做事后,盯着长青的背影,生生发笑:他该说,如今的长青,和过去判若两人,是他的功劳吗?他其实比张漠,做的更好吧?

    长青不关心身外所有事。

    长青最好永远不关心。

    一旦他开始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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