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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娇逃》 21、杏仁(第1/2页)
正当侍女捂着眼睛,生怕血溅当场之时,傅朝翎阖眼长舒一气,咬牙道:“你还真是长本事了。”
季康一愣,对侍女厉喝道:“你们还愣着作甚,还不赶紧打水准备好干净的衣裳给殿下!”
一声令下,几个侍女原地打了个圈,慌张而去。
姜清漪本想蹲在塘边找凉水拍一下额头,却被傅朝翎用手帕胡乱擦了下。
“痛!”她挣脱开,夺过手帕来擦脸。
傅朝翎冷哼一声,“偷吃那么多麻婆酱,不流鼻血才怪。”
随行上京的庖厨是蜀中人士,时常用麻婆酱来炒菜,她在岭南鲜少吃辣椒,对这麻婆酱的味道着了迷,天天拿来拌饭吃。
姜清漪没想到他会知道,只好默不作声。
待侍女整备好,二人进屋,换了外裳,不料厨娘端来一桌子的汤水,全是清热降火的汤水汤药,味道糅杂在一块,颇为奇怪。
姜清漪一怔,“这不会是......”
傅朝翎已悠然自得地喝上新茶,淡声道:“都喝了。”
“这!”姜清漪瞳孔微张,咕哝着,“都喝了这湿气得多重,还得喝凉茶。”
“这上京可没有凉茶。”傅朝翎冷声回着,倚在太师椅上,“快喝,本王还得赶着去宫里。”
威压之下,姜清漪一咬牙,只好将桌上汤药全喝了。
待他走后,终于没忍住,吐了大半出来。
只是让南烟教规矩,没挑明姜清漪身份,季康说她是傅家的远方亲戚,禁苑侍女觉着奇怪,但因为是傅朝翎带来的,便问道她是怎么和他认识的,还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关系,看能不能攀上。
不料姜清漪吓得直摇头,跟拨浪鼓似的,说和傅朝翎没关系,只是看她可怜,父母双亡才带来这禁苑找事做,给口饭吃。
侍女一听,尽是失落,想来也是傅朝翎顺便带过来的,这傅家人怎么可能对女子上心。
姜清漪听着缓了口气,母亲说过,做事不要冒尖,要守拙,否则在自己没有绝对的实力能独善其身或金蝉脱壳时,就会被嫉恨成眼中钉肉中刺,迟早要被拔掉。
她暗暗想着,当年母亲身处这上京权欲漩涡中,定是遭遇了不少事才懂得这些道理。
侍女见她没什么特殊之处,也当她是寻常侍女使唤着干活,直到在她沐浴时,有人偷看到她后背的官妓印,她们便立刻退避三舍,如洪水猛兽,生怕沾染什么病气给他们。
姜清漪也料到一二,这教坊司的官妓瞧着光鲜亮丽,可大多都因沾染梅毒而死,或是容颜衰老被赶出去,像姜娘子能带着孩子回家的,少之又少。
侍女知其出身不如自己,有了盼头,时常将手底里的活让她干,她们就在庭院打叶子牌和嗑瓜子。
南烟本想和她们讨个说法,姜清漪叫住,温声道:“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也不习惯她们在我身边八卦些世家的那些后宅事。”
南烟瞧递上汤婆子,说道:“姑娘,您放心,殿下肯定会给你名分的,到时定要好好给她们一个下马威。”
姜清漪没忍住笑,“你怎么比我还上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她们有什么过节。”
南烟摇头,“我觉着姑娘是个很好的人,应该要享福才行,不过......有一事我打听来,您知道可千万别伤心,我听说这各世家都送了贵女来服侍殿下,等与公主大婚一成,就将她们迎进府里,您没有娘家依靠,也千万别气馁,奴婢是站你这一边的。”
这些话落在耳畔,姜清漪无心理会,她现在只想搞明白傅朝翎留她做什么,若是非要在上京待一段时间,她也想搞明白当年父母之事,否则还不如放她自由,两不相欠。
思及此,她温声道:“你怎么会在这府邸做侍女?”
南烟煮着茶汤,思索道:“奴婢家中是在江南做油纸伞生意的,可后来家道中落,欠下债务,上京的御史经过,看中奴婢懂诗画琴棋,就买去做他女儿的伴读,然后奴婢学了上京的规矩,在侯府将军府都当过女使,再后来摄政王府落成,被季康管家挑来,就是这样。”
姜清漪耐心听着,埋在臂弯里,不禁悯笑,喃喃道:“你这出身可比我好太多了.....”
可无人听见,她没有再细想。
自从上次,傅朝翎没再来过,除了南烟外,其余侍女当她丫鬟使,时而送来疱屋做的饭就走人,有时衣裳堆了好几天就丢给她洗。
姜清漪也不计较,自己麻溜地洗完,晾在庭院上,让这价值千金的盆栽滴着皂角水。
除了学规矩,其实也动了别的心思,傅朝翎不想理会她,她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若是傅朝翎有所松懈,正是她找机会逃出去的时候,他堂堂摄政王,总不会费尽心思去抓她一介酒娘。
只要逃出去,就会有一线希望。
可探查了几日,她发现禁苑守卫森严,夜里经常有穿夜行衣的侍卫在屋檐上巡逻,一旦她接近后门,这侍卫就不知从哪冒出来,软硬兼施让她回去,若是想扮成侍女出去更是天方夜谭,府里侍女都有特定采买之人,守卫都认得。
整座禁苑如密封的铁桶,滴水不漏,就连狗洞都有专人看守,姜清漪不禁犯难,要想偷偷从这里逃出去,除非变成只会飞的鸽子,否则难如登天。
直到她偶然见过白鸽飞过,也一一被侍卫射下,成了厨娘的盘中餐,她扯了下嘴角,对未来希望渺茫和无助逐渐涌上心头。
姜清漪只好打道回府,站在亭台楼阁上,瞧着这禁苑布局,发现她住的屋子和后院朱墙不过是三丈之隔,而她睡的床也靠着墙,朱墙外面就是商贩村夫走捷径的臭水沟子,沟子只有一尺之隔,正好够她的身形出入。
回想这十几年听的话本戏文,其中不乏有死囚用勺子挖地道半年逃出去,她曾经帮过西坪镇的豪绅当杂工盖房子,熟悉这寻常宅子的地面构造,说不定她也可以一试,挖条道钻出去。
说干就干,她借着处理后院杂草种花的缝隙,以脚量尺,摩挲着泥土,寻着土质最松软之处做好标记,再偷偷拿些栽植盆景的小铲子。
为掩人耳目,及至深夜,她就钻到床底下去,掀开木板,开始挖起了地道。
*
王府中,傅朝翎正喂着笼中野鸟,以狗尾巴草来逗鸟玩。
季康:“少爷,自从这姜姑娘在外墙想跑被守卫抓回来后,现在安分了许多,可您怎么没一点反应?”
叽叽喳喳作响,野鸟在笼子里扑朔着翅膀,卡着笼子缝隙想逃,咬掉狗尾巴草,烈性难改。
傅朝翎一笑,将鸟握住,抚着赤红尖嘴,淡声道:“意料之中,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性子,而且我觉着她没这么容易放弃,说不定有场猫捉耗子好戏看,不过我更好奇,那些侍女都是后宅打擂台出来的人精,若是知道她的出身,自然会不待见,她是什么反应?”
季康眸光微闪,“这个......她没什么反应,还说她和你没关系,只是你好心带回来的侍女。”
“没关系?”傅朝翎眼角微颤,这寻常人恨不得攀龙附凤仗着势气来作威作福,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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