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作精又被病弱大佬拐跑了[重生]: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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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极度缺乏安全感,只要一松手,自己就会凭空消失似的。

    忽然,祁修景开口道:“简辞,对不起。”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或许是身体不舒服的缘故,他的嗓音听起来有些发颤,像是蕴含了无比沉郁复杂的感情,简辞无端有种他要哭了的荒唐念头。

    当然,这只是想想,这狗男人怎么可能哭?

    简辞想了想,忽然震惊道:“为什么对不起啊?我靠你该不会真有白月光吧?不然道什么歉?”

    祁修景没说话,依旧紧紧攥着简辞。

    他不仅想起了以前的记忆,他还想起了很多本该不存在的记忆。

    那些画面就像一场恐怖的梦,却又那么刻骨铭心的清晰真实。

    他这辈子极少有什么恐惧的东西,但他却恐惧到不敢去看简辞的尸体,不敢去参加简辞的葬礼——

    向来理性的人可笑地自欺欺人,就好像只要他不看,那个爱笑爱闹的青年就还活着似的。

    可他比谁都清楚一切都来不及了,一切悔恨都像笑话。

    他一步一叩首、走过高而长到像是没有尽头的台阶,恍惚间望向山顶,明艳张扬的青年站在上面,对他露出灿烂的笑容,挥着手喊道:“景哥!学长!”

    他是真的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这样就永远能自欺欺人,不用面对幻象背后的真实了,又或者让自己干脆死在此刻才最好。

    但当他真的强撑着最后一口气爬上山顶时,僧人问他有何执念有何心愿,刹那间,一切幻想烟消云散。

    祁修景茫然站在原地,沉默许久后终于可悲可笑地发现,自己甚至连心愿都没了。

    人死不能复生,即使他再将这条石阶走上一千次、跪上一万次,他弄丢了的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祁修景自杀前的那段时间,总能看到简辞出现在他身边。

    有时简辞穿着校服,眼睛亮亮的看着他,有时候悄悄躲在角落里吃着蛋糕,还自以为不会被发现。

    但更多时候,简辞流着泪站在悬崖边,脚下是波涛汹涌的无尽深海。

    祁修景想去抱住他,想去阻止这一切,但青年看向他时,眸中只有绝望与恨意,毫无留恋地跳了下去。

    ……

    病房内,简辞被祁修景攥着手,哪里也去不了,只好无奈哄他:

    “狗男人,你讲点道理行不行?我都说了暂时不离婚、不跑路,你老不松手是什么意思?”

    放在平时的话,早就顺口大声骂他了。

    但一来简辞心软,人暂时瞎了,没有安全感也能理解。二来如果当时没有祁修景死死护着他,他也不会有机会这样活蹦乱跳。

    “你看看,人家护工都把饭放桌上了,”简辞耐着性子坐下,摸了摸祁修景金贵的脑袋,“松开你的狗爪子,我去拿饭。”

    简辞总算顺利将盒饭拿过来。

    他吹了吹白粥,转身要喂给祁修景,忽然被眼前的一幕震住了:

    祁修景俊美的双眼无神看向天花板,眼眶发红,泪水打湿浓密长睫,然后顺着眼尾一滴滴落下。

    简辞愣在原地,难以置信道:“祁修景,你……哭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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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章 搓衣板

    大概是因为太震惊了, 简辞端着碗的手停在半空许久,直到那一勺粥凉透了,他都忘了自己要干什么。

    此刻祁修景脸色虚弱苍白, 无法对焦的无神双眼仿佛有茫然无措的错觉。

    他微红的眸中满含雾蒙蒙的水光, 周身凌厉气场收敛起不少, 只剩薄凉易碎。

    上次看祁修景哭已经是死后飘在空中的事了,那时候祁修景醉着, 又黑灯瞎火看不清, 这次却是结结实实把简辞看愣了。

    放在平时,可能他顺嘴就要骂他狗男人了, 但美人落泪的震撼场面实在是太让人不知所措, 而且也实在是太……太性感了。

    “祁修景?”他终于回神,把碗放在旁边,“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是不是伤口疼了?”

    祁修景没说话, 眼泪一滴滴落下来, 但却十分安静。

    许久后, 他终于嗓音低哑叫了一句“简辞”。

    简辞于是应了一声, 以为他要说话,但他又不吭声了。

    片刻后, 祁修景又道:“简辞?”

    简辞不明所以, 又回应了一声。

    连续这样叫了四五次、回应了四五次, 简辞暴怒, 狠狠把一勺粥塞进他嘴里:

    “狗男人, 到底要干什么啊,你叫魂呢?!”

    “叫魂”两个字一出, 祁修景不说话了, 脸色又白了几分。

    然后简辞眼睁睁看着他竟然又开始掉眼泪了。

    简辞:“???”

    我就喂了一勺粥, 这是烫哭了还是怎么回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什么恶霸,一句话就能弄哭病弱美人。

    老天爷,这是打开方式错误了么,怎么好好的大狼狗变成哭包了?

    整整两辈子十年时间,我居然不知道这座冰山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你、你别哭,”简辞只好道,“祁修景,你到底怎么了?”

    刚一问完,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自问自答:“天啊,该不会是脑子撞坏了吧?小朋友,你跟哥哥说说,你现在几岁呀?”

    这倒也不是不可能,毕竟撞着脑袋了,说不准是心智撞回了几年前,但七年前的祁修景可也不是这样的,这起码要倒回他五岁的时候。

    没想到祁修景忽然问:“我今年多大?”

    简辞:“!!!”

    我靠我靠,我就随口一问,难道一语成谶,真的傻了?

    简辞试探性摸了摸祁修景的额头,已经过了术后高烧最凶险的那两天了,也没烧傻。

    简辞艰难试探:“你……你觉得自己多大?”

    祁修景没说话,蹙眉认真思考着这个问题。

    这可怕的沉默让简辞彻底抓狂:

    “祁修景!你今年二十五!你该不会真的被撞回小时候了吧,妈的狗男人你别吓我啊?不行,我得叫医生来看看——”

    祁修景疲惫地缓缓闭上眼睛:“不用,我知道了。”

    他只是想确定自己到底是死时的二十八岁,还是三年前的二十五岁而已.

    众人都知道祁先生冷血薄情的名声,他的表现在简辞死后也毫无变化,依旧与平常一样。

    但其实自欺欺人的成效十分显著,就在他缺席葬礼的当天,他真的看到了“简辞”——永远失去的人又重新出现在他的眼前。

    此后每天简辞都会出现在他身边:

    他在书房办公时,“简辞”会探头探脑伸头进来,眨着眼睛不说话,只笑吟吟看着他,当他视线扫过来时又关上门飞快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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