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不知祖宗贵姓》 19、有失有得(第1/2页)
冯华外出的几日,将街上的几个商铺和郡府都交给了阿枳。
这几件商铺是阿枳的主意,她想着自己是照二百年后依样画瓢的,怎么都错不了,今日一看账,盈利不少。阿枳感叹:“这么容易啊。”
布庄老板说:“金宁有钱人多,以前想买好的绫罗绸缎没门路,咱们店刚好给提供了渠道。”
阿枳指尖翻着账本,她看账目时很认真,眉头微锁,“怎么都是道观?”
“道士有钱啊,城西的逍遥散人王大仙,做一场法就能买下咱们整个店了。”
阿枳道:“那再提提价。”
从铺子里出来,她去街上逛了逛。以前她很少有机会出宫,对金宁城的印象只有个纸醉金迷的模糊轮廓。
二百年前,如今这个金宁城,十分质朴,街上时常有牛马走过,阿枳正好被一只公鸡挡住了去路。她怕尖嘴家禽,被挡了路,动也不敢动。
好不容易这公鸡终于走开了,她步子加快,离开有鸡圈的人家。正是这时她察觉到身后有人跟踪。
她出身在皇宫里,是皇后的女儿,若没这点警觉,早下地狱和她素未谋面的阿姐团聚了。
阿枳停在一个卖首饰的摊前,假装看首饰。
摊贩说:“姑娘这么漂亮,就是头上太素了,买根簪子呗。”
阿枳点点头,摊贩给她推荐了一支鎏金玉兰,她一手拿着镜子,用对着镜子插发钗做掩饰,查看身后的动静。
果真有一个身影在看到她拿起镜子的一瞬间就躲到了巷子里。
阿枳拿下钗子说:“这钗子似乎不大适合我。”
“试试这根。”
熟悉的声音传来,一根白珠玉簪被递到她面前,阿枳顺着那只手看过去,陈逢年正目光无聊地扫着架子上的首饰。
阿枳说:“我不是来买东西的。”
他低头看着她:“上回送你的银钗不见你带,金钗你也不喜欢,玉的呢?”
“陈逢年...”
陈逢年说:“你不试的话,就这支了。”
阿枳见识过他的自尊,她觉得男人真奇怪,非要用自以为的好去对待他人。阿枳一边装作挑选钗子,一边压低声音说:“昨夜我已经都说清楚了。”
“那就当长辈给晚辈送礼。”
“你...”阿枳抬头,看到他嘴角一抹浅笑。
她结果陈逢年手上的玉簪,轻掂了一下,有分量,不是劣等玉,更不是假货。
她把簪子放回架子上,“我也不喜欢玉。”
说完,她从桌面放着一个盒子里,挑出一根简谱的青铜钗。
钗身没有任何花纹点缀,肉眼可见的低廉。
阿枳说:“你非要送的话,就送这根。”
陈逢年轻笑了声。
陈逢年重新取下刚才那根白玉簪,对摊贩说:“这根,多少钱?”
摊贩说:“爷您真有眼光,这是西域的好货啊,我给您打个折扣,一两银子。”
陈逢年从腰里掏出把碎银子,“称称。”
摊贩把银子放在称上称了一下:“整一两!”
阿枳察觉到自己有些气恼,她克制着情绪,等离开首饰摊子,到了河边的垂柳下,她对陈逢年说:“我不是顾着你的尊严才选铜钗的,我不喜欢这些身外物。”
陈逢年手里捏着那根白玉钗,他看着阿枳的眉眼,忽然笑了。
他也不懂这些金银珠宝,也不喜欢玉,只是觉得她很像玉,看着冰冷坚硬,其实温润通透。
阿枳碰上这么一个固执己见的祖宗,实在头疼的很,以前她三天两头地帮陈旌处理是非,也没觉得这么难。
陈逢年轻轻捏住她的下巴,抬了抬,将那个白玉簪插到她的发髻上去。
女人的玩意儿不好弄,他一边找插簪子的地方,一边低声说:“待会儿我会假装轻薄你,你给我一巴掌,然后立马跑向对面的夹道里。”
阿枳明白他是要引出跟踪自己的人,把对方拦在夹道里。
可她怎么敢打他?纵使他在史上风评不好,可也是她的祖宗啊...
阿枳说:“不行。”
陈逢年:“做戏而已。”
阿枳说:“我不能打你。”
两人同时脱口而出,陈逢年愣了愣,给她插发簪的手一颤,她的几根头发被绞断了,阿枳轻呼了声“痛”。
她幽怨地看向陈逢年,见他眼神闪着微光。
阿枳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从未有人,用这样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她。
陈逢年在她发愣的空隙,向她凑近。
他的手捧在她的脖子上,手掌在她脖子上轻慢地摩挲。陈逢年的手掌温厚,手心有些糙。
他的每一次摩挲,每一次靠近,都无比清晰。
陈逢年看到她目光迷离,弯起嘴角:“动手吧。”
阿枳脑子还算清醒,她没打陈逢年,而是用力将他推开,然后转向对面的夹道跑去。
夹道很窄,只容一人通过,两侧高墙蔽日,多少有些幽暗。阿枳不敢往深处跑,一进夹道里她就放慢了脚步,果然没多久就听到了另一人的脚步声。
阿枳提速,身后跟踪她之人脚步也快了起来。
她突然停下来,转身看着跟踪她的人。
那人见被阿枳发现,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向她刺去,陈逢年从侧上方跃下来,将跟踪之人扑倒在地,他用手肘朝对方肩骨用力一击,对方手上吃力,匕首落在地上,阿枳忙跑上前捡起匕首。
陈逢年反扣对方双手,把对方的脸扭过来,看到脸时,他惊讶道:“杜纨?”
杜纨胳膊骨被陈逢年反折,忍痛说道:“陈头儿,是余县令派我来的,他说事成以后要举我做秀才,我不帮他办事他就要把我从衙门解雇,咱们都是兄弟,你高抬贵手。”
陈逢年厉声道:“他举荐你当秀才,你就敢为他杀人?”
杜纨说:“咱都是给人卖命的,你是我这个处境,也会这么干的。”
陈逢年扣着杜纨的手力度丝毫不减,阿枳握着匕首走上前,她在杜纨面前蹲下来,将匕首对准杜纨眉心:“小武一条命,邪祟一条命,我一条命,他一个区区县令如何担得起这么多条人命?他背后之人是谁?”
别说杜纨,就连陈逢年也有些被阿枳给吓到了。
她不像别人发狠时眉目恣睢,她的语气平和,目光宁静。
杜纨发抖:“我之接到了县令的命令,其余真的一概不知。”
陈逢年完全没有松开他的意思,他拧着杜纨的手不断施力,“烧了大牢害死小武的那把火,是谁放的?”
杜纨刚发出一个音节,阿枳将手中匕首往前一松,匕尖嵌近杜纨的眉心,一条血痕蜿蜒而下。杜纨大哭道:“陈头儿,我对不起小武,你杀了我吧。”
阿枳看向陈逢年,她无法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旧钢笔文学】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旧钢笔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