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有月亮: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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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的时候会让人过来浇水,一棵也没死。”

    季声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却还是说:“你费心了。”

    他太客气了,客气得让人心生愧疚。

    谢知津让季声在沙发上坐着休息,自己先拖着行李箱进卧室去收拾。

    季声的东西少得出奇,一小叠衬衣,三两件外套,几条裤子,连鞋子都没有多带。

    行李箱里一半是季声的衣服,另一半是季多福的狗粮和玩具,还有一套季声几乎没用过的导盲鞍。

    季声的确如他自己所说——孑然一身。

    谢知津蹲在地上看着那个摊开的行李箱,看着看着竟又觉得胸口一阵气闷,他意识到自己这是要犯病,撑着床站起来的时候却已经是一阵眩晕。

    卧室的门开着,季声就坐在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摸季多福的脑袋,眼神空荡荡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谢知津竭力压制住自己越发粗重的喘息声,生怕季声会听见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这次为什么这样严重,或许是不人不鬼地在季声家门口守了五天,或许是心理障碍的病因——担心季声不久之后又会离开。

    谢知津没有时间去细纠这个原因,只是踉跄着去拿抽屉里的药,但他手抖拿不稳,白色药片稀里哗啦地撒了一地。

    谢知津抬头,耳边又忽然传来了季声的声音,季声说要分手,说永远都不会再原谅他。

    他眨眨眼睛,好像看到季声站在门口,头都不转地就要离开。

    “怎么了?”季声的声音打断了他眼前的幻像。

    谢知津的反应迟钝了许多,等到他听到从季声口中传来的这句“怎么了”的时候,瞳孔才骤缩了一下——季声没走,已经站在卧室门口了。

    毕竟在这里住了几年,季声对这所房子的熟悉程度远远胜过他租住的那间二居室,他甚至不需要扶墙,就可以一路畅通无阻地从客厅走到卧室。

    不过这时候的季声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只是茫然地找寻谢知津的方向,隐隐担切地又问了一遍:“你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谢露馅。

    第64章 晚安

    谢知津半靠在床边, 粗重的呼吸声彻底遮掩不住,断断续续地对季声说:“帮我拿一下……”

    “拿一下药。”

    季声一时听不懂谢知津的意思,但结合刚才听到的那阵声音, 也能猜出来是谢知津把药弄撒了。

    身体不舒服吗?

    这可难为了季声, 他不知道药瓶落在哪里,只能扶着门框蹲下, 用双手在地板上试探着摸索。

    “在哪里, 谢知津?”

    谢知津勉强唤回了一点神智, “在……左前方。”

    话音落下, 季声终于摸到了那只小药瓶, 凑到耳边晃一晃,估摸着瓶子里还剩下一半的药。

    季声的方向感此时有些错乱,他又唤了一声谢知津的名字, 听到对方微弱的一声回应之后才循着方向把药拿过去。

    足下踉跄。

    季声摸出两片药来递到谢知津嘴边,因为看不见,手指不可避免地沾到了一些谢知津的口水,他倒也顾不上嫌弃, 忍着不适起来去倒水。

    水杯和饮水机放置的位置都没有变过, 季声不需要费多少功夫就倒了水回来, 而这时候的谢知津已经就着唾液将药片咽了下去。

    他切实体会了一把心理医生说的濒死感是什么意思, 他刚才怀疑自己不把那药咽下去就要死了。

    季声却还是重新蹲下将水杯递过去, 让谢知津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水。

    总得过了十多分钟, 季声扶着谢知津的胳膊都酸了的时候,谢知津才终于缓过来了一些。

    然而让季声没有想到的是,谢知津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回手将季声紧紧拥住, 用了最大的力气将他按在自己怀里。

    贴在季声背后的手指还有一些哆嗦, 像突然受了什么刺激似的。

    季声吓了一跳, 下意识地就开始挣扎,挣扎了两下却又听到自己头顶上传来的粗重呼吸声。

    谢知津的语气充盈着一种虚无感:“太好了,你没走,太好了……”

    季声愣了一下,缓缓地将自己从谢知津怀里抽出来,两个人靠着床沿坐在地板上。

    联系起顾临曾经对自己说过的那番话,季声笃定道:“看过心理医生了?”

    ……那双眼睛温润干净,偏偏审视的意味越来越足。

    谢知津与他“对视”了一会儿,最终点头承认了,“嗯,没什么事,吃药就能控制。”

    季声没有再问到底是哪一类的心理疾病,看谢知津的反应他也能猜出来一些。

    如此沉默了许久,还是季声又开口说话:“为什么突然发病了,是守了我几天没吃药吗?还是觉得我又会离开?”

    当然是两者都有。

    这话谢知津没有说出口,他不愿意用这样的方式来牵绊住季声。

    但这种情况下谢知津说与不说都一样,季声已经将两种答案全部默认。

    谁都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情,总之季声给了谢知津一个承诺:“我既然答应了跟你回来住,就先不走了。”

    两秒后又补了一句:“你病好之前,我都不走了。”

    谢知津张了张嘴,忽然觉得心里空着的那一块被填上了,所以到最后也没有说出什么拒绝的话来。

    他就是这样的人,没有季声大度,没有季声看得开,哪怕只是空口无凭的一句承诺,他也想要紧紧地抓在手心里,像抓住了世上最珍贵的东西。

    这天晚上,谢知津让季声睡卧室,自己抱着被子出去睡沙发。

    同塌而眠这种事季声现在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的,但他觉得这里毕竟是谢知津的房子,让他去睡沙发好像不太好,于是又主动提议:“要不还是我睡沙发吧。”

    谢知津压根没理这话,而是很自然地将季声搭在床沿上的腿推到被子里,又将被子掖好,转过身去拉开了窗帘。

    今夜是一轮圆月。

    即便季声已经不能看见那轮月亮,但谢知津还是固执地替他保留了之前的所有习惯。

    就像失明并不会改变一个人。

    “你睡沙发摔了怎么办,还是睡卧室吧。”

    谢知津含笑说完这句话就出了卧室,替季声轻轻掩上房门,恰好错过了季声侧身向窗的那个动作。

    一直到谢知津在沙发上躺下,他才逐渐把自己从那种不切实际中抽离出来,他居然真的又和季声共处在一所房子里了,他们之间甚至只隔了一扇卧室门。

    他默念着季声的名字入睡,如同爱人就在眼前。

    原以为这会是一个风平浪静的夜晚,至少不会睁眼到天明,但谢知津还是迷迷糊糊地听到卧室里传来一些声音。

    谢知津一下子就醒了,听了几秒钟后迅速拧开卧室门走进去,慌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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