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玉骨: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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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哭,声泪俱下。

    “月娘……”

    他满目怨愤地捶打榻案,孤寂漫过所有意绪:“朕该死,朕护不住你……”

    待舞女奉命回于寝宫时,惊愕地见陛下瘫坐在地,鲜红的血渍浸染了龙榻。

    无人能料得,堪堪一刻钟,月娘竟被楚大人夺了性命。

    都城街巷内,本是晴朗的天莫名暗沉了不少,尤其是在摄政王府前,许是周围枝叶繁茂,投落的阴影更显浓重。

    一处巷道内莫名寒意森森,有男子身着朝服,面色阴沉地踽踽独行,行路之人自是知晓此人身份,未敢妄议,默不作声地离远。

    楚扶晏未乘坐马车,只是徒步走于街头巷口,眼望巷中百姓见了他如同遇见恶鬼般纷纷避让,也作何反应。

    直至走回王府,阴冷的视线逐渐放远,他抬目一望,府前槐树下肃立着一道人影。

    这清俊之影映入眸中,扰得心绪更加纷乱。

    皇城使楼栩,他暗自讥嘲,想来此人是为了那柔婉姝影问罪来了。

    薄唇似有若无地稍扬,楚扶晏淡漠地端量,无喜无悲地启了唇:“皇城使来找楚某有何事?”

    那人一言不发,垂落的两手握紧了拳,望他走来,怒目迎面而上。

    向他硬生生地砸上一拳。

    此拳的力道过大,他一时未站稳,踉跄地跌落于府墙边,血腥之气顿时弥漫于唇齿间。

    “大人!”

    值守府门两侧的侍卫惊吓万分,一齐抽出长剑,直对着此时正居高临下瞧望大人的皇城使。

    “都退下!”他冷声轻喝,抬手拭过唇角,看着血渍沾于长指上,不紧不慢地下着命令,“此乃私人恩怨,谁敢插手,本王治他的罪。”

    楼栩静望跟前的这位摄政王,愤懑溢满心头。

    根本无从难以宣泄,无顾不上所谓尊卑,楼栩俯首猛然使力,攥着他的衣襟半拎而起,拳头又重重砸落。

    动静之大,惹得几名恰巧路过的府婢愕然捂唇。

    楚扶晏再次摔落,清癯身躯骤然再撞巷墙,口中血腥味更加浓烈。

    这痛感似将一些异样之绪层层扯出,一遍遍地侵占着一切念想。

    他不知那是什么,只感有无尽的烦闷袭来。

    怒气仍是未消,皇城使指尖发颤,手背有青筋爆起,怒然发问:“敢问楚大人就是这么对待发妻的?”

    兴许听到了风声,她这心上人是来打抱不平了,楚扶晏忽地嗤笑,缓声问道:“皇城使问的,可是温宰相之女温玉仪?”

    “她向来小心翼翼,嫁入王府不敢越矩,将分寸拿捏得妥当,”楼栩紧咬着牙关,愤恨交加地挤出几字,怒火迅速蔓延,“楚大人如此待她,不怕遭天谴吗……”

    “本王如何待她,是本王的家事。”闻言漫不经心地开口,他将家事一词道得微重,讥讽之意未减分毫。

    “皇城使无妻无妾的,怎还管起他人的家事来?”

    自从听闻她被递休书离城,楼栩就已沉不住气,当下见楚大人无耻到令人发指,更是难忍愤意,于是,别于腰际的长剑顺势出鞘。

    “楚大人莫装糊涂,”剑刃不留情面地抵至他脖颈上,楼栩双目泛红,执剑的手依旧发着颤,“大人心向公主这一个外人,却对发妻百般刁难,一步步地将她逼到绝路,试问哪一举动是君子所为?”

    一字字地听入耳中,楚扶晏低低地笑着,笑声出奇得冷:“皇城使是在谴责楚某品行不端,卑劣龌龊?”

    “是又如何?”楼栩嗓音发紧,切齿沉声道,“早就瞧不惯楚大人的小人行径,她不敢出的气,楼某来替她出。”

    替她出气?

    面前伫立的男子竟说要替她出气,他暗暗冷嘲,理好的凌乱意绪又被搅得天翻地覆,那一团大火像是真烧到了他这里。

    “皇城使是以何种身份替她出气?”深眸内的冷意加深,楚扶晏抬指移开颈边长剑,缓缓站起,“是故友?还是余情未了的情郎?”

    他随即凑近,带了一丝嘲弄,扯唇道于其耳旁:“可惜了,这世道只认名分,她即便是死,也与楚某成过婚。”

    “是楚某的……故配。”

    嘲讽地道完一语,他怅然一瞬,忽觉最后二字陌生又遥远。

    她已是故配,与他毫无瓜葛,原先将她束缚的一纸婚书已被他撕得粉碎,这便意味着,那抹婉色未来所遇之事和他了无干系。

    楚扶晏后知后觉,像有冷水浇淋而下,浇于心尖上,冷得他浑身一僵,不免打起颤来。

    第58章

    “楚大人不觉得可笑吗?”楼栩回以轻笑,冷眼观望道,“逼她离了都城,让她走投无路,大人还感到得意了?”

    “楚大人将她糟蹋,自有人会将她珍惜……”抬剑再指,剑锋所指之处正是其咽喉,皇城使满目愤恼,停顿几瞬,忽又庆幸般释然一叹。

    “也罢,她如今终是脱离了苦海,也算自由了。”

    楼栩蓦然收剑,愤然落下半语:“只希望她将来再不会遇见卑鄙小人……”

    徐徐站直了身,见眼前男子似要收手,楚扶晏却被万千恼意扰心,面上笑意

    仍旧未褪,清眉微不可察地一蹙。

    从府卫身侧悠缓地取上一把剑,他阴森地发笑,阴寒的容色有些瘆人:“皇城使发了如此大的怒意又是为哪般?她人已离去,皇城使纵使对她还留有情念,她也不再作思量。”

    “一直以来,楼某与她两情相悦,楚大人不会不知。”楼栩正色回语,欲将暗藏的情愫摆于明面上说,欲郑重其事地宣誓主权。

    “两情相悦?”重复轻念了一回,楚扶晏讪笑了几声,目光落向手中泛着寒光的银剑。

    “两情相悦,你也护不住她。”

    这词实在是刺耳,光是听着便不受控地深想,越想越是愤怒,他却不明怒从何来。

    心底漾着阵阵波澜,那无端生起的怒气渐渐将他吞没,究竟是为何而怒恼,他想不出,也无法深究。

    最初之时,他便知她心里装的是楼栩,而他心念常芸,这本就是事实。

    既然是事实,他何故要闹僵此局,何故会……心有不甘。

    然游荡在心的杂绪越发缠绕在一起,一念翻涌,楚扶晏幡然领悟。

    他气的或许是昔日的自己。

    是他自己不小心,又或是故意为之,将那朵温婉芙蓉弄丢了……

    楚扶晏哼笑着,断然放下一句讽刺之言:“有你这无能为力的情郎,她也是够可怜的。”

    闻语,楼栩是真的怒火攻心,眉宇一凛,长剑直直地朝前刺去。

    霎时兵刃相交,刀光剑影乍现而出,清脆声响清晰地回荡,响彻于深巷之上!

    无人料想,楚大人竟会与皇城使在巷陌大打出手,刀剑相向。

    望此景,王府霍然炸开了锅。

    府邸上下的奴才与侍婢赶忙东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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