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玉骨: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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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这样?”

    她恍然埋了埋身躯,细声相语着,又觉得毫无遮掩,被风吹着凉,便伸指去够那掉落榻下的被褥:“阿晏,他终究是陛下,他为君,你为臣,又怎可乱了君臣之道。”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从,更何况我仅是一名臣妻。”

    良久够不着,温玉仪罢休地回于

    软榻,忽瞧着骨节分明的手指将被褥拾起,大人温和地盖衾被在她身上。

    “若非楼栩相救,那匕首未偏移,我已丢了性命,”难得见大人和气温柔,她轻声诉说,将早先遭遇的事低声相诉,边说着,边感惧怕不安。

    “先前无惧,从那之后我就惶恐了起来……”

    来龙去脉已知得清晰,楚扶晏一凝目色,似涌过了丝许杀意。此杀意并非是对她,而是对那远在深宫,沉湎淫逸的当今圣上。

    他蹙眉暗忖了一阵,静默地想了半刻,似是已有了谋划:“莫怕,你去城外避上一阵,此事我会有打算。”

    说出口终是畅快了许多,知大人的情意为真,愁眉莫名地舒展开来,温玉仪不禁回想起这几日的遭遇:“那日你不在,我被召进宫了。此事重大,可我不敢说,我怕大人说的护我,只是些玩笑话。”

    “说了再不试探,你不信我?”闻言更作疑惑,他清冷地反问着,一行一举都颇为轻柔,生怕她又逃得无影无踪。

    “阿晏……我其实挺畏怯的……”

    温玉仪悄然放落了心防,可想到那城门处还有等她的人,离京的决意便不改。

    至少在大人稳固局势前,她要远离这是非之地,不让母亲,不让楚大人,不让任何人因她有所困扰。

    “此举是冲我而来,并非你之过,”心下掠过丝缕笃然,楚扶晏抚过女子肩处垂落的青丝,仍有担忧如藤蔓缠心,“除此之外,可还有令你胆怯之事?”

    她缓慢垂目摆头,视大人作唯一的靠山,毫不避讳地倚仗起他威震四方之势。

    这念头与情念无关,她走投无路,想从他人身上寻一处依靠。恰好大人能护,恰好大人心悦,她可利用这一点仰仗其威,过此劫数。

    见势已是喜形于色,这抹娇婉之色未将他拒以千里,他满怀憧憬,想着她许是也有心悦之情。

    念及此,楚扶晏欣喜若狂,近来之日渐渐滋长的情思似有所释放。

    他眼望案上平放的宣纸,默然几瞬,语声里夹带些恳切:“那休书……能否不签了?”

    有时对这人真是无计可施,平日皆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貌,此时在帐中,大人竟如此低微相求,她顿然心软,说不上一词。

    “你不说,我便当你是默许了。”

    他见此更觉欢喜,吻着她的颈肩,落着梅花似的轻浅红痕。

    不自觉地微仰长颈,任由碎吻绵延而落,温玉仪娇然低吟,语不成句地为自己辩驳道。

    “休妻本就是我的恳求,阿晏……阿晏执意不签,我也是……也是无能为力的。”

    花叶片片飘落至窗台,连同跌宕的心一道平稳落地,她微弯起眉眼,转首勾上他后颈,软弱地回吻着。

    于是,身旁的冷月清姿就被欲念占红了眼,在她耳畔缓然呢喃。

    “玉仪,你心里应是有我的。”

    她随之陷入一方冰湖,再坠进深渊火海,浑然间声息紊乱:“阿晏疯了,我……我受不住。”

    “是夫人太可欺了……”

    低低一笑,大人顺势拉她入风花云月,引得她微颤不止,羞人连绵。

    之后,她回忆不起翻云覆雨了几回,唯模糊地记得与大人沉醉颇深。

    云雨一过,楚大人仍是应她所求签了休书。

    笔墨落下的瞬间,他不易察觉地细微一颤,此后又平静如初。

    温玉仪瞥望递来的纸张,缄无言地将其收好,再一理素裳恭然拜退,于此书室内不留一丝痕迹。

    仅剩悬于榻上的幔帐轻微晃动,遗落几分道不明的缱绻。

    城门一带祥和如常,没有追兵来此地擒人的迹象。

    赫连岐宽心宁神着,悠缓地远望着行来的过路人,揣测她和那楚大人谈得应当还算和缓。

    正如是作想,如山似海的人群里端然走出一清丽娇色。

    剪雪双目忽地明朗,抬袖朝面前的淡雅女子挥动起双手。

    丫头心觉困惑,欢悦之余,打量了她一圈:“主子怎么去了这么久?可是遇到了难事?”

    第55章

    回思起适才与大人在软帐内醉梦承欢之景,桃面不禁绯红,温玉仪佯装淡然,从容地上了马车:“方才被困住了片刻,赫连公子久等了。”

    “困住?楚扶晏果真禽兽不如!他可有伤你?”

    听罢,赫连岐赶忙走近而望,一瞧便瞧见她脖颈处二三点醒目的殷红,蓦地惊跳而起。

    走入舆内沉静坐下,她一撩车帷,从然回道:“未曾伤着,公子可启程了。”

    “我都见着了!你还要为他隐瞒此行径?”赫连岐在意起颈上遗留的几处嫣红,笃定她回了这趟王府,定又被欺辱了,不免恨得牙痒痒,忧虑地看向身侧的剪雪。

    “快劝劝你家主子,被欺负了都不知,她这是鬼迷心窍了!”

    可剪雪望主子面染桃花,眉眼掩不住复杂之绪,稍许了然地紧跟上,轻巧摊手道:“主子纵使鬼迷心窍了,迷的也是与楚大人之间的事,奴婢人微言轻,自然管不着。”

    “愚忠!这是愚忠啊!”

    见景扶额长叹,赫连岐执起折扇轻指着二位姑娘,随后无奈地一上马车,示意马夫快些赶路出城。

    车辇驶出了上京,随山色苍茫,浮云归拢,行向了落日残霞中。

    她当真离了这愁绪纷飞之地。

    陛下的恫吓之言依旧徘徊于耳边,若不想让温家因她受上牵连,她暂且从都城离去。

    愿签那休书,大人是为了护她周全,待到风平浪静时,他再与她道一番后话。

    至于是否将此桩婚事复圆,一切便再议了。

    此举虽看着是休妻,却更似和离。

    夕阳渐落,天幕陷入漆黑一片,她左思右想,那床笫间的一幕回荡于思绪里,挥之不去。

    驶过几条山路,车轮辘辘声于夜幕下尤为明晰,剪雪坐于旁侧寻思良晌,才缓道出声:“主子……适才和楚大人……”

    “嗯,”温玉仪抬手一掩颈间吻痕,云淡风轻般回道,“是大人执意的。”

    “他说他……心悦我,”倏而一瞥身侧的丫头,她恍然一顿,欲遮还羞地为自身又言上一语,“大人吃软不吃硬,我顺从着,他才会应我……”

    可不论怎样作解,都遮不住滋生起的贪欲,她回想那未作深思的几个时辰,觉自己是丢了冷静。

    都已狠心地让大人去签那休书,已决意做一了断,她怎能……怎能就那般顺服了。

    主子微变的窘迫之色落入了眼底,剪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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