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作精又被病弱大佬拐跑了[重生]: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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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躺在床上时,听到“简辞”半真半假小声撒谎问:“景哥,我怕黑,你陪我睡呗?”

    这次他没有面无表情让简辞回去,然后错误把这句小谎言当真、牢牢记在心里,从此让人点亮所有廊灯。

    这次他温和道:“过来,我陪你。”

    他吃饭时,“简辞”会坐在一旁张望霍叔还做了什么好吃的,然后眼巴巴道:“景哥,我想吃蛋糕。”

    对着面前空空荡荡的餐椅,祁修景忽然露出久违笑意。

    简辞以前总是偷偷买来吃,大概是怕自己被嫌幼稚,今天总算是转了性子主动和他说话了。

    直到祁修景开口道:“好,我让霍叔给你烤,是要吃巧克力的么——”

    话没说完,霍叔从厨房拿着孤零零的一套碗筷出来,听到这句话,大概是瓷碗太滑,竟直接摔在地上。

    但霍叔却没看碗,而是目瞪口呆看着祁修景。

    祁修景眉间微蹙,沉声吩咐时与往常并无两样:“让佣人收拾干净。简辞总光着脚乱跑,别扎到他。”

    想了想,又垂眸看了一眼桌下,然后对空气道:“又没穿鞋?你坐着别动。”

    说着,他起身去门口把简辞的拖鞋拿了过来,然后放在了空无一人的餐椅下。

    霍叔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震悚:“先、先生……您……怎么了?”

    祁修景眸中露出些许不解,似乎不理解靠谱稳重的厨师为何会又是冒冒失失地打碎碗盘,又是露出这样丰富的表情。

    但在他低头放下拖鞋的瞬间,整个人都顿住了。

    “简辞”的脚上穿着一双簇新而神气张扬的运动鞋。

    祁修景缓缓起身,忽然发现简辞身上穿的是校服。

    “景哥,你看我新鞋好看吗?”简辞双手撑着腮帮子兴奋问,“其实我给你也买了哦,觉不觉得和咱校服颜色特别搭?和我一起穿嘛。”

    祁修景没说话。

    旁人可能觉得这场面很惊悚,但他却并不觉得害怕,只觉得心头的血肉仿佛被生生撕下来似的,只剩下一个狰狞的窟窿,空空荡荡。

    “简辞”见没人理他,随即沮丧起来,又歪头自言自语安慰自己:“好吧。你肯定只是不喜欢这个风格,不是不喜欢我,对吧。”

    祁修景的嘴唇动了动,他明明已经知道这是幻觉了,却还是迫切开口:“对,我喜欢阿辞……”

    ——不,没用了,一切都已经晚了。

    在霍叔惊诧的目光中,祁修景最终面无表情站起身,淡然道:“收了吧,今天不吃了。”

    上楼梯时,他没有转头去看他的小狐狸跟没跟上,因为“简辞”一直跟在他身边,不会离开了。

    医生告诉他那些都是幻觉,他现在应该好好服药。

    “祁先生,我知道爱人的去世让您很愧疚,但您不应该把一切过错归咎于自己。”

    “如果我早点找到他……”

    “您尽力了,”医生如实道,“简公子离开后您已经调动了所有资源、自己也是不眠不休的寻找。整整找了一个月,您该休息了。”

    祁修景疲惫捏了捏眉心,不,我有罪。

    如果我没被突如其来的吻打乱表白的阵脚、察觉到那天他情绪的不同,也许就能阻止他的离开。

    如果我能更努力地克服障碍、将情感说出口,也许他就不会怀着失望与恨意孤零零了结自己的生命。

    祁修景喃喃自语:“是我害死了他……对不起……”

    对不起……

    “祁先生,这个结果我们都不愿意看到,但您不应该把一切错误归咎在您自己身上,当时简家的状况、网上的舆论才是真正诱因。”

    “您知道人死不能复生的道理,也清楚那些都是幻觉,别再继续回应了,这样不利于病情的恢复,只会越陷越深。”

    祁修景不置可否。

    他依旧时常会对着空气说话,甚至笑容比以前还多了一点。

    没人知道祁修景究竟能不能分清虚幻与真实。

    如果他分不清,还以为简辞活着,那为什么除了拼命工作,剩下的时间全都要守着简辞冰冷的墓碑?

    但如果分得清,明知道是假的,难道祁先生这样冷血而极度理性的人也会可笑的欺骗自己么?

    精神药物的剂量在不断增加,但幻觉依旧在,起效的似乎只有失眠与昏睡交替、呕吐厌食的副作用。

    没人比他在行动上更配合治疗,但也没人比他在心理上更不配合,他像是故意要将自己溺死在这明知是死的泥潭里。

    直到他再次昏倒、再次因为胃出血住院,医生不得不建议他做MECT治疗。

    效果的确很显著,反复多次电休克之后,他再也看不到幻觉了。

    然后,在简辞生日当天,祁修景把自己剩下的十几瓶药全都吃了。

    更显著的效果是,医生说MECT可能影响记忆、造成暂时失忆,没想到当时没影响,重生后倒是反而失忆了这么久。

    ……

    简辞伸出手指戳了戳祁修景,把他眼角的泪水擦干净。

    但紧接着又有新的眼泪涌出,祁修景始终面无表情一言不发,手攥着简辞的手腕不肯松。

    或许是经历了太久太多难以分辨真假的幻觉,祁修景根本无法确信此刻的一切究竟是真实,还是又一场虚无缥缈的美梦。

    难怪失忆时总本能似的一刻不停地盯着简辞、潜意识不断催促他睡觉都非要死皮赖脸睡在简辞旁边。

    被幻象折磨太久,猝不及防的幸福如镜中花水中月,潜意识不断告诉他眼前的一切转眼就会消逝不见,最终空留他自己在原地。

    祁修景又叫道:“简辞?”

    简辞已经要被他叫得抓狂了,天知道他的复读机功能不小心打开之后,关闭按钮在哪里。

    又担心再像刚刚那样大骂他的话,会把这个一米九的大宝宝再骂哭,好不容易不哭了,简辞磨磨牙,隔空无差别讨厌所有爱哭的熊孩子。

    “喝粥!”简辞恶狠狠把勺子塞进祁修景嘴里,“你再瘦可就不好看了,小祁子,色衰则爱弛,你小心变丑之后被贬入冷宫!”

    瘦是真的瘦,丑倒是真没丑。

    别人在病中大多是憔悴而面黄肌瘦,但祁修景病恹恹的样子却更俊美的惊艳,宛如价值连城又脆弱易碎的艺术品。

    以至于小颜控都不忍心多骂他,还趁着他看不见,光明正大多角度色眯眯盯着他欣赏。

    祁修景被迫喝了几口白粥,咽得愈发艰难。

    放在平常他早就不肯再喝了,但今天也不知怎么回事,喂他他就继续喝,就好像这是什么灵丹妙药似的,刚醒来时那种紧绷不安都消散很多。

    简辞放下碗,怕把他喂吐了,想了想又忍不住笑道:“哎,你知不知道只有很小的小狗才不知道饥饱、给多少吃多少?”

    祁修景不吭声,虽然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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