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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樱笋时》 50-60(第11/28页)
。”
在经历夜里那样的事后,此时听到公主的话,姚宝樱吃惊地看去:这是怎么看出来的?她和张文澜,此时表情应该都很虚伪才是。
鸣呶显然并不那么觉得。
鸣呶已经猜出姚宝樱身份有问题,而她在被张二郎逼迫“爱慕”后,心思玲珑的她,也猜出张文澜的心思。
真好。
小水哥本就是一个很寂寞的人,她害怕小水哥,也曾暗暗担心小水哥误入歧途。鸣呶长这么大,从未见小水哥对一个人这样上心过。
鸣呶便睁眼说瞎话:“二位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好像已经认识了很久、在一起很久。这便是古人所说的,倾盖如故,白首如新。”
姚宝樱无言。
张文澜眼尾颊上泛着红晕。
他一向不太搭理宝樱以外的人,包括鸣呶。此时他倒是冲着鸣呶露出笑意,他很有兴致:“当真?”
那种狐狸一般的眼神……鸣呶被看得一怔,姚宝樱赶紧将人拉走,回头朝公主不好意思地笑一下。
鸣呶小声:“我觉得你们会在一起很久。”
那么小的声音,散在风中,张文澜听不见,姚宝樱装听不见。
姚宝樱见张文澜总跟着自己,她轻轻碰他手背一下,他肌肤滚烫。她抿了抿唇,跟上他两步:“夫君,我在这里送客人,你去处理旁的事吧?”
张文澜垂目看她,判断她的心思。
姚宝樱必须稳住他。
她抬头冲他笑,摇着他手掌晃了晃。避着客人们,她手指了指他的胸口,又用目光去看那几个做客的霍丘使臣:一,他应当去包扎伤口;二,他得堵住云野的嘴,安顿好云野。
姚宝樱硬着头皮,厚着脸皮轻轻推了推他的肩。她自己都唾弃自己,她听到自己好腻歪的压着的嗓音:“我很担心你。”
她观察张文澜的态度。
他怔忡一下后,不知是不是饮了酒的缘故,那双眼流着潋滟光,在一刹那间软了神色。他红着颊畔,握住她的手腕,轻轻用指关节抵了抵,像一个亲昵的撒娇。
姚宝樱觉得自己被他勾住的手指都僵了。
同时,她心口往下沉。
她发现自己轻而易举说动了张文澜。张文澜漫不经心:“好啊,我去处理好那些事,你在寝舍等我。若还要吵架……我们回房吵。”
姚宝樱听到自己还嘴:“没有架吵。”
她心中想,完了。
尤其是她一转身,看到自己要送的宾客中的高善声,高善声身后赵舜似笑非笑的眼神。
姚宝樱深吸口气,知晓自己逃避不了了。
赵舜那梦魔一般的呓语,“他喜欢你”,在姚宝樱心头不断回放。
她心乱得厉害
,警惕得全身僵硬。
一整天发生的事,让姚宝樱疲乏。此时她只能勉强整理一些关键的讯息,在重要的地方不要出错。
陈书虞依依不舍地向姚宝樱告别时,陈书虞膝盖竟突然一软,朝下跌去。而他面前的姚宝樱惶然,弯身扶他:“陈五郎没事吧?”
一旁的侍卫长福,眯了眼。
方才,长福隐约感觉到劲风来袭,郎君才摔的。那劲风来自的方向……
长福不太肯定地看向姚宝樱,陈书虞面容涨红深觉尴尬,为自己竟然连续两次在佳人面前失态。
陈书虞被姚宝樱扶起来时,他忽然一僵,因黑漆漆中,他的手腕被少女的手捏住。她在他的掌心,潦草地写了两个字:报官。
陈书虞抬头,看到姚宝樱若无其事的笑容。
陈书虞身子绷住:报什么官?谁出事了?张二郎不就是官吗?她被挟持了?还是说……
陈书虞想到,今夜他和这位小娘子,没聊完的、官府有可能感兴趣的事,其实只有一桩:姚宝樱是假的高二娘子。
……她是什么意思呢?——
姚宝樱知晓自己很难主动突破眼下的困境,毕竟她身后时时跟着张家那些侍卫们。
她也毫不怀疑,今夜过后,自己身后的侍卫,恐怕会变多。
那么,只好想法子从外部突围了。
今夜所有人中,最有希望做成这件事的,就是陈五郎了。她希望陈五郎看懂她的提示。
今夜没机会和阿舜私下说话了。若是阿舜,肯定一下子懂……但是二少夫人,不能和一个小厮挨得近。
不提陈书虞有没有懂,宾客们离开后,姚宝樱在庭外徘徊一阵子,拍拍脸颊,打起精神,回房面对难缠的张文澜。
一进屋,她闻到了一室酒香。
她闻到酒香,便想到了当日书房中醉酒的张文澜,当即头皮一炸。
她站在门槛处,凝望着黑魆魆的、未亮烛火的屋子,再被身后的寒夜冷风一吹,才深吸口气,走入龙潭虎穴。
时至今日,他若敢再耍酒疯,她不会再像当初那样装弱了。
姚宝樱很快见到了张文澜。
她在……自己睡的外间小榻上,看到了斜倚在榻上的青年。
他手背盖额,修长身子缩缩挤挤,歪在这样一张小榻上。看着,像是一段铺陈的月光,光点濛濛若白雪飞天,落在她的世界中。
姚宝樱站在榻前,他睁了眼,自下而上地看她。那样迷乱的狭长的、噙着霜雾的眼睛,真是好看。
姚宝樱:“你吃酒了?”
张文澜垂下眼,手指一点点爬出榻木,勾住她的衣带。他半真半假地抱怨:“我解决完云野了,许了他一些好处,他不会乱说的。我和他的合作……”
他顿了顿,抬起眼,小心地看她:“只有让他带走高善慈那一次。其他的,我们没有说好。但他现在有求于我……如果你这么在意高善慈,我可以想办法,哄他交出高善慈。”
姚宝樱心想,难道让高善慈落到你手中,成为你威胁我的一个棋子?
算了吧。
不过,她从他的语气,起码看出来:他虽然吃了酒,但不算醉。
姚宝樱木着脸:“我也不是很在意高善慈……主要是你一直骗我。”
张文澜半晌无话,他手上转着她的衣带,非常平静地转了话题:“你送宾客送了很久,我一直等你。我实在无聊,只好喝了一点酒。”
他不想聊他的欺骗。
姚宝樱心中冷笑。
但她眼下要稳住他,不让他发现自己想走的心思,便也不好多得罪他。
姚宝樱深吸一口气,半真半假:“你为什么吃酒?你胸口才受了伤,不能吃酒的。”
她想努力挤出两滴泪,到底挤不出来,只好干巴巴地叹息:“好像自从你我重逢,你总在受伤。不是肩颈出伤,就是手伤,再不济就是发烧……如今胸口又多了伤。”
张文澜静片刻。
他自下而上扬起的眸子,清亮如雨,带着一丝做梦般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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