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位吧,求你了: 14、问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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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昌正在训斥来送饭的宫人:“这是什么饭食,也敢往这里送?昨个拿来的豆饭,蒸都没蒸熟,咬都咬不动。不过一碗汤饼,费了什么劲?还推脱没有?”

    他气得够呛,喋喋说个不休,却只换来一个哈欠。

    “你这话,同大宫署里说去,那儿的菜饭都精致,且轮不着咱们这样的奴婢,劝哥哥别仰着脸走惯了,倒忘了脚底下长得是云还是泥!”

    怀昌的怒气本来只是把他吹鼓了,这句话像根针,一戳,砰得就炸了!

    怀昌一蹦三尺高,以往腆着脸地往他们脸前凑,别说汤饼,就进上的螃蟹莼羹不过一句话的事,这才多长时间?

    他满肚子的骂语还没倒出来一句,就让小詹从里喝住了。

    “进来!”

    怀昌垂手站着,听小詹训斥:“哥哥都吃得,你吃不得?金玉窝里头滚大的?安生蹲着去,哥哥多少事,还在这里听你聒噪?”

    “行了,”徐雁行点破小詹心思:“你这样宠着他,倒怕我多说一句。”

    小詹训了,徐雁行自然就不好说别的了。

    小詹不好意思地笑:“跟我久了,倒像我弟弟一般,可惜太毛躁,总坏事。”

    徐雁行不以为意:“谁不是从那会过来的?”

    她招呼怀昌过来吃饭,怀昌肚子叫了两声,眼巴巴看向小詹。

    “哥哥都说了,你还站着?”

    怀昌立刻笑逐颜开,只是一看豆饭,立刻垮下脸。

    “昨儿崩的那颗牙,现在还缺着呢!”怀昌一推碗:“半生不熟的,怎么吃!”

    徐雁行拿过壶在碗里倒上滚水:“多泡一会,就能嚼碎了。”

    怀昌好奇:“阿兄还知道这个?”

    小詹失笑:“我们刚进宫时候,哪吃得上豆饭,能有一顿,过节似的。哪像你,天天吃得嘴上流油,腰上长肉,还只会张扬!”

    没等怀昌给自己鸣不平,徐雁行就截过话。

    “怀昌张扬出去也好,都落到这步田地了,还能坐得住,说不通不是。消息都传出去了?”

    “各宫苑都知道哥哥在重金求消息呢。”

    徐雁行微眯下眼:“刘安的干儿子,有个叫刘和的,倒很机灵?”

    宫里干亲和师徒太多,关系错综复杂,但小詹记得清楚,毫不犹豫道:“正是!他攀关系钻营最是一把好手,惯会捧人,刘安待他很亲近。”

    “那很好,”徐雁行站起来:“盯他不少时候了,也该去找找他,见见面了。”

    “见面?”小詹睁大眼。

    “看他什么时候出来,到偏僻地方,带两个人,堵他!”

    “...?”

    徐雁行说话就像“该吃饭了”一样随意,以至于小詹失语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

    刘和交游广阔,常往各宫苑来回传话办事,不到两天小詹就找到了机会。

    “他刚进引舜宫!要出来只能从这个门,平时没人往这来,阿兄,咱们就在这儿堵他!”

    引舜宫原是高帝宠妃的居所,后来失了火,便废弃了,如今不过为了守卫宫城,又重新围了几道墙,因此荒凉。

    小詹便同徐雁行一道在这里守着,他摩拳擦掌:“阿兄,能动手吗?”

    “别招呼脸。”

    小詹兴奋应声,活动开了手脚。

    可都等他快拉伸抽筋了,也不见刘和人影。

    徐雁行问:“真只有这一道门?”

    “当真阿兄,我都看过,除非他爬墙过去。”

    宫墙足足有四五丈,只有鸟能飞过去。徐雁行当机立断:“咱们进去找。”

    这里尤残存着大火的痕迹,触目断壁残垣,焦木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零落满地,只有庭院中的方砖还能看见其上精致的纹路,可想当年雕梁画栋,衰草从缝隙中挣扎出来,疯长。

    就在这么潦草却又茂盛的草间,有声音。

    先撞入眼中的是一双燃着火的眼睛,属于一个少年。

    他身形极瘦,脖颈上青筋几乎迸开,死死把人锢在地上。

    底下的人看着比他壮硕太多,拼命挣扎着手脚。

    少年屈肘狠击,而后提拳,重重捣下去。

    一声令人悚然的惨叫。

    痛极之下,刘和力气猛增,直接将他掀翻。

    少年陡然变成弱势,体型的差距瞬间显露,刘和几乎咬碎了牙,狠批他脸颊。

    萧疏嘴角流出血来,几乎什么也看不清。

    他竭力睁大眼睛,在一片模糊找到那一点。

    他右手没气力,软在一侧,左手却时刻找着突破点。

    又是一声痛呼,还是刘和。

    刘和猛地甩开手,捂住自己的脸,上面极深的血口子,只差一点就剜瞎了他眼睛。

    刘和只觉头脚生凉,紧接着,琉璃瓦在他头上碎裂,狠狠一击。

    剧痛几乎让他看不清任何东西。

    这一瞬间,极致的痛楚竟让他清楚地有了一个认知。

    这个人,他不要命。

    所谓六癫子,疯癫在何处?疯癫在人人视性命于至宝,唯他视之为兵器,同一张弓,一把刀没什么区别。

    他用命,来换取一切。

    但刘和还想活,他好容易才过上好日子,压箱底的皮裘衣还没上身,暖壶温着的荔枝液还没喝上,怎么能死了,就因为一个花钿!

    怒气全部转化为惧怕,刘和立刻嘶声求饶,他忽觉身上一轻,有人将他提起随手推到一边。

    虽然动作仍然粗暴,但终于有了从地狱逃出来的希望。

    眼前蒙蒙的,刘和努力睁大眼睛辨认,从衣裳上面认出了是个宦官,忙爬了两步,努力拽住这衣裳:“哪位哥哥救救我,必有重谢!”

    小詹嫌弃,挥掉他的手,蹲下来:“这个可是你说的,好好谢谢我哥哥。”

    可惜刘和想要挣脱的这个恶鬼并不罢休,在小詹和刘和说话的空挡,他手下使劲,要不是徐雁行防得紧,险些让他从手里逃开。

    少年挣脱不过,抬头看她:“你要救他?”

    仿佛一团烧得炽烈的火从九天落下,直烧穿了覆盖天地的冰雪,其中所有的力量,都来源于他眼中的恨。

    当他看向徐雁行时,这团火直向她抛去。

    但她不能避开,她仍然紧紧攥住萧疏的手,迫他控制自己的力气。

    她冷声唤道:“殿下,冷静!”

    感觉到他暂停了挣扎,徐雁行迅速道:“徐某只是找这内侍问个话,不过一刻钟。”

    徐雁行的话让人信服,这不是在哄他。

    萧疏卸下力气,站在那里,不说话,但也不走。

    徐雁行松了手,平平对着少年一揖:“谢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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