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有月亮: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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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按下电梯键, 低声说:“不是都买过吗, 你还收了的。”

    “?”

    季声的第一反应是去听电梯里还有没有其他人,好在除了他自己和谢知津的呼吸声外并没有别的声响。

    季声侧首,下颌线又扬起来, 锋芒毕露地强调:“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知道。”谢知津又在一旁低下头去,语气落寞,“我记得的。”

    季声还想要再说什么,电梯门却在这个时候开了, 他怕被别人听到什么, 只好拉起季多福沉默地往马路边走。

    看那架势是没打算再让阎迟送, 是要去打车。

    “季声。”谢知津不敢再碰他, 而是拦在他面前两步远的地方, 惹得季多福又开始低声呜呜。

    季声绕不开, 不得不停下脚步,语气已经有些不耐烦:“又有什么事?”

    谢知津在得知季声替他发声的时候就像是缓过来了一口气,虽然不敢碰季声, 但到底有了争取的想法。

    “你答应过让我照顾你的。”

    季声的脸上很快浮现出一抹意外的表情, 他此时真痛恨自己的眼睛看不见, 以至于看不出谢知津到底是怎样的大言不惭,才能继续说这件事。

    他没提车祸的事情,只是道:“我们已经两清了。”

    这话他在车上就说过了。

    季声自始至终都很清醒,分手之后他就不愿意再与谢知津算从前的那些旧账,即便是答应了谢知津的帮助,也只是将他归到了“朋友”那一类人当中。

    可的确如谢知津顾虑的一样,车祸的真相一旦说出来,他们连朋友都做不成。

    季声没有将自己失明的责任归结到谢知津身上,但这并不代表他还愿意接受谢知津的帮助。

    可是谢知津不是这么想的。

    他十分诚恳地将季声拦住,说:“白家有权有势,白誉又是他们家的独子,这件事就算有警方介入也未必能够动得了他。”

    季声倒是有些意外他会突然说这个,语气也缓和了些:“你担心他会报复我?”

    “不是担心。”谢知津往前迈了一步,又说:“他只不过是妒恨你就能让人开车去要你的命,这次你出面替我做澄清,他一定会报复你。”

    季声深深吸了一口气,谢知津说的他不是没有想过,闻言却只是淡淡笑了一下:“报复就报复吧,反正我孑然一身,也没什么好怕的。”

    “不行。”谢知津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再也恢复不了方才的游刃有余,“你不能再回去自己住,保不齐那栋楼里现在就埋伏了白誉的人。”

    他将季多福的牵引绳拉过来攥到手里,像是生怕季声会走一样,语气又急了两分:“季声,跟我回去吧,家里安全。”

    他固执地将他们曾经共同生活过的大平层称为“家”。

    路边生长着茂盛的银杏树,金黄色的鸭掌形叶片被风吹散,飘飘摇摇地落在两人的黑色西装上。

    季声只觉得十分烦躁,烦躁到开始怀疑帮谢知津这件事是错的。

    “谢知津,你别逼我。”

    “我不逼你。”即便季声看不见,谢知津的表情也是从未有过的恳切:“我求你行不行。”

    季声愣了一下,这似乎是他第一次从谢知津的口中听到“求”这个字。

    有那么一个瞬间,他几乎就要松口了,但残存的理智还是让他拽过季多福的牵引绳,转身离开。

    这一次谢知津没有再拦,而是默默地跟了上去。

    季声打了辆车,谢知津也打了辆车,没有一个人记得还在停车场等得昏昏欲睡的阎迟。

    进小区,上楼,季声一直都知道谢知津在自己身后跟着,站在防盗门前,他打开一条门缝,问:“要跟进来吗?”

    “不进去。”谢知津在楼梯间里站定,摇头说:“我就在门外。”

    季声没有同意他进去,他就不进去,可他不放心季声,所以就在门外守着。

    季声知道他什么意思,却不愿意再说什么,打开门就牵着季多福进了屋。只是关门的速度比平时慢了许多,但谢知津果真没跟进去,所以那扇门还是被缓慢地关上了。

    从这天开始,谢知津就守在了季声家门口,没有再离开过。

    第一天,谢知津盯着外卖员送过来的西红柿炒鸡蛋盖饭,掏出手机来也给自己订了一份,然后蹲在季声家门口吃完了,狼狈得像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季声给物业打了电话,让他们帮忙看看自己门口的男人还在不在。

    第二天,谢知津晚上不敢睡,只能在白天坐在楼梯上靠着墙眯一会儿,上楼看孙子的大爷不小心踢他了一脚,“小伙子,跟媳妇儿吵架了?”

    谢知津的眼白里全是红血丝,西装乱得不成样子,胡子也长了,他抬头虚虚一笑,说“是啊。”

    季声多叫了一份外卖。

    第三天,楼梯间的烟蒂堆了满满一地,滚烫的烟头像是要将大理石地板融成一滩池水。清洁工阿姨扫那些烟蒂的时候忍不住骂骂咧咧,谢知津确信她的声音可以透过防盗门传到季声的耳朵里。

    季声一直没去上班,连门都不出,家里的垃圾都发出了霉味儿。

    第四天,邻居已经开始对这个胳膊上带着孝的男人指指点点,怀疑他是个什么危险分子。

    谢知津哑着喉咙说:“不是,我在这儿守媳妇。”

    季声数不清第几次把已经搭到门把上的手收回来,心里还是在挣扎,可季多福的狗粮快没了,门外的谢知津也快撑不下去了。

    第五天天还没亮的时候,季声打开门,一只手拉着季多福,另一只手将手里的行李箱推到谢知津面前。

    言简意赅,“走吧。”

    谢知津如梦初醒,疲惫至极的身体却已经不能支撑他做出什么愉悦的表情,他踉跄着站起来去接那个行李箱,又顺着行李箱的惯性摔回到地上,手指开始使不上力气,扶着楼梯大口喘气。

    他太久没吃药了。

    “你怎么了?”季声察觉到不对劲,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谢知津拉着楼梯扶手站起来,手还在打哆嗦,却压住粗重的呼吸声说:“没事,就是站起来有点晕。”

    “真没事?”季声不太信。

    谢知津勉力冲季声笑了笑,也不管他看不看得见,“真没事。”

    季声不再说什么了,一路沉默地与谢知津离开了这栋二居室,回到了他们曾经共同生活过的那间大平层。

    他搬家了,又一次。

    这里跟从前没什么两样,家具布置还是从前的样子,季声之前没带走的东西更是挪都没挪过。

    季声趁着谢知津帮他拿拖鞋的功夫摸了摸玄关上摆着的那盆鹿角海棠,那还是他和谢知津分手之前买回来的,如今过了这么久,即便是多肉也长高了许多。

    谢知津蹲下帮季声换鞋,余光里瞥见季声的动作,便主动开口解释:“你养的花都在阳台上呢,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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