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了太子的崽后我只想搞事业: 16、第十六章 考校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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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落霎时转头,与他目光错开,心中惊疑不定。

    三皇子?或是,太子殿下!?

    无论是哪一个,怎会出现在蕲溪书院?

    赵元琅见到意料之外的沈落,迟疑片刻,心中又了然,倒也正常,蕲溪书院是四大书院之首,沈家小公子在此静修读书再合理不过。

    所以,父皇让他来此处的用意是?

    他的眼中顿时晦暗不明。

    想着,赵元琅隐下心中思索,仔细打量沈小郎君的侧脸,见他睫毛微微颤动,面上装作十分镇静的模样,不禁暗自发笑。

    “沈小郎君。”

    沈落刚打定主意,无论是哪位都且先暂避锋芒,就听得有人唤他,声音温和又低沉。

    这语气,应是太子殿下。

    沈落松了口气,幸好,不是冤家聚头的戏码。

    他转头,见太子面色柔和,也回以温吞的笑意,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道:“见过殿下。”

    赵元琅看他认出了自己,目光闪烁,以食指抵唇道:“嘘,沈小郎君莫要提起我身份。”

    沈落一愣,看他眼里温润笑意,点了点头。

    “孤、我来陪人读书。”赵元琅稍稍往后一让,指了指他身旁的小公子,轻声道,“这是赵言吾。”

    那位小公子体格生得纤弱,年岁看上去也不大,像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面容更偏秾艳。

    听见有人唤他,赵言吾回头,与一位清朗俊逸的青年对上目光,霎时眼前一亮,又很矜持端方地点头致意。

    沈落拱手行礼,能让太子一同,这位少年的身份可想而知,自是皇亲国戚。

    “诸位,将你们的课业打开,容我检查。”夫子捋了捋长须,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在他们三人身上停了片刻。

    这感觉就像是从前课上点名的时候,沈落后背顿时一紧。

    闵夫子慢慢踱步,走过学生身旁,仔细地低头查看,见到有作答甚佳、合他心意的便赞许点头,若遇到有不足也会指出一些不当之处。

    眼看着夫子就要走到后排,纪朝慌了神,摊开自己的课业,不敢翻来覆去惹出动静,提笔又发现改无可改,面上表情近乎凝滞,最后叹了口气,索性放弃挣扎。

    真是流年不利,纪朝无奈,夫子往常都是走不到这边的。

    忽然见一旁腰背直挺的沈落,他反应过来,是了,不该坐在子立身边,夫子要考校新学生!

    闵夫子一路走过,终于来到纪朝面前,侧头细看了他课业上的潦草字迹,眉头一皱,嘴上不言,用戒尺敲了敲他的桌面才沉声道:“下学记得来我书室。”

    纪朝闻言瞬间失了活力,又不敢多言,只得恭恭敬敬垂首:“是,夫子。”

    沈落稍含同情的目光刚从纪朝桌上收回,就与闵夫子的视线对上。

    这样的眼神沈落很熟悉,他在父亲身上也曾看到过,睿智宁静,波澜不惊,可闵夫子眼中更有岁月积淀的沉稳厚重,浮沉如海,让人折服其中。

    “昨日说到经今古文之辩,今日便请诸位说说自己的看法,你们是如何看这两家之言?”

    声音苍老却不疲乏,反是稳健有力,闵夫子的眼神从沈落身上扫过,最后落到了一旁的赵元琅身上。

    “赵良,你有何见解?”夫子似是已洞察一切。

    赵元琅起身,先是弯身行了一个学生礼,随后缓缓道:“学生以为,经今古文之争,究其根本,是治学本念之区别,不可以偏概全,不可偏信一家之言。”

    嚯,你好像说了什么大废话,沈落面无表情,想到太子化名赵良,又有点忍俊不禁。

    赵元琅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于他而言,诸子经典中纯学术的部分并无太大作用,当中包含的治国之道才是关键。

    当然,他对此并非一窍不通,可视角不同,说到这些根本性的问题,他若多言难免会暴露什么。

    闵夫子听他思辨性的分层,又将目光转向一旁的沈落。

    “沈落,你来说说,你可有不同见地?”

    “回先生。”沈落不知该不该多说,斟酌道,“经今古文之辩,将二者分得太清,难免在注解经典之上有分歧,学生以为,若有一日,不知可否破两家之言?”

    闵夫子闻言,稍稍点头,没有给出点评,而是示意他坐下,回身对其他学生说:“这二位的观点,诸位可有赞同?”

    一语解禁,学生中便炸开了锅。

    “赵兄所言有理,我翻阅典籍时常常见有些注解有出入,而古文经一派已知更趋真相,读书时让我着实为难。”

    “大放厥词,这些古书浩如烟海,前人留下的东西我等尚且啃不透,说甚么破两家之言,实在不知天高地厚!”

    “赵良,何兄,赵姓……”有人想起了这个微妙姓氏,稍稍低语又不再多说。

    声音此起彼伏,众说纷纭,沈落与赵元琅坐得端正,将这些听在耳中。

    闵夫子的课还算十分活跃,众人情绪高昂,就差要来一场酣畅淋漓的辩讨。

    “许公子,你学识渊博,向来有独到见地,这二位可有觉得欣赏的观点?”

    许公子?沈落忽然听得问话,循声望去。

    许方褚的眼神正与他对上,这位满脸横肉的许公子实在让人不敢恭维,他粗壮的指节在桌上敲击,听得一旁问话频频点头,似乎若有所思,可目光落在沈落身上分明片刻也不曾移开。

    见沈落看他,许方褚连意思都不意思了,向他这边露出一个油腻又微妙的笑,目光从沈落身上扫过,眼里露出惊艳与恶意。

    不过一眼沈落就移开了目光,觉得不适又奇怪,更因先前带了反感抵触。

    一旁的赵元琅正在与赵言吾低头说话,那位小公子面上似有疑惑。

    至于一旁的纪朝,他人已经有些麻木了,与周围如火如荼的讨论显得格格不入,只在听得沈落声音后在心里稍微一想,觉得子立说得不错,颇有想法。

    “好了,诸位安静。”夫子一语,让这场声势不小的讨论停了下来。

    “我昨日提出的问题,也许会一直延至后世,方才各位的见地都没有对错之分,无论今后如何,只有靠诸位尝试,或有一日才能茅塞顿开,走出窠臼。”

    沈落点头,觉得夫子这话才算妥当。

    他方才为何会那般说?便是因为父亲曾追本溯源,深入剖析过当中的不同,而最后,沈谬选的是破两家之言。

    父亲当前仍在尝试,不知能否得到别人的认可,可单凭他已在这一步上走了十几载,就足够让沈落大为惊叹了。

    凡事若无第一个尝试的人,又怎会有后来狭窄的对错。

    沈落思索的模样落入赵元琅眼中,太子细细回想,觉得沈家小公子确实与旁人不同,又绝不是为了标新立异。

    沈小郎君有几分本事,赵元琅抽回了被赵言吾勾去的手,心情陡然愉快,沈谬拒绝出仕,却推出了一个沈落,且如今到他面前,沈落这样一只温良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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