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盘珍馐: 5、灌汤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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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手,恐贵人责怪。”

    刚在后厨狼狈过的李三听了,深觉有道理。

    这汤包好吃固然是好吃,可是吃相忒不雅。他们做下人的吃个包子满手脏没事,主子却不见得乐意这样。李三儿立即派人询问管事姑姑,得到了她的批准。

    何珍馐让丫鬟去荷花潭边取来几根芦苇管,洗净后便是天然的吸管。

    她由小厮带路,走进了隔壁的院子。

    何珍馐入院子前,被李三儿拉住郑重叮嘱:“这是我们侯爷的住所,侯爷不喜被人直视、不喜大声说话,你进去低头,轻声交代清楚出来便是。”

    何珍馐走进院子,院里载着两株梅树。梅花已经谢了,光秃秃的看起来很是孤单。

    院子里静悄悄的,静得仿佛连针落的声音都能听见。虽然门口守着几个丫鬟和小厮,可是他们紧闭着嘴一句话也不说。

    何珍馐进了屋子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屋子光线昏暗,窗户紧闭而且挂着厚厚的帘布,像是主人刻意遮光好方便睡眠,像极了一个睡眠障碍者的住所。

    何珍馐进屋后看见了系统的任务内容:让谢肃北开心地吃一顿饭,难度是sssr级别。

    就……这么简单?要不是有sssr这个标志,何珍馐怀疑自己看错了。

    何珍馐清了清嗓子,轻声温和地说:“侯爷,此物唤灌汤包,选用春天最脆嫩的春笋、鲜虾、羊、鸡、鸭、豚肉所制成。味道极鲜极醇厚,吃的时候讲究个‘轻轻捻、慢慢挪,先小窗,慢慢吸’。”

    她把吸管戳入汤包,递给下人。下人把新鲜出炉的灌汤包端到内室。

    何珍馐瞥了一眼,只见重重纱帘掩映下,影影绰绰地坐着一个男人。身材伟岸、英挺,目测身高起码有一米八。

    他拂开纱帘,玉纱似的帘露出一只漂亮的手,骨节分明、修长。

    谢肃北喝了一口,浑身似是有一股清气淌过,头颅的剧痛稍稍缓解。极细微、却不容忽视,恍如春天一粒倔强萌发的种子。

    他皱了皱眉,又尝了一口。皮薄肉厚,汤包汁鲜美醇厚,笋丁鲜脆开胃……却是破天荒地有了胃口。

    最后他连吃了两只灌汤包。

    此时恰好有属下来请示,“侯爷是否处置了那些人?”

    那是近日排查出的辽人间谍,已绑了数□□供不出任何线索。谢肃北放下汤包,点头。

    谢从容在后院悄无声息地处决了那两个间谍,寒光般的刀刃划破脖子,两人便如死鸡般倒在地上。

    他眉头一挑,余光中发现一片暗青色的布料。他撇头一看原来却是那个厨娘,厨娘面色惨白如纸,踉踉跄跄地迅速离开院子。谢从容冷冷地轻哼一声,转头吩咐下人处理现场。

    何珍馐第一次撞见杀人现场,吓得双腿一软。

    上一刻还跪着的下人,眨眼睛脑袋咔嚓落地,石阶淌了厚厚的一层血。其他下人面不改色地提水桶,把污血冲刷掉。

    石阶上的血渍清洗得干干净净,人的尸首也被拖了下去,一切仿佛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有鼻尖还萦绕着浓浓的血腥味。

    何珍馐手脚一片冰凉,难怪这人连开心地吃顿饭都是sssr级的难度,这里简直是龙潭虎穴。

    倘若触怒了他,下次人头落地的会不会是自己?这么一想,何珍馐不敢拿自己的命冒险,回家固然好,可是也得有命回去。

    ……

    何家。

    何家人听说何珍馐被贵人强行掳走,乱成了一锅粥。

    何珍馐被掳走,对于好不容易有了点希望的何家人来说,无异于灭顶的打击。何母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何奶奶跟着一块垂泪。一家人抱团默默流泪,脸上俱是一片灰败。

    何翁翁坚定地说:“倘若二娘子今夜还未归来,必须要报官!”

    可是等到过了今夜恐怕凶多吉少。何奶奶刘氏提议道:“要不咱们去找囡囡帮忙,打听一下二娘的下落?”

    老两口的女儿名叫何八珍,女婿姓梁,在汴梁城中经营生意。女婿的弟弟在开封府当捕快。若是能得到女婿的帮助,二娘说不定还有救。

    田秀珍闻言十分赞成,连忙催促老两口立即去找小姑帮忙。

    何、梁两家已经有两年没有往来,关系变僵之后何家第一次找上门,竟然是为了何家的二姑娘。

    何八珍听到父母嫂子连同侄儿都来了,脸上的憔悴一收,欣喜跃上脸蛋。然而想起夫婿对何家的不喜,又踌躇起来。

    半晌她对丫鬟,咬咬牙狠心说:“你去取二两银子,告诉他们,我……我不愿见他们。”

    丫鬟为难地说:“我听老爷和夫人说他们是为了二姑娘而来,不是为了借钱。二姑娘被人掳走,他们想让姑爷帮忙打听二姑娘的下落。”

    何八珍听了顿时明白了父母的焦虑,赶紧请了他们进来。

    她让丫鬟去通知小叔子,让他放衙之后速速来大哥家。何八珍把父母兄嫂请到厅堂见面,嫂子见了她便是一顿泣泪涟涟。

    何远夫妻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了何八珍听,何八珍安慰他们:“我已经派人通知小叔,哥哥嫂嫂莫要担心。”

    何八珍听说了前几日娘家被钱庄催债、险些被拉去入贱籍的事情,心下一片苦涩。

    她提起这件事,“爹娘,不是相公不愿意帮助你们,而是实在无能为力。”

    何翁翁并不介意女婿不帮他们的事,甚至很感激女儿。哪有指望着出嫁的女儿帮扶家里的道理,何况这么多年来何八珍已经接济得够多了,剩下的近千两的负债也不是女儿夫妻俩能偿还得起的。

    “囡囡,以前的事不怪他。这次,我们只盼着二娘能平安回来……”

    何氏一家人在梁家等着何八珍的小叔放衙,另一头何大娘子何美馔忽然气喘吁吁地找来梁家。

    “二娘、二娘平安啦!刚才有个贵人府上的小厮来咱们家递消息,他说二娘如今在国公府给国公夫人做膳食,让我们不要担心。”

    ……

    何珍馐回到家发现全家人都站在巷口等着她,田秀珍见了她激动地流下了眼泪。再看看别人,眼中俱是一片焦灼和担忧。

    “二娘,你回来了!”

    何珍馐回到家后,听到大姐细细说她被掳走后,何家人是如何焦急,甚至去找了姑姑帮忙,让在开封府当公务员的亲戚打听她的下落。

    何珍馐听完,心仿佛被柔软地撞了一下,很是触动。

    她没有把今日在国公府的所见所闻说出来,怕他们担心。只挑了好的部分说。

    “谢谢翁翁奶奶,还有大家,让你们担心了。回头我亲自上门去谢谢姑姑,其实国公夫人很好,只是侍从请我去府上做包子,急躁了些。她还赏了我五两银子,你们看……”

    掌心摊开,是一枚银元宝。

    他们看着何珍馐掌中的元宝,惊住了。原来是虚惊一场!何珍馐的平安让何家人彻底松了一口气。

    何翁翁说:“一家人说什么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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