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烧: 1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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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种比较好看啊?你给点建议。”

    “仙鹤”两个字,尤其那个“鹤”,听起来变扭极了。

    温鲤不想就这个话题和郑嘉珣多聊,于是岔开:“那家店驻店的纹身师不多,排期很满,要提前预约,我把微信推给你,具体要求你可以直接跟纹身师沟通。”

    “你好像不太喜欢跟我聊天,”郑嘉珣歪了歪头,要笑不笑的,“很讨厌我吗?”

    不等温鲤回答,郑嘉珣满不在乎地一挥手,说:“算了,不聊这个话题,没劲。我一朋友病了,在家挺尸呢,让我给他送点儿药。你没有其他安排的话,陪我走一趟吧。”

    说完,手一伸,揽住温鲤的肩膀,“送完东西姐请你吃日料,什么贵点什么,不会亏待你的。”

    完完全全的我行我素,不给人留丝毫拒绝的余地和机会。

    温鲤站在原地没动,眼神安静地看着郑嘉珣,说:“我不想陪你去,你找别人吧。”

    不是推脱,也不是搪塞,直白坦率地表明——我不想。

    郑嘉珣没生气,反而笑了,手上转啊转地玩着那枚墨镜:“你看着软乎乎的,好拿捏,没想到,也有几根硬骨头。挺有意思,难怪他喜欢你。”

    “他”是指谁,没明说。但是,温鲤和郑嘉珣在舞团共事三年,私交并不多,目前为止,只有一个交汇点,彼此心知肚明。

    这话透出几分挑衅,温鲤心跳一乱,眼神也跟着倔强起来,像一只被惹急了的兔子。

    郑嘉珣将温鲤那点儿神色变化看得一清二楚,她眨着眼睛,狡黠地笑,又说:“如果我告诉你,是他病了,正等着人送药,你还会让我去找别人吗?”

    直钩钓鱼。

    只等着愿者上钩。

    这话一出口,两人间的气氛瞬间就安静了。

    静得让人发慌,没着没落的。

    这种情况下,必然是温鲤先沉不住,与陈鹤征有关的一切,都能让她快速失去冷静。

    “这个‘他’指代的是谁,”她追问,“你说清楚。”

    “你又不肯陪我去,”郑嘉珣寸步不让,眼神亮晶晶的,“有什么资格要求我说清楚?”

    对方又不讲理又难缠,温鲤那种温吞的性格,完全不是对手。

    她有点急了,脱口而出:“你怎么那么会欺负人啊!”

    郑嘉珣没绷住,彻底笑起来,一边笑一边伸手,揽着温鲤的肩膀,说:“还不是因为你好欺负!走吧,陪我去一趟,亲眼看看,不就知道生病的是谁了!”

    这次,温鲤没能拒绝,被郑嘉珣半搂着,往停车的地方走。

    郑嘉珣的车是辆mini,贴了层珠光粉的膜,浮夸得一塌糊涂。

    她一边拉开主驾那侧的车门,一边朝温鲤炫耀:“这车改装过,我自己设计的方案,好不好看?”

    温鲤火气还没消,忍不住凶了她一句:“车不错,人不行。”

    郑嘉珣再次被逗笑了,眉眼弯得像月牙,看上去心情好极了。

    说是去送药,温鲤以为郑嘉珣会先去药店,没想到,她在一家玉器行停了车。

    温鲤留在车上,郑嘉珣独自下去,三五分钟后,她又回来,将一个纸袋递到温鲤面前。

    “打开看看。”她说。

    里头装着枚玉镯,温鲤不懂玉,但是,东西是好是坏,并不难看出。

    清泉一样的料子,水头好得不像话,市价少说也有六位数。

    “好看吧?”郑嘉珣一边说话,一边重新将启动车子,“某个人送我的礼物,提前订了货,却要我自己来取,毫无惊喜和美感。”

    装玉镯的盒子放在温鲤腿上,她低头看着,眼睛被翡翠的流光一映,显出一种水汪汪的质感。

    沉默半晌,温鲤忽然开口:“我纹一条红鲤在身上,是因为我名字里有个‘鲤’字。你呢?为什么要纹仙鹤?”

    信号灯在这时变化,郑嘉珣降下车速,扭头看向温鲤,笑吟吟的,避重就轻地答了一句:“为了某个人呀。”

    温鲤无意识地咬着唇。

    如同在心尖最软的地方楔进了一根钉,刺痛的感觉,分外清晰。

    理智提醒温鲤,不要再继续这个话题,但感情完全忍不住,只能问下去:“你和他已经开始交往了吗?为什么还要把我牵扯进来?”

    “因为稳定的感情太无聊了,”郑嘉珣笑容不改,“有竞争力,有对手,才有乐趣,我喜欢有挑战的生活,而不是一潭死水。”

    话音落下,车厢里陷入短暂的静默,悄无声息。

    紧接着。

    温鲤的睫毛颤了颤,眼尾蓦然泛红,“他不是你的玩具,你不可以这样对他!”

    陈鹤征。

    那是陈鹤征啊,这么多年,她唯一的全部的喜欢。

    他应该永远骄傲,活在天光明亮处,好好地被爱着,而不是被人随意戏弄,当成调剂无聊生活的工具。

    不可以这样对他!

    不知不觉间,车子开进一处住宅区,在一处车位上停下。

    郑嘉珣率先下车,关车门时,她用了不小的力气,嘭的一声。温鲤被那道声音震得一抖,下意识的,跟在她身后,也从车上下来。

    正午时分,阳光毒辣。

    郑嘉珣一边用手扇着风,一边朝温鲤看过去,漫不经心地说:“你已经选择不要他了,跟他再无瓜葛。我怎么对他,是利用还是作践,全凭我心情,关你什么事?”

    明明是温度炽热的季节,温鲤却像置身冰天雪地,周身血液都被冻住了。她觉得很冷,连唇色都苍白,眼尾却是红的,晚霞一般的颜色。

    温鲤喃喃:“当初那么选择,是为了他好,我连累他太多……”

    “这话不要跟我说,”郑嘉珣冷笑,“你们的过去,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有本事,你到陈鹤征面前去说!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给他听!”

    今天,自见面以来,这是温鲤第一次从郑嘉珣口中听到陈鹤征的名字。

    楔在心尖处的那根钉,似乎又往深处刺了几分,疼到发酸,发苦。

    夏日的空气里有好闻的草木香。

    温鲤轻轻呼吸着,她的眼尾依旧泛红,声音听上去倒还镇定,说:“你们已经开始交往了,对吗?你很介意我的存在?”

    郑嘉珣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目光凉悠悠的。

    温鲤继续说:“我要怎么做,怎么退让,你才能安心,然后,好好对他?我可以离开这座城市,让他再也见不到。”

    郑嘉珣像是听到一个笑话:“我可真稀罕你的退让!”

    说完,她再不看温鲤,转身进了住住宅大楼的电梯。

    话题不能不明不白地断在这里,温鲤下意识地迈开脚步,跟过去。

    电梯里,郑嘉珣的手指一直按在开门键上,直到温鲤进来,她才松手,状似无意地向后退了一步。

    小屏幕上,楼层数由低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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