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老实但万人迷[快穿]: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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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汝瓷咬住他的肩膀。

    褚宴一顿,掌心覆着清瘦腰窝,他慢慢静下来,试着用脸颊轻轻贴宋汝瓷的发顶,柔软手臂也抱住了他的脖颈。

    褚宴试着用更温柔的动作哄司星郎高兴。

    水面不停散开涟漪,光亮涌动,晃得眼前一片白亮。

    宋汝瓷不让他走,又不懂得他在做什么,视线有些模糊,呼吸急促,身体一阵阵打颤:“阁下……”

    咬痕还陷在皮肉里,声音不清楚,微微的震动透皮透骨。

    心跳砸在肋骨。

    嗵,嗵。

    褚宴抚着他的背,将他填在怀中心口,暂时停下动作,柔和地扯了扯嘴角,轻轻亲那些潮湿的额发:“阁下?”

    宋汝瓷被他在脊后缓缓打圈,喉咙溢出陌生的细碎响动,本以为早忘了的、手稿里的内容毫无预兆跳入脑海,蜷起的膝头压在褚宴腿上,脚踝被那只手护住。

    宋汝瓷不肯闭眼,还看着他,看着他。

    睫毛颤动,眼尾泛着绯红,那一颗朱砂痣重新变得鲜艳,翕动的浓深眼睫像是要挣脱飞走的灵雀翅羽。

    褚宴哄他:“不上天了,好不好?我就在这,不是梦。”

    宋汝瓷依旧望着他。

    褚宴知道这双眼眸里在努力想起什么,没关系,忘了也没关系,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提醒一下就好了:“褚宴。”

    宋汝瓷轻声地、很谨慎地跟他学:“褚宴。”

    不对。

    舌头不熟悉,齿间不熟悉。

    秀气的眉心刚蹙起,褚宴就想起纠正,重新告诉他:“靖之,你叫我靖之。”

    这个世界观里,叫大名通常没什么好事,亲昵熟稔的人都是称呼字的。

    宋汝瓷慢慢念了两次,露出一点笑容,很柔软干净,褚宴看着这一点清秀眉眼间的弧度,心头酸涩,收拢手臂,低头轻轻亲那颗朱砂痣,亲苍白的眉心。

    他们其实已经完全契合在一起,紧密相连,亲密无间。

    宋汝瓷的身体完全记得他,褚宴忍着不动,宋汝瓷就不那么紧张,甚至主动柔软地偎在他颈间。

    年轻有为的家主还剩最后一丝警惕,“靖之”这名字也曾被人冒用:“我们家的糖葫芦几文钱一串?”

    褚宴:“……”

    宋汝瓷问得很严肃:“几文钱?”

    这其实是道非常精妙的陷阱题,如果是别有用心之徒,窥伺了他的记忆,也能给出标准答案,但是——

    但是。

    褚宴只好老老实实回答:“不知道。”

    “我没留意过。”褚宴低声道歉,“我每日只顾着看你……趁收摊的时候,往你的钱匣里偷偷塞碎银子。”

    所以每天连收摊结账都是乱的。

    黜置使大人本来想塞金子的,但没人拿金子买糖葫芦,很是可惜。

    清亮柔和的眼眸望着他,半晌弯了下,宋汝瓷仰着脸,轻声叫他:“靖之。”

    “靖之。”宋汝瓷说,“靖之,靖之。”

    宋汝瓷很久没念这个名字了,很谨慎、很珍惜地念个够:“靖之。”

    生性温和内敛又拘礼的人,能这样,就已经是非常高兴了。

    褚宴用力闭了下眼,收拢手臂,还不待开口,原本还要坚持着飞上天去的灵雀忽然贴近他,稚拙地、欢喜地在他唇畔一碰。

    …………

    池水蒸腾起白雾。

    褚宴实在已经尽力忍耐。

    他知道今夜宋厌还要回家吃饭,知道不能太过放肆、太不知收敛,他还欠着一道罚,据说要被鞭子绑上。

    绑着怎么亲呢,要绑到什么程度,膝行过去吗?褚宴想,他应该趁着今晚,把鞭子暗地里再做长些,改成绸料也不错。

    他仰在水中,将宋汝瓷小心地向上托,细致地弄,今晚的家主难得不想提什么规矩、礼数,紧闭着眼睛伏在他胸口。

    呼吸混乱,天地颠倒。

    水纹一圈圈扩散,宋汝瓷听见宋厌回家的声音,从白茫茫光亮里尽力清醒,收回心神:“该做饭了……”

    “我绑了两个灶王爷,在做了。”褚宴柔声告诉他,“我给他留了字条。”

    宋厌也有事要忙。

    青牛下来讨要小牛犊,化形成人抓了牛犊就要走,但牛崽子生下来就被带走,已经不认得它,大声哞哞叫着挣扎。

    院子里有点乱,宋厌在调解两头牛的纠纷。

    恰好能试炼一番天衍宗内学的本领。

    牛犊总是要认亲的,褚宴一会儿就出去解决这件事——不过现在不急,两头牛要打一会儿,饭要做一会儿,宋厌忙得满头是汗,还在大喊着“哞哞别动”、“别乱跑”、“那是锅”,满院子跑着抓牛。

    很热闹。

    宋汝瓷的呼吸依旧紊乱,额发被汗水浸透,疲乏到极点的身躯软下来,被轻柔拢着抚摸安慰。

    但缓缓眨着的眼睛,却是许久未见的柔软弧度,一片清明水色,月涌江流。

    褚宴又喂他仙丹,这次宋汝瓷张口。

    他和系统悄悄商量:「再留几年,好不好?」

    「等一下!」系统也在忙着抓牛,挂在小牛犊的尾巴上,随风乱晃,「风太大我听不清……」

    宋汝瓷咳了下,抿了抿唇角,他的身体要炼化仙丹也不容易,要日日泄去原本淤积在四肢百骸七窍内的星力,今日的进程只是开了个头。

    绯色晕染在月下白雪,褚宴拿过衣袍,将他裹住,轻轻亲他的眉心:“睡一会儿,抓到牛了叫你。”

    宋汝瓷笑得咳嗽,被喂了一点蜜水,按摩着酸痛处,阖眼不知不觉放松睡着。

    再留几年吧,反正全家都在。

    粼粼水纹漾着亮光。

    ……

    月上中天。

    热闹的小院里亮起了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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