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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摄政王又在偷看朕的贴吧[穿书]》 20、紫纱红热(第2/2页)
大历官场。
裴晏说不清这人又在酝酿什么事故,只定下神,想到昨日回宫时特意留了季平辉守在王宅,就怕有人趁夜深下手,一早也没见人过来。
怕是昨夜王宅出了乱,季平辉助力不少,王朗这才算实心踏地把皇帝当做大腿抱了。
他这一番话,捍卫丞相维护老侯爷,不忘狠狠骂一通章阁老。水端得一碗平,皇帝和摄政王的面子都给足。
看来,纪眠山留下路明也起了作用。
章阁老气得不轻,奈何确实没走行念过几本书,当下要争执,就是挤也出不来几个字,两撇山羊胡起起落落,涨得脸色赤红。
只管不住地玉阶上眨眼睛,满脸写着“给我撑腰”四个大字。
纪眠山自是眼底冰凉如在看尸体,裴晏也懒得掩盖嫌弃,自动忽略那张老脸上的委屈。
从个人生活经历来说,他向来与年长者多智慈睦者亲近,比如秦文觉,再比如尚未有机会得见的纪峥。
有的人数年生平展开便是传奇,赤字灼热,方能带起后生热血。
就像,他自小长大孤儿院里那位,散尽钱财,佝偻肩背仍默默扛起一干孩子未来的老院长。
裴晏每次都能从他人言语,亦或字里行间重新瞧见老院长的身影。
旧时光影怀念,夹带今日新愁。
至于章阁老,先帝在时,他贵为国丈。可如今改朝换代,他算个屁。
“如此,铸币之事交于丞相同王侍郎,纳后一项,待铸币一事了再议吧。”
裴晏顿感自己背后目光一瞬冰凉,他不在乎:谁稀罕你还权,我要的是扳倒你。
裴晏道:“朕年纪轻,总有处置不妥当的地方,未料到朕登基之后首次朝会引得众卿争吵至此。”
裴晏起身拿过纪眠山手中的银剑,一寸一寸推回鞘中,缓慢道:“朕倒是听了心慌。”
日子长着呢,愿意吵就吵,愿意闹就撒欢地闹。
冰凉冷器捂不热年轻皇帝的手心,裴晏静静望着众人,心里幼芽破土,绽出一线盎然生机。
狗贼,一个个都仗着我好欺负是吧!
新帝退朝面带不悦,回想起殿上种种,今日官道之上,鲜少有闲言碎语。
裴晏屏退左右,只留摄政王一道。
“皇帝可是怒了?”纪眠山悠悠行在裴晏身旁,好似方才朝堂拔剑的不是这人,紫砂笼烟一般绕在他身上,分明最适合不过身着官服。
“没气,我怎么敢同皇叔置气。”裴晏口不对心地闷闷往前走着,说不上来发哪门子火,主要还是气自己轻信了这厮的口头保证。
“口是心非。”纪眠山明亮亮笑着,担着满身秋日艳色潋滟万里晴波。
“就你会说。”
裴晏暗自叹了口闷气,“皇叔今天也威风,咱们俩半斤八两。”
说一千道一万的,即便纪眠山是书中后期的反派,这会除了不说人话,确实也没做过什么威胁自己生命安全的事。
好像天大地大,只有他一个人在绞尽脑汁针对人,到头来还要气对方不帮自己。
说到底,这都是老裴家的错,他这么个外来人士跟这罪孽沾不上半分关系,但既然白占一条命,那代为还些债也是应该的。
横竖老侯爷那般是搭不上手,小的这个多少还能帮些。
裴晏停住步子,“你应该知道,我这人不兴那套老规矩。”
“我不知道。”纪眠山正正瞧过来,眼里除了笑意再无其他,“陛下总是对孤说些本不该出口的话,这又是为何,还……”
他压了压长睫,细看之下越来越不明白。
朝堂上自己所图为何昭然若揭,这小皇帝还能心平气和。
裴晏:?
什么跟什么,我讲过什么难以启齿的东西吗?
“皇叔定是又误会了。”他没好气道:“看你如此操劳我的终身大事,皇叔自个也到成家的年纪了,若是他日遇到自己中意的,两心相许的姑……”
裴晏及时刹住口,想他既然对外宣称自己好男风,若是为的善意当场戳穿也不好。
“不拘姑娘还是少年,若你们心意相通,告诉我,我一定帮你成家,尽量早些吧。”
要多过几年,到时候也不知谁坐那位置上,要纪眠山真做了皇帝,想他也会同自己一般不由人。
日光和暖,照在他一身明黄上生出无限和柔。
裴晏没等到甚回应,他细细想了想,这狗东西八成还是不会信,说不定人家正想着这番话是之前催婚的反击。
却见纪眠山平日的神情一概瞧不着了,什么放肆笑颜,什么飞扬的眼角眉梢,通通不见。
他敛眉靠近,薄烟紫纱盖着白羽丹顶鹤,缓缓地在静谧氛围中摩挲。
一双眼如同拢了满池秋水,可见盈盈水光在其中游动,唇角颜色如沾秋枫净魂,染就两帘红热。
裴晏从未见过他如此神情,一时间被盯得无措起来,两人身边秋风浩荡,落叶无声。
纪眠山觉得自己八成鬼迷了心窍,才会问:“我府上近日常能收到来路不明的信件,每次……。”
每次都能同你的行迹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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