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酒一杯家万里: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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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透叶隙,穿冠而泻。

    张药望着那一片明晃晃的光斑,平声道:“我设局,她解局,陛下一定要见她。”

    许颂年蹙眉问道:“什么意思?”

    张药低头在许颂年耳语两句,许颂年顿时眉蹙。

    “你如何想到的?”

    张药没答言。

    总不能告诉许颂年,他是坐在自己寝室的地上,听着玉霖的呼吸声,抠着头发,想了一晚上想出来的吧。

    第59章 破局女 玉霖,见驾。

    透骨龙逡巡不已, 马上的玉霖多少是有些不安的。

    往常金门日参,最多不过两个时辰,今日已近午时, 里面的不仅没有散出的迹象, 城门禁军换防, 也比往日更加严密。

    李寒舟也守得有些焦躁,一面来回踱步一面道:“嘿,今儿里面是怎么了?”

    玉霖看着城门上的禁军道:“你有相熟的城守吗?”

    “那倒是有。”

    “问一嘴。”

    “啊?这怎么……问啊?”

    玉霖垂下眼睑, 有些后悔自己说出来的话,

    贸然让李寒舟上前打听, 并不是她的常性,此刻言辞不防,无疑是对某人心存担忧。

    神武门内是百官, 是天子,是运筹帷幄了大半辈子的梁京第一等人。

    张药是什么?手比脑子快,和一身力气相比, 内在心思可以说是没有。

    所以他真的算得清楚吗?

    “诶诶, 玉姑娘, 我们指挥使来了!”

    玉霖抬眼,果见门后群殿之中,张药逆风行来,看起来倒是走得不快,谁想顷刻之后,人就已经到了玉霖马下。

    “下马, 金门召见。”

    说话间张药已经稳住了透骨龙的马头。

    玉霖不禁蹙眉,低头问道:“你做了什么啊?”

    “你先下马。”

    张药说完,伸手护住了玉霖的后腰。李寒舟见张药要亲自从马上抱人, 识趣地退了几步。

    玉霖丢开缰绳,在张药的手臂上借了一把力,顺势滑入张药怀中。张药弯腰放人,玉霖双脚稳稳踩地。

    “伤能撑住吧。”

    “能。”

    张药直起身,抬腕整理官袍袖口,方说正事。

    “天机寺银不入太仓,为此,户部和陛下在金门对峙。”

    日光当空而下,玉霖抬头,估算时近午时。

    “银不入太仓……怪了,内廷不可能有这样的明旨。户部哪里得的消息?虽说外面各种风言盈道,但陆昭未必会死信,除……”

    话未说完,玉霖便已经想起了,百官入朝时,张药和户部侍郎陆昭共谈的场景,不禁偏头蹙眉。

    “你透的?”

    张药理整好周身官袍,点头默认。

    玉霖深看张药继续问道:“赵汉元和赵河明,说话了吗?”

    “没有,內阁至此也无一人说话。”

    “也对,最不想让这些银子入太仓的,就是那位赵首揆了。所以……这也是金门日参,僵持到这个时候的缘由吗?”

    “是。”

    张药回望门內,“内阁不发言弹压,户部的那个人,再在御前做作下去,就要死了。”

    玉霖朝前走了几步,似自语般道:“死还不至于,赵汉元不开口无所谓,赵河明开口就行。”

    张药“嗯。”了一声,似是猜到了玉霖会这么说。

    玉霖转头,“什么就‘嗯’了?”

    张药的脸上终于破开一丝笑,“今日整个梁京城,只有你能逼赵河明开口。”

    张药的话音落下,前言后语至此闭环。

    玉霖不禁一怔,她远比张药性灵,相谈至此,前因后果她已然洞明。

    “你……”

    张药望向玉霖微蹙的眉心,适时开口:“所以金门召见。玉霖,见驾。”说着,他稍弯下腰,一把牵起了玉霖的衣袖。

    “走。”

    “你等一下,张药……”

    “等什么?”

    张药行在玉霖前面,头也不回,“你不是说过你们这些女人,藏在深宅大院里是自寻死路,入世反而能活。”

    一句话的功夫,玉霖就已经被牵行了好几步远。

    等玉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至神武门。镇抚司指挥使亲引,无人查问阻拦,只有猎猎的灌门风吹得玉霖衣如巨蝶,前面的张药也是官袍翻飞。

    “玉霖。”

    玉霖还有些错愕,不自觉地“啊?”了一声。

    “我还是那句话。”

    “什么?”

    “我祝你们走活死局。”

    多年后回想,玉霖仍然很喜欢神武门后的这一段和张药同走的路。

    张药的手一直在她的衣料之外,没有肌肤之亲,步伐飞快,也不像是有庇护她的意思。仅是沉默地为她引道,一心带她面圣。

    尽管这条朝天路,她玉霖走了十年,再熟悉不过,可当时同行的感觉,就是和从前不太一样。

    但玉霖并不疑惑。

    本来人活着,行走坐卧都孤独。有个人身心干净地相陪,哪能和一个人时候一样呢。

    那日,阴晴多变的梁京,顷刻变天,乌云卷来,天盖低压,一群又一群避雨的蚂蚁,在地上爬得飞快。玉霖一路上什么都没想,张药松手时,她人已到了金门前。

    玉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

    “不可输于虫蚁,不能辜负张药。”她如是想着,垂下眼眸,挽起了一路被风吹乱的耳发,在御阶下行跪。

    张药独行上阶,殿外观政的人见他过来,自然地分出一条道来。

    镇抚司虽然兼司法,但毕竟天子亲自节制的衙门,暗处行走,不上明堂。此刻陡见他露面,观政的众人里,便有几个年少的勋贵少年,忍不住小声议论道:“他怎么这个时候到这前面来了?”

    议声将起,就有人扯袖拦阻,

    张药并没有走那条道,只在人尾处站住,垂手而待。

    阶下鞭鸣一声,众人闻鞭恭肃。司礼监奉明帝重新升座,奉明帝落座时,扫了一眼跪在班列之外的陆昭,面色倒是远好过之前。

    殿内的香炉中,又换了一轮龙涎香,新香遇旺火狠烧,烟如涌泉争先恐后地涌出鹤嘴,香得干冽撩人。

    今日殿外观政的人实在太多,浓香和人气熏蒸,本就撑病前来的赵汉元咳嗽不止。

    奉明帝似作随意地问了一句:“赵老还支撑得住吗?”

    赵汉元忙道:“臣失仪,大罪……”

    奉明帝越过殿外观政的人头,朝阶下看了一眼,随即迅速收回目光,撩平膝上的袍子,笑道:“倒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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