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敌送我替身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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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开口说了一个字,珑玲面色忽凝,拇指推剑出鞘,比在场任何一个人都更敏锐地反身抽剑,挡下了一道奔他们而来的汹涌灵流。

    “她叫珑玲,也是巫山敕命鬼狱的前任司狱,蔺苍玉亲手培养出来的辟兵人——小姑娘,我说得对吗?”

    浑厚低沉的嗓音自竹林深处荡开,四周无人不惊愕地睁大眼,纷纷拉着梅池春后撤。

    但警戒的不是来者,而是迎上这股灵流的执剑少女。

    司狱玲珑!

    她就是十年前手刃梅池春的那个九州第一强者!

    平日巫山巫者在外行动,殿主以下的巫者皆会覆面。

    世人辨认司狱玲珑的身份只看剑技,谁会想到那个“代天戮民”的残酷剑技闻名于世的天戮剑主,会长这么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江载雪瞪大了眼:“你把司狱玲珑带来怎么也不说一声!”

    兰院的师兄也笑不出来了:“我们把你当师弟,你把我们当仇人是吧?”

    梅池春无暇理会他们,他被江载雪等人扣住动弹不得,眉眼沉沉地望着竹林深处,语调里有压制不住的薄怒:

    “老师,您有不满冲着我来,我绝无二话,牵连旁人是什么意思?”

    篁竹被灵流裹挟,吹得几乎折腰触地,珑玲的长发也在狂风中如蛛网纠结。

    但她的心却定若磐石。

    因为她察觉到,对方似乎并无恶意。

    交手的一刹那她便感知到双方实力悬殊,弹指便可轻易将她击退,但与她相撞的灵气却始终与她平衡,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不像为难,更像是在确认身份。

    “你说得没错,确实该冲着你来。”

    珑玲怔了一下,随即就发现对方忽而撤力,朝另一边毫无防备的几人而去。

    砰——!

    一声闷响落在梅池春侧脸,他本就重伤未愈,这一拳来得凶猛,几乎毫无反抗之力,偏过头去久久未动。

    江载雪和其他的弟子们心头一跳。

    虽然早就猜到会有这一出,但见梅池春本就脸色苍白,身上绷带从袖口手腕缠到了衣襟下的脖颈,连他们都替他疼得龇牙咧嘴。

    饶是如此,大家也只是战战兢兢垂首躬身,往梅池春身前挪几步挡一挡,无人开口求情。

    不是不想,是不敢。

    玉皇顶上下,除了当初的梅池春还敢和孟檀渊顶几句嘴,这么多年,谁敢出言顶撞孟檀渊半句?

    “老登,你敢伤他!”

    …………啊?

    仿佛听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话语,原本恭敬垂首的儒家弟子错愕地抬起头,视线汇聚在那一身嫁衣的少女身上,脸上露出了梦游般的迷茫神色。

    ——她刚刚是不是说了“老登”两个字?

    ——她在说谁?

    ——该不会是说老师吧?

    不不不。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竹林中,被珑玲用剑尖指着的银发儒者缓缓踏步而来,和呆若木鸡的弟子们相比起来,那张姿容俊雅的面庞倒是看不出任何波澜。

    “你能杀他,却不允许我教训自己的弟子,珑玲姑娘,这是何道理?”

    “他是你的弟子吗?他难道不是你精心饲养长大,等到时机合适就宰杀祭天的牲畜吗?”

    珑玲看到这张脸,便想起在幻象中此人冷着脸,用古板不通人情的口吻念“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狗屁!

    说的都是什么狗屁!

    不仅要他死,还要他心甘情愿的去死,把他当做一个人抚养长大,到最后又要让他像个物件一样甘心送死,这和养个畜生有什么区别?

    什么君子尽道而死。

    这「道」是谁从小灌输给他的?这是他自己选的吗?

    难道不是他们为了自己想要达成的利益,用看似温情的师生情谊层层包裹起来,强迫他选择的「道」吗?

    思及此,珑玲的脑海突然有一道闪电劈过——

    从前的她在梅池春眼里,也是这样的吗?

    “珑玲姑娘。”

    孟檀渊沉默良久,最后只道:

    “慎言,无论如何,我还算你的长辈。”

    周围其他的儒家弟子背后早已一片冷汗,此刻再看向那面容稚气的少女,只觉肃然起敬。

    现在他们确信她就是司狱玲珑了。

    在儒家外王面前都丝毫不怵,直言不讳,一般人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

    刚才那句话在珑玲心里憋了许久,说完本来消气七八分,也觉得自己有些莽撞,可一挪眼,发现梅池春一动不动,俨

    然是被那一拳揍晕过去了,顿时又怒火中烧起来。

    “我修法家之道,不必拿你们儒家的规矩压我,我不懂什么长幼尊卑,我只知道对就是对,不对就是不对。”

    梅院与兰院的这几个高层弟子,都和梅池春走得近,听了珑玲这话并无反应。

    但跟随在孟檀渊身后的菊院弟子,见珑玲如此出言不逊,免不得替老师不平:

    “你们巫山这些巫蛮子当然不懂长幼尊卑了,哦不对,你败给那个师月卿,按你们巫山优胜劣汰的规矩,你还算巫山弟子吗?”

    “又自称修行法家之道,也不看看法家认不认你这个弟子,无门无派,何来底气在这里叫嚣!”

    此言一出,附和者众。

    江载雪眉头紧蹙,却不好替珑玲说话。

    尽管珑玲今日似乎站在梅池春这边,仍然掩盖不了十年前她手刃梅池春的事实,即便不是人人都与梅池春交好,但见他们玉皇顶最有天赋的弟子被她斩在剑下,岂会甘心?

    这些年来,玉皇顶不管哪个院的弟子提到她,多多少少都带着怨气。

    正当江载雪犹豫着要不要把梅池春掐醒,让他自己处理时,竹林上方忽而有不合常理的摇动。

    孟檀渊微微抬眼,浅琥珀色的眼底映出天光。

    江载雪高喝:

    “什么人躲躲藏藏!”

    “——抱歉抱歉,实在是见诸位相谈甚欢,不好搅扰。”

    这是一道犹带笑意的女子嗓音,刚刚响起来,珑玲便眼睫轻颤,分辨出了对方的身份。

    果然。

    竹林上空天光明亮,几道布衣草笠的身影在篁竹间轻巧腾转,站定点位后,一个衣如红枫的身影踏叶而来。

    来者容光照人,雍容沉稳,因为眉宇时常含笑,端严之余又有种如沐春风的气韵,有如邻家姐姐般随和可靠。

    竹院有弟子出声道:

    “她身旁的两人……一个是墨家宫正滕绛雪,一个是「非攻队」统领汲隐,那她岂不是……”

    “没错没错,这位小兄弟对我墨家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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