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下九流谁嫌弃谁呀: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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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青……不是有哥老会?现在是谁在主事?把他请来,让全城的袍哥去找。”

    全福答道:“原来有个裘三,前不久死了,顶上来个马三,和我们没交情。老爷,为一个香料袋子……”

    “不过是穷乡僻壤的会匪。要交情,就说我是程筹的女婿;他不认这个交情,要多少给多少。去吧。”

    发动袍哥的第二天,线索就找到了:一个批发小商贩说,这种样式的香囊是从浙江买来的,这么多年,也就只买过两趟。收货地址是旺喜洗衣店。

    众袍哥又说,从没见闻过这么一家洗衣店。

    线索又断了。何炳翀心浮气躁地走在街上,天气逐渐热起来,而这座落后的小城没有风扇。不止是巴青落后,四川就是落后的、大陆就是落后的,他很少来这边,此番简直像文明人踏入蛮荒。山那么多、水那么险,一路过来,要搭乘臭烘烘的畜生和破木板组成的车子,偶尔出现几个人,浑身上下只裹了几条布,操着圆润湿滑的方言不知道在说什么。头顶的天就没蓝过,要么青要么灰,脚下的地,听说时常震颤。

    就像志怪小说里讲的一样,穷山恶水中,女人都是妖怪变的。

    他想到了家里的空调,顺带着也想起了家里人,遂走入邮局给蕙琴和Morgan发电报。几个邮差从背后跑过去了。鬼使神差地,他问业务员:“你知道旺喜洗衣店在哪儿吗?”

    业务员露出耐人寻味的表情,“你算是问对人了。”

    这天夜里回到小旅馆,那女人又下班了。他一晚都为自己的新发现激动的睡不着,天刚亮,就冲下楼找她,差点在楼梯口把法海踢飞。

    “这个锦囊——只有怡乐院的妓女才有!”

    全城那么多嫖客,他用了这么久打听到消息。嫖客们来了又走,只是使用女人,不会看见女人。

    她的目光总算是从手中的针线活上移过来了,她起身,绕出来,美的叫人眩晕。何炳翀清晰地看到了她。

    “你想跟我睡觉,在脱光衣服之前,我要给你更剖白的坦诚。”

    当然啦,当然啦,她是个妓女!妖,巫,妓女,多么猎奇又振奋人心的融合体。他知道她低贱,不然未出嫁的女人不会做这种抛头露面的工作,但低贱成了妓女,反而给她添了几分传奇色彩。就像小说里的名门闺秀总比魔道妖女要乏味些一样,比起和家中谈吐不凡的妻子聊时局、新闻、诗词,丈夫们也更爱去妓院倾听悲惨小美人们的哭诉。何炳翀兴奋地叫道:“我不在乎!”

    他要被自己博爱的胸怀感动了。

    上了楼,他只往床上一坐,便不动了,俨然是被人伺候惯了的模样,连衣服也不主动脱。霍眉恰好又习惯于伺候人。她的手掌滑进他的掌心,抽枝发芽,与他十指相扣;上身无限倾靠过来,吻他,吻他,于是天空大地也跟着倾斜,潮汐退回去,时针倒着转。

    何炳翀在缺氧中感到眩晕,他睁眼就看到她闭着的眼皮下淡蓝色的血管,闭眼,灵魂就被从头顶提起来。在这样的状态下人使不上力气,床也是往里陷的,再加上这女人力气很大——不霸道,却温柔的不可抗拒。她解开他的皮带。前戏做了这么久,那里毫无反应。她甚至没露出太意外的表情,她是女巫,什么都知道。

    何炳翀四肢都被按住了,面无表情,只盯着她看。

    她换用手肘压着他的肩膀,腾出双手捧他的脸,迫使两人在咫尺之间四目相对。

    她低语说:“把你交给我。”

    交出去,交出他在这个装模作样的社会上取得的身份、地位、名望与金钱,交出他的自尊和自制,交出他的欲望和渴求。他浑身如过电般颤抖,被她握住手、抚摸掌心,世界在他们之间流动。

    一杆偃倒许久的旗,为她升起。

    他闭上眼,彻底放弃对这具身体的主动权,只觉得温热的香气把他的五脏六腑都泡皱了,舒适到发麻,让人不想动弹。

    “没关系。”她刚动几下,就觉察到不对劲,用很轻很轻的声音哄孩子般说道,“可以了,想出来就出来……”

    话音未落,电光划过脑海,她在同时再次吻上来,用窒息把快感推上巅峰。何炳翀呆坐许久才缓过神来,缓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正趴在她肩头,被指腹摩挲发根。

    他哑声问:“你叫什么?”

    “霍眉。”她耐心地将手指一遍遍插进他的头发里捋动,“眉毛的眉。”

    第72章 三祭江马裕将两手撑在席玉麟肩头……

    马裕将两手撑在席玉麟肩头,结束了演讲:“……总之,漱金现在不缺武生,该让玉麟改回来才是。”

    刘洪生叹道:“只是可惜这几年的功夫了,刚刚把习惯改过来。”

    “他的身体受不得这么高的负荷了,旦角到底是轻松些。昨天我们试了试,若是演色空这样的角,他可以完全演下来!”

    席玉麟本来半推半就地被他骗

    到这里,听二人谈了半天,自己也不舍起来,“我觉得师叔说得对。改行这么多年了,再改回去谈何容易”

    “很容易。”刘靖也插嘴,“忘了师父平日里怎么说的?你天生就是扮女人的料哎哎哎别推我,这几年看你才是怎么看怎么别扭。再说了,你要说这五年功夫白费了,怎么不说前五年白挨饿了?”

    众人皆笑起来。他们这批徒弟刚好赶上新时代,女子也可以入梨园唱戏了——上一辈还全都是男子,导致整个戏班就只有他一个反串的男孩儿。那会儿他发育得快,眼看着在旦角堆里越来越突兀,席芳心下令将他的米饭、馒头全换成稀饭,一碗里半碗都是水;有油烟的菜也必须涮干净再吃。刘洪生犹不忍心,说现在正是男孩吃得多的时候席芳心倒是毫不留情,只知道他套上层层叠叠的戏服后,必须还有女儿的纤薄。

    他十四岁就一百七十三公分了,后面再未长高。

    席玉麟知道刘靖在侧面提点什么:他不够高、不够壮,之前本就是在赶鸭子上架。刘靖是好心。他于是说:“好吧。”

    刘洪生吁出一口气,“你自己的事便自己决定吧。只是不要操之过急,先休息着,不要总惦记着上台。师叔养你个三年五年,还养不起了?”

    他们谢过刘洪生,一窝蜂似的将他推到后台。马裕摸出一根针,用白酒擦拭后,在油灯上烫了烫,高声说:“好了!现在是你重返女儿身最重要的一步——”

    席玉麟平静地凝视着镜子中的自己,愈合多年的耳洞重新被针穿开,血珠渗出来。第一次扎耳洞的时候怎么没发现这种隐喻?被侵入、流出血,女性的痛楚。那会儿他还太小,不清不楚地就接受了;现在他长大了,明明白白,还是接受了。

    两片刚切开的白萝卜前后夹住伤口。按了一会儿,血止住了,遂用草杆堵住。

    晚上霍眉回来,满脸戾气,张嘴就骂:“你那个师叔连热水房都派了人值班!老子以前偷摸着洗澡从没人管,现在不行了。他不需要洗澡?他从头顶着他妈胎盘满身羊水从逼里爬出来就没洗过——”

    “练功房的热水瓶刚灌了,是满的;你再把洗衣服的盆拿过来,蘸着擦身子吧。”席玉麟说,“就在后台,我在外面给你守着。”

    洗完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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