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科那位男医生: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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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挺有觉悟的。”

    “……”

    “真走了。”陈家岳说。

    老丁:“等等,友山是不是过完年就来医院上班?你俩兄弟好好合作,把医院搞好……”

    陈家岳没回话,扬手走了。

    第28章

    元宵过后, 各行各业陆续恢复了忙碌,曾芷菲在电话里说有任务要出差,得跑好些天。

    挂线之前她叮嘱裘盼:“万一顾少扬示弱, 你千万别心软。有事找我商量。”

    裘盼心想, 顾少扬哪会示弱,人家连电话都不接, 态度很明显了。

    在家无所事事了一天,闷得发慌,裘盼披上外套到楼下去散步。

    城中区是发展成熟的老城区, 附近的学校开学了不久。傍晚时分学生正在放学,家长们牵着孩子的手在街道穿梭。

    裘盼羡慕地呆看了一会。到了商场那边,碰见不少一家大小去吃饭逛街的, 又心生惆怅。

    漫无目的地在街头游荡了半小时, 她打算去超市买些简单的食物。

    途中路过一个住宅小区,门口处里里外外地围了几圈人。

    裘盼无意多事, 只是偶尔从人缝中看到被围圈的是一个瘦弱的小男孩。

    她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小男孩七八岁左右, 头发又脏又乱还很长, 像好几年没打理过一样。他瘦骨嶙峋,手肘和膝盖的骨头夸张地鼓着起来,一张小脸瘦得没肉, 只剩一双惊慌的眼睛。

    三月份, 气温仍低,小男孩只穿着单薄的破旧短衫和短裤,赤着双脚。

    他在人群的围观中不住发抖, 无助惶恐地看着大家, 愣站着不知所措。

    裘盼不禁自言自语地问了句:“他怎么了?”

    旁边有热心的大妈告诉她,小男孩是从身后那幢楼房的二楼跳下来的, 因为太饿了,想下楼找吃的。

    裘盼更加震惊:“这多危险,他爸妈不管吗?”

    大妈叹了口气,说小男孩的亲爸亲妈离婚了,他自小跟亲爸后妈一起生活,他后妈把他放养在阳台,不给进屋,不给饱饭吃,不给暖衣穿,养猪狗一样养他。小男孩饿得太难受了,忍无可忍才跳下楼找吃的。二楼不矮,换大人也未必敢跳。幸好小男孩落在草坪上,没受大伤。

    隔壁另一位大妈搭话:“太可怜了,亲妈不在,亲爸也没当一回事。”

    原来的大妈说:“想什么呢,自古以来有了后妈就有后爸。这孩子的亲妈知道后不得哭死……”

    裘盼听得耳鸣,过往在媒体上读到了许多关于孩子命运凄惨的报道,这一回是第一次发生在离这么近的地方。

    近到仿佛她自己就是当事人。

    裘盼杵在人群中看着小男孩,和小男孩一样无措不安。

    直到警察出现,把小男孩带走了,围观的群众一一散去,裘盼才六神无主地返回家里,把要去超市采购的事都给忘了。

    她惘然地拿起手机,手机一亮屏,便是小冬阳的睡颜屏保。裘盼想多看几眼,小男孩瘦削的脸孔却乍然地挡住了她的视野。

    裘盼打了个激灵,匆匆放下了手机。

    往后的几天她常常在那周边溜圈,有机会就打听小男孩的消息,可惜都没有收获。

    周末的时候,裘盼跟曾芷菲聊完了一通电话,手机又响。

    原以为是曾芷菲落了什么话忘了说,结果来电人没有显示名字,只有一串号码。

    裘盼认得那串号码,不接。

    那串号码又再拨来,连续了好几遍,誓不罢休似的。

    裘盼一再犹豫,接了。

    电话那端的人约她出来见面,她拒绝。

    对方说:“有必要见面的,我们聊一下小冬阳。”

    裘盼焦急了几分:“小冬阳怎么了?”

    对方又不说了,只留下了一个时间和地点。

    事关孩子,裘盼心慌意乱,最后依时到达了地方。

    高级日料店的榻榻米厢房,裘盼脱掉鞋进去。厢房内的矮桌对面,于嫣早已坐好。

    去年年尾,离预产期还有两个多月,于嫣带着补品去顾家看望待产的裘盼。

    聊天时她心不在焉,裘盼自然关心她怎么了。

    于嫣说早上在公司开会讨论未来的五年计划,认为上市是最好的出路,但盼扬信科始终欠缺些火候,需要一位跨国伙伴的背书支持。那客户很忙,至今没有腾出时间与他们见面洽谈。

    “这一行发展得太快了,不抓紧时机突围而出的话,恐怕就会陷入默默无闻,最后泯灭于世。我和少扬都不希望盼扬信科会是那样的结局。”于嫣平日很淡定自信,那时候的她却有些焦虑。

    后来那位客户是约到了,但时间在圣诞节前后,与裘盼的预产期几乎重叠。

    裘盼记得,自那天起,她跟于嫣就再也没见过面了。

    时隔数月,裘盼由准妈妈升级为新妈妈,离“单亲妈妈”仅有一步之遥。于嫣没什么变化,非要说有的话,那就是她似乎变得更漂亮更干练,也更陌生了。

    于嫣作主点了一桌的寿司和刺身,主动替裘盼斟了杯清酒,闲话家常地问:“听说你住在菲菲那边,离这里挺远啊,怎么过来的?”

    俩人对坐,身高差不多,可裘盼觉得自己的气场矮了一截。

    她的丈夫婚内出轨,坐对面的正是第三者,都是这桩不道德的事的当事人,但论输赢的话,只有她是输的。

    裘盼没回答于嫣的问题,只道:“小冬阳她怎么了?”

    于嫣笑了笑:“不焦急,先吃吧,都饿了。”

    裘盼不动。

    于嫣说:“你不吃生的,所以少扬从来不带你来日料店吃饭。”

    半桌生肉,裘盼看了确实没有食欲。

    又闻于嫣道:“但你知道吗,其实少扬很爱吃刺身的。我们是这里的VIP。”

    她将一份金枪鱼刺身推到裘盼面前:“尝尝,这是最肥美的部位,少扬一次能吃五贯。”

    刺身的颜色跟生猪肉一样,油亮油亮的,裘盼提不起兴趣。于嫣“少扬”前“少扬”后的,更倒人胃口。

    “不敢?”于嫣推去另一份寿司,“这是熟的,鳗鱼寿司。”

    裘盼仍是不动。

    于嫣摇头笑了笑,起筷夹起跟前的一份刺身,放进嘴里细细品尝,满足地掩唇轻叹。

    她吃完红的吃白的,吃完白的吃黄的,不时搭配清酒。

    裘盼看着悠然自得的她,忍不住问:“于嫣,你难道一点都不内疚,一点都不自责?”

    于嫣慢条斯理地反问:“我为什么要内疚?为什么要自责?”

    裘盼有一种说不出口的难过:“我以为我们是好朋友。”

    于嫣说:“我们可以继续做好朋友的,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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