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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她与驸马的二三事》 90-94(第1/6页)
第91章 91交锋。
“蠢货!你们两个都是蠢货!这么大的年纪,你们连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吗?我让你们去刺杀的是那个女人,你们砍那个男人做什么!”
雨水密密麻麻从门口两人的衣摆滴落在地板上,心乱如麻,白去华咬着大拇指在屋里不停地转圈,脚步拖拉而又沉重。
一个亲卫抹了把额头上的雨水,解释道:“白大人,我们就是冲着那女人去的,可谁知道那男的突然扑过来?这刀子可不认男女。”
白去华气得一口恶气哽在胸前,“那你们就不知道再补上一刀的?”
“附近有他们的侍卫,动静闹得那么大,要是再补上一刀,我们可就脱不了身
了。“亲卫振振有词。
白去华一咬牙,大拇指给他生生咬破了一小片,挤出来个米粒大的血珠,他胡乱的在袖子上蹭了蹭。冯妙瑜肯定是察觉到什么了,他想。暗杀不成,那就得想别的法子尽快置她于死地才是。他又在屋子里转了半圈,“那几个侍卫可看清楚人是你们杀的了?”
“应该没有。那几个侍卫离我们还些距离的,有马车挡着视线,又下着雨,想来是没有看清的。”一个亲卫答道。
白去华眼前一亮。
没有看清?那可不就好办了么。
白去华问道:“那两人现在在哪里?”
亲卫答道:“应该在那附近的医馆里。他伤得不轻,想来不可能走远。”
“快!叫人备马,把袁县令也叫上——”白去华一拍大腿,“就说我们找到了前几日收押那个蛮族细作的同伙!”
——
“娘子……”
“娘子?”
冯妙瑜浑浑噩噩坐在长椅上,任由医女叫她好几声,直到那医女伸手推了推她的肩膀,她才慢慢回过神来。
“您的手。”医女说。
冯妙瑜这才想起来刚刚谢随推开她时她的手掌撑地擦伤了些。她摊开手,任由那医女消毒上药包扎,等包扎好了,医女又递给冯妙瑜一条手巾。她身上湿了大半,一半是雨水淋的,一半是谢随的血。“水用完后倒在那边的桶里。”那医女把水盆放在冯妙瑜脚边就回柜台后头嗑瓜子了,前些年孤叶城治安极差,光天化日下当街抢劫伤人的事情不少,他们早就见怪不怪了。
冯妙瑜脑子里仍然是一片空白,她木然地拧了手巾擦擦脸,又用手指简单梳理了头发,至于衣裳暂且没有能换的,只能将就着穿这身湿漉漉的了。她按那医女的交代倒了水,又坐回到长椅上。
雨声滴滴答答,地上的影子从长变短,又从短变长。在没有太阳的阴雨天里就连时间都是难以捉摸的。不知道枯坐在长椅上等待了多久,那郎中总算推门出来。
冯妙瑜猛地弹起来,又因为起身的动作太猛而微微眩晕。
“他……”
郎中冲冯妙瑜摆了摆手,“不必太过担心,血已经止住了,只要人能熬过今晚就不会有大事。”
冯妙瑜长长地松了口气。
今日那两人明显是冲着她来的,谢随今日若真因为护着她而死了,那只怕她一辈子都没办法从这个雨天走出去。如何能忘怀?想到这里,她突然对谢随又生出几分恨意来。这个人活着时惹人烦心,到了死还要死在她眼前,死得这样惨烈,这样刻骨铭心……当真是讨厌极了。
疲惫感一拥而上,冯妙瑜吸吸鼻子,伸手扶住椅背。
“多谢大夫。”
“娘子太客气了。”那郎中却摇摇头,“您要谢就谢这位命大吧,若不是这位随身带着此物挡了一下,就是神仙来了都没救。”
那郎中将一块小木牌递给冯妙瑜。
小木牌很旧了,大概是经年累月的被人拿在手里,原本粗糙扎手的边角都柔和了下来。冯妙瑜一眼便认出了那是盛京郊外法云寺的祈愿签。
她慢慢翻过木牌。
上面有两道已经变淡了的墨迹,一道略新,一道略旧。旧的那道写着吾妻妙瑜,顺遂无虞,所愿皆成。新的那道只有两条横线,轻轻划去了前面的吾妻二字。
“我现在可以进去看看他吗?”冯妙瑜问。
“可以,但时间不能太长,”那郎中瞟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几个侍卫,“一次只能进去一个人,病人眼下需要安安静静的休息。”
冯妙瑜点了点头就往里走,还没走到门口,却被谢随的侍卫抬手挡在了门前一步处。
“娘子请留步。”
“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冯妙瑜说。
几个侍卫互相对视一眼,几人都听到了冯妙瑜和谢随两人争吵,而后他们便看见谢随倒在地上,身旁就只有满身是血的冯妙瑜。谢随究竟是谁所伤,没有人知道,亦没人敢这个冒险放冯妙瑜进去。
“娘子还是在外面等候吧,”为首的侍卫做了个请的手势,命令的口吻,却又保留了几分礼貌,“一切先等谢大人清醒过来再说。”
等谢随醒来一切便明了了。
冯妙瑜正欲张口,门外传来杂乱的马蹄声,坐在柜台后嗑瓜子的医女探头,“谁啊?”
门帘被人扯开。
一群人乌泱泱涌了进来。
有佩刀的衙役,大皇子的亲卫,还有袁县令。
白去华在屋内扫视一圈,目光最后才落在冯妙瑜的身上。
“那个蛮族细作的同伙就是她。”白去华笃定指冯妙瑜道。
袁县令愣住了。
过了好半晌,他才结结巴巴道:“白大人,这,您,您怕不是看错人了?瑜娘子下官也认识,怎么看她也不像蛮族派来的细作呐。”
“袁大人,你是老糊涂了。不像?你见过哪个细作会把细作二字刻在脑门上?”白去华厉声呵斥道。
两人虽然品级相同,可白去华是大皇子身边人,还是京官,算起来自然要比袁县令高上一等,白去华呵斥他时,袁县令根本就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冯妙瑜看见白去华那身皇子亲卫的制服,还有低头站在最边上那两个眼熟的亲卫——这些人果然暗藏祸心。
他们筹谋刺杀她不成,就打算趁着谢随意识不清的时候泼脏水诬陷她了。自古以来,还有比那吃里扒外的细作更可恶的人么。这些人只怕是想给她扣上一顶细作的帽子,然后光明正大的来个就地正法。冯妙瑜摸了摸腕上的镯子。可她也不是没有胜算的。
白去华,他说到底也只是个皇子身边的侍卫,这斩不斩人,最后还是得由身为地方官的袁县令拍板才行。
换言之,只要她能让袁县令怀疑白去华等人的话,犹豫不决,拖到谢随醒来,那时候可就是他们的死期了。
冯妙瑜抬眼,正巧和白去华的视线在空中相撞,她了然地笑了笑。
看来他们也是这样想的。
狭路相逢,就不知道是谁技高一筹,又是谁好运加身了。
兴许是平淡如水的日子过得太久,久到让人觉得无趣,这种久违了的,兵在其颈的感觉,她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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