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位吧,求你了: 15、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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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句一句,竟真实地让人打抖,饱含着的阴寒,像一条蛇游走在脖颈间,搅乱了刘和的神经思绪。

    宦官,已经没了什么指望,往上想求的名利风光,往下求的就是活着。

    一旦要活不了了,还有什么怕的。

    怎么,怎么这事就让他摊上了呢!

    刘和欲哭无泪。

    当日他师父不过是挑拨离间两句,说小徐儿看着瘦条条,竟很康健,才多久啊,救驾时受的那么重的箭伤便已好了...

    陛下自然不会白听,李典御越是肯定,他就越是膈应。一颗叫疑心的种子发了牙,这救驾之功也就有了瑕疵,有了裂纹的美名每一次被提起,都是加速的蛀空。

    到了碎裂的那一刻,会更惨烈。

    这里头,是滴水穿石的水磨工夫,又怎会让陛下这么快就发作呢?

    他还在晕眩的功夫,却已被人松开。

    徐雁行打量着他狼狈的样子,满意道:“原来如此,回去我便备谢礼。”

    刘和惊魂稍安,这才发觉自己竟在迷迷糊糊时都将话颠三倒四露了出来。

    小詹拉起他,敷衍似的给他拍去了身上的草茎,又拾起地上已经被压变形的高山冠,贴心帮刘和系好。

    热情地拍他肩膀:“刚才弟弟也是心急,刘哥哥莫怪,莫怪啊!”

    “听说前个你又进给你师傅许多礼,其中还有个蔺草垫子,你师父也是见人就夸,”徐雁行笑吟吟地:“只是我看,还是不及你卖往外头的那个好。”

    小詹接话:“可不是,那是象牙细簟吧,桐州牧进献给陛下的,也不过是这样的。”

    刘和打了个抖,这是威胁,是要让他闭好自己的嘴。

    徐雁行慢条斯理地:“你放心,谢礼必然是要好好备给你的,都是上好的东西,送去的时候,必不会...”她最后这句话放得更慢:“惊动你师父。”

    刘和瞳孔微缩。

    他师傅刘安心胸不大,最恨背叛,若是知道徐雁行给他备礼,必然起疑。

    这是离间。

    原本这些招数他玩得门清,现在尽数被回击到自己身上,才觉察出难受。

    仿佛被一根绳子勒得透不过来气,却只能哈腰勉力呼吸。

    徐雁行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便是:“这一脸的伤,倒难解释,如今人人都知道,我徐雁行四处打听消息,若是偏你挨了这一顿之后,竟不再问了...”

    刘和倒吸一口气,这是要挟,是示威。

    是要他倒过来还得求着徐雁行办事!

    刘和能听到自己齿间切切的声音,他努力堆出笑纹:“是,徐爷大度,必不会为难小的。”

    他在暗示,留他在刘安那,还有许多用处。

    徐雁行随意点点头,刘和松一口气:至少眼下命是保住了。

    办法可以以后想,可命只有一条。

    他一转头,萧疏静静地,耐心地站在不远处,仿佛在等待一个猎物。

    这小子可比徐雁行可怕百倍!

    刘和猛地向徐雁行扑去,使劲抱紧她的官靴:“徐爷,带和官一道走吧!”

    他胡乱哭道:“这小子,他,他疯了啊!”

    徐雁行站在当地,看向萧疏。

    他像一头幼豹,还未长成,也没什么凛冽的气势,只有黑瞳中一团不灭的火,沉寂而又决然地烧着。

    “走?谁说要走?”徐雁行俯视他,慢慢道。

    刘和傻了:“徐...徐爷,我可..我可...”我可还有用处呢!

    徐雁行笑了一声:“我要问的都已经问清了,殿下要同你叙旧,我又怎么好阻拦?”

    如同五雷轰顶,刘和软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萧疏神色沉沉,越走越近,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他一个鲤鱼打挺努力往徐雁行处扑去。

    徐雁行注意到他的动静,往后退了两步。

    萧疏平静地抹去嘴边的血沫,探身揪住了刘和,向他腰间荷袋摸去,而后把刘和往地上一丢。

    抽了系带,他摊手把荷袋的东西倒出来,细微的叮当声,几件首饰相互碰撞着掉落在他手心里。

    刘和看到了脱身的希望,顶着乌青深紫的一张脸,讨好道:“殿下,殿下!这些首饰都是奴孝敬你老的,只管拿去,若是殿下喜欢,明日奴再给你找些好上十倍的来——放奴回去吧!奴一条贱命,怎么能脏了殿下的手?”

    “凤头钿。”

    “什么?哦!这,都在这儿!呶,好多呢!”

    刘和顾不得心疼自己的珍藏,从怀里把能掏的都一股脑掏出来,撕了袍角,抖在中间献媚地举高了,冀望萧疏能放他这一回。

    “没有,这里没有!我阿娘的凤头钿呢?”

    萧疏用眼神急急逡巡数遍,并未发现自己要找的东西,不由急躁起来。

    “花钿,凤头的,对,对,我想起来了!”

    刘和一看他又现出如之前一般忍耐焦躁的神情,不由打颤,伏在他脚下:“奴怕损了董娘娘的物件,藏在了奴睡觉时的瓷枕里头了,奴这便回去拿!”

    他胡乱磕了两下头,没见萧疏否定,立刻就轱辘着眼睛,挣扎手脚,站起来往外跑,可惜连被摆了两道,手抖脚软,才刚颤着试探半起,就让小詹一下子给推了回去。

    “回去拿?放你回去,等你喊了你师父那些孝子贤孙来看看我们啊?”

    小詹接了徐雁行的眼神,虽然纳闷她为什么要管这事,却还是抱臂嘲讽看刘和。

    刘和心里叫屈,不知道今天犯了哪个太岁,心里头把徐雁行萧疏咬碎了,还得跪好委屈着脸:“詹哥哥这是什么话,这不是殿下急着要,奴才急着去拿...”

    “留着你那张嘴糊弄你师父去,拿来吧你!”小詹见徐雁行并未阻止,干脆地从他腰间绶带上摘走印信:“阿兄,我这便着人去取。”

    小詹办事很利落,没片刻,便托了一只剔红檀香盒过来,啧啧道:“阿兄,这小子属貔貅的,好东西,嘿,多着呢!和官,你师父知道你藏着这么些稀罕宝贝么?瞧瞧瞧瞧,这比你师父的行头都差不离吧。”

    他开了盒,不愧是压箱底的,灿烂宝光豁然涌出,说不尽的珠辉玉丽,轻摇一下盒子,刹那珍珠乱滚,金玉相击。饶是如此,里头有一只宝钿仍然格外出众,引人侧目。

    这花钿堆塑地太过精巧,金丝绝细,来回盘绕成一只展翅欲飞的凤,虽然颜色已经略显老旧黯淡,丝毫无损其绝妙的姿态,而上缀着各色异宝,羽翼折射出瑰丽妖美的色彩,动人心魄。

    饶是小詹已经见过许多宫内珍藏,仍旧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才呈给萧疏:“还请殿下查点。”

    他的恭敬来源于徐雁行的态度。

    刘和眼睁睁看着自己花了毕生气力的所藏,都被送到了萧疏的手上,只觉五脏俱焚,痛如剜心,不想萧疏沉默俯身,只取走了那只金凤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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