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欲横流: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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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温孤让道:“我和反教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前几日被二十七劫附身,他们在薛家设劫,害死了薛夫人,又自相残杀,不知跑去了哪儿。”

    云娘将他仔仔细细端详一遍,接着扭头望向涂灵,莞尔笑道:“她这副模样,老态龙钟,你心里没有一点点嫌恶么?”

    “外貌是身外之物,性情相投才是相处之道。”

    “哦,是吗?”云娘挑眉:“既然不介意,那你们今日就在这里成亲,等入完洞房才能证明你所言非虚,到那时我便信守承诺,归还寿命。”

    听见这话,两人不约而同沉默,接着眉头紧蹙,感觉受到极大的屈辱,这是什么变态的癖好?简直欺人太甚。

    涂灵:“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并没有男女之情,成什么亲?”

    云娘冷笑:“你们做过夫妻,以为骗得了我?”

    涂灵和温孤让有些莫名其妙,可转念想起白家村的经历,恐怕她指的是阿棠和秋华。

    这下可怎么解释?

    “假的!”涂灵急得用竹棍跺地板:“真实情况根本不是我们两个!”

    “好好好。”云娘袖子一挥:“这样行了吧?”

    温孤让愣住。

    涂灵也发现自己变回了原本的样子,铜镜里的人是二十出头的涂灵。

    可她的身体机能却没有恢复,依旧虚弱迟钝,分明还是桑榆暮景的老人。

    障眼法?幻象?

    涂灵不得不猜测这是云娘设下的陷阱,引诱他们成亲,指不定憋什么坏。

    “你们就别装了。”果不其然,云娘盯着两人的反应,怎么看都觉得有趣。十几年了,竟然有活人进入她的禁场,而且一次来两个,这么好的机会,定要慢慢玩耍才行。

    云娘心中已盘算妥当,等他们拜堂成亲,送入洞房,缠绵悱恻耳鬓厮磨之际,她就撤去障眼法,让美人儿露出老态龙钟的真容,到时可有热闹看了。

    “来,我替你们准备喜服和龙凤蜡烛。”

    温孤让正要拒绝,却听见涂灵开口:“境渊,你随她去吧,别忘了我们是来求人的。”

    温孤让头一回听她叫自己的字,愣了愣,不由恍惚片刻。

    “这就对了嘛。”云娘挽住他的胳膊:“走吧新郎官,我带你换衣裳。”

    温孤让拂开她的手:“请。”

    云娘轻笑,瞥了眼贵妃榻上命若悬丝的涂灵,她瞧着连喘息都费劲,想必没什么威胁,于是安心留她一人在此。

    昏幽缭绕的屋子好似封闭空间,压抑无比,涂灵模糊的视线环顾几遍,揣摩着,夜新娘拿走她的寿命,会放在什么地方呢?

    寿命这东西不是实物,需得附着在容器上,而且应该是对云娘意义非凡的物件。

    涂灵体力不支无法起身,她敲了敲竹棍,数十只竹节人分裂出来,她用锋利的竹片割破手指,鲜血直流,血与命息息相关,让竹节人沾着她的血去寻找寿命,是现下最好的方法了。

    ……

    云娘把温孤让带到耳房,越走越黑,进了屋子,她轻轻一挥袖子,灯烛点亮,这才稍微亮堂些许。

    “郎君,我来为你宽衣。”

    那黄花梨的衣架上搭着件曲领大袖喜服,红得像血,官服的样式,边上一条荔枝纹金饰革带。

    温孤让制止云娘那双柔软冰凉的双手靠近:“我自己来。”

    “呵。”云娘轻笑:“堂堂男子,还怕姑娘摸么?”

    他利落地脱掉外面的袍子,从衣架取下喜服,低头穿戴。

    云娘从灯罩里拿出蜡烛,走近了,绕着他仔细地端详。

    “郎君果然一表人才,这身喜服放在这里十几年,终于不算白费。”

    温孤让问:“这是谁的婚服?”

    云娘笑:“自然是我那位好哥哥,冯家二郎的呀。”

    “你把他怎么了?”

    云娘抬起袖子掩面莞尔:“他背弃婚约,翻脸绝情,我死后还不到三个月他便张罗婚事迎娶新娘,这种负心人我怎能让他好过?”

    “你在婚礼上杀了他?”

    “是的呀,我附身新娘,与他拜堂成亲,洞房花烛夜,他用秤挑起红盖头,看见我的脸,吓得几乎失禁。”

    云娘回味着当年的情形,无比投入:“我笑着向他招手,说,二哥哥,你怕什么,过来呀……他恢复神智爬起身,第一个动作竟然是回头抄起案上的龙凤柳叶瓶,对准我的脑袋砸下来……他眼睛里丝毫不见往日的情分,只有恐惧和怨恨,他嘴里大喊:你为什么阴魂不散?!为什么死了还要出现……那么重的柳叶瓶,一下一下,把我砸得血流满面。我就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一动也不动。他崩溃了,丢下花瓶放声大哭,跪在地上求我放过他……”

    云娘眼中有了几分哀戚的颜色,但转瞬即逝。

    “为何世间男子如此薄情?若他两三年后再娶,我未必会那么计较,可你猜他怎么说?”云娘勾起唇角:“冯郎告诉我,他和新娘子谈不上感情,甚至只见过一面而已。他这么快成亲,竟然是因为我的变故让他遭受打击,他恐慌无助,人生仿佛失控,为了尽快走出阴霾才果断娶妻,摘掉过去……呵,说得倒挺坦诚,我都不知骂他什么好。如此懦弱薄幸的人,活在世上也无用,对吧?我就把他给杀咯。”

    温孤让听完没有吱声,拿过革带束腰。

    云娘幽幽叹息:“我以为世间情爱都经不起磋磨,没想到你来了。快跟我说说,你和她怎么认识的?生死相许了么?”

    温孤让面无波澜:“没有,我们只是朋友,君子之交。”

    云娘不由得嗤笑:“你为她跑到这儿来,什么君子之交,哄鬼呢?你敢说没有丝毫动心么?”

    “我的确很欣赏她。”温孤让背脊笔直,语调低沉:“不过男女之间并非只谈风月,也有肝胆相照患难与共的情义。”

    云娘抿嘴瞧着他,手中烛光摇曳,眼神也变得耐人寻味。

    “既然如此,我倒是好奇,你为朋友能做到哪种地步。”

    温孤让默然注视。

    “想救她,可以,你留下来陪我。”云娘挑眉:“一个换一个也算公平,你自己选吧。”

    ——

    风把窗子吹开,咯吱一声,守在阵前的众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们怎么还不出来?”大熊满头冒汗:“手抽筋,我快坚持不住了!”

    俞雅雅皱紧眉头:“冷静,咬牙撑住。”

    “你们不觉得后背发冷吗?”大熊用力抓住左臂,稳定手诀:“阴森森的,一股什么味儿?”

    樊叔烦他:“陈尸房,自然是死尸味儿,少见多怪!”

    “那是当然,你整天和尸体打交道,亲得穿一条裤子,我哪有你见多识广。”

    “你个胖子真是胆小如鼠,最好别死在外边,就你这体型谁挑得动啊?”

    就在两人唇枪舌战的当头,牛童发现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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