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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穿为辛弃疾义女后》 100-110(第12/20页)
大怒——朱淑真可以放肆,但她不能拿莲心的家人说这种话!
她抓住朱淑真的胳膊,正要和她理论,楼阁之中悬挂的珠帘忽然轻轻传来碰撞的连绵声响。
那声响柔和连绵,仿佛细雪簌簌。
莲心若有所感,回头望向门口。
宛如玉山上行,肌肤莹白的郎君挑起珠帘,走进来。
那样的容色,令人惊异,几乎映亮了整间楼阁。
“你们在谈论我?”他面色如常,问众人道。
第106章 手,私藏和“恩怨尔汝来去”。
夕阳的光胀满了整座小楼。
那种辉煌、明亮,看起来根本不像一种事物即将消亡前的场景。
“或许是因为夕阳西下本来也不代表消亡吧。”
三郎眼睫低垂,调着琴弦,那夕阳的光照在他面上,把睫毛打出一片裙边似的阴影,那种精致,几乎不像真人,“夕阳过去后,说明到了夜晚到来的时刻。你说对吗?”
讲这几句话的时间里,他心分两用,一边半跪在琴下调弦,一边与莲心讲话。
过了一会,没听见莲心的回应。
他便抬头,朝正有一幅出神样子的莲心笑笑,没有继续方才的话题,“前几日忙,倒忘了问你,你是怎么想到叫我弹琴来抵扣的?”
莲心方才故作若无其事和他闲聊的心情立刻没了。
就像野生动物嗅见天敌味道一样,莲心如果有耳朵,恐怕早已竖了起来,她警觉地小心道:“三哥,我搅扰到你出去见客了?”
“没有。何出此言?”
辛贛一边整理琴身下的络子,一边道,“我是说,你还挺聪明的。此举与空手套白狼何异呢?”
说罢,露出一种忍俊不禁的神情来,笑着摇了摇头,又垂下脸去调琴了。
莲心愣了一会儿,才想明白三郎这句简单的话。
不像那些充满艺术气息的琴中大家,三哥弹琴,确实不费心也不费力,只是因为容色过人才误打误撞有一个“千金琴”的名号。
只靠弹一曲就能换来别人帮助,他觉得颇为划算,倒也不难理解。
她便笑笑:“噢我是当时什么都给不了她,所以才只好想到三哥你了么。”
三郎便也不奇怪了,点了点头。
只是,莲心站在一旁,有些迷茫地挠挠额角。
三哥对她的态度,为什么会像之前一样,像二人完全没有发生过那一场暗流涌动的对话一样呢?
在场的人不止他们两个,莲心并不能问出口。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辛贛已经将琴弦调好了。他最后拨弄了两下琴,确认了音准,便站起身,拂了拂琴弦挑动时掉落在衣裳上的浮土。
这来回的几句对话间,莲心也琢磨出了一点味。
此时再看一眼,仍见他颇为放松、似乎并无尴尬难过的神情,便也松了口气,一边看着他的神色,一边有些小心地与他玩笑:“三哥,你这琴也太旧了。果然琴艺不精,都是没有苦练的缘故,瞧瞧,这上面都是土呢。”
说完,狡黠朝他一笑。
三郎被揭了老底,轻拍了一下莲心的脑袋。
两人的脑袋又凑到一块。
他低声苦笑:“饶了我吧。大庭广众,说这个做什么。”
不知为何,莲心敏捷更胜往日,立刻反问:“三哥就这么怕李娘子和朱娘子听见么?”
她笑道:“不像三哥往日作风么。”
这和那两个人有何关系?人多口杂,临安府的流言又是传得最快的,他不练琴这事若是传到他老师耳边,只怕以后会被老人家追上门来也说不准。
到时候,他的好日子可就过到头了。
一想到那场面,就是性格淡如三郎,也忍不住想要流汗——他在琴艺上的老师,是临安府出了名的琴痴,那逼人练琴的法子层出不穷、前无古人,是个人都不想被他盯住。
所以,不练琴这事,着实不能叫人传出去。
想着这件事,三郎低头,要与莲心说什么。
而莲心面上的表情却令他微微一愣。
“怎么了?”
辛贛半蹲下来,与她视线平齐,手指轻轻按一下她的眉心,目光很温柔,“缘何皱眉呢?”
莲心卡壳:“我”
她皱眉了吗?
她也不知道了。
根本不该有的憋闷莫名在胸腔里不停挣扎着。
更奇怪的是看见辛贛对她态度如常时,心中产生的轻快和憋闷混杂在一起,令她摸不着头脑,又像一拳打进了棉花一样,没处撒气。
所以最终也只是摇摇头,“三哥,我没事既然你已调好了,那么我就去叫她们进来了。”
辛贛点点头。
莲心便转身,要朝门口走。
而就在她转身的一个瞬间,手腕处却传来被牵扯住的触感。
心在腔子里忽然蹦了一下,莲心回过头,看见拉住她手腕的辛贛。
“怎么了”莲心喃喃,视线转到一边,又转回辛贛面上,“三哥还有话说?”
“方才我说的话,我的语气,叫你不高兴吗?”
他问,“现在这样,叫你不满意吗?”
现在这样,还该有什么不满意呢?
莲心停在原地,咬一下嘴唇,瞧着他的脸。
只是偏离轨道的一瞬间,接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生活又回到了原本的态度和相处模式上来。
莲心知道,自己想要的,应该是走在正轨上的生活。
没有偏位,没有游移,没有任何不确定的、将要失去的风险。
所以她点点头,“我喜欢这样三哥。”
话语在小楼的风里变得很模糊,模糊掉句子与句子之间的停顿。
到底是“喜欢这样,三哥”,还是“喜欢这样的三哥”呢?
辛贛并没有出言来问。
所以莲心也没有再说什么,转过身,撩起珠帘出去叫人了
“恩怨尔汝来去,弹指泪和声①。三郎君的‘千金琴’之美名,果然名不虚传呀。”
一曲毕了,朱淑真不禁抚掌,轻声道。
李月仙也难得赞同地点头。
不愧是琴中名家苏竺的亲传弟子,确实不俗。
之前在临安府隐约听见他“华而不实”的琴师中的名声,倒果然是流言了。
“流言不能轻信啊。”
李月仙自言自语,瞧一眼朱淑真。
而对于朱淑真,虽然流言也不是完全造谣,但只怕流言中也有不少虚构的成分。倒是叫人有些愧疚,从前她还那样的误会她。
可惜,这想法刚冒出没多久,就又被朱淑真的行为给扼杀在了摇篮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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