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笨蛋男宠带球跑啦!: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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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探犹豫片刻道:“……良嫔,不在宫中。”

    啪一声,茶杯碎在萧权川指腹间:“你说什么?”

    “属下找遍整个皇宫,着实……不见良嫔之踪影。”

    萧权川抿紧唇,眯了眯眼道:“当初就不该把你从他身边撤开。”

    当初,元冰和阿荣茍且之事闹开后,白探的存在便暴露了,姜妄南不喜有人暗中窥视他,就跟萧权川撒娇吹枕边风,说会好好听话,当时他美人在怀,脑子一热,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车轮轧轧,马蹄哒哒,微风吹起车帘,之外,后方有一个悠悠骑马的年轻男人,春风满面。

    正是刘伯深。

    那白探顺势觑了他一眼:“属下是否要将他抓起来拷问?”

    萧权川抬手示意:“不必,走不远的。”

    那白探咽了咽唾沫,猜不透到底是谁走不远。

    萧权川特意点名让刘伯深随驾,目的很显然,难不成留着这个男人在自己外出时跟他心上人在他家偷情?

    然而,有一件事他没算到,姜妄南胆子居然这么大,他前脚走,后脚人就失踪了。

    白探见他负手沉思,脸色不辨,须臾,不知想到什么,蹙起的眉宇悄然展开,轻笑一声:“吩咐下去,朕,该喝药了。”

    不消时,龙辇微晃,帘子掀起,一个小太监捧着一碗药,低头径自走来。

    今日夏风凉爽,那小太监额间却蒙着一层薄汗。

    孙年海一挥拂尘,呵斥道:“大胆,见到陛下为何不跪?”

    那人一抖,脚尖剎车,汤药溅出几滴,迟钝了一会儿才匆匆膝盖着地:“奴才……参见陛下。”

    萧权川眉头微动,这把声音,有些熟悉。

    “平身。”他淡淡道。

    孙年海扁扁嘴,伸手接过药:“你退下吧。”

    “是。”

    “且慢。”萧权川幽幽道。

    他端起那碗黑乎乎的药,送至嘴边,却迟疑了。

    萧权川踱至那小太监身前,嗓音蛊惑道:“你似乎很紧张。”

    “……圣颜威武,奴才初来乍到,恐有失仪,还请陛下恕罪。”

    他把药塞回给孙年海:“抬起头来,让朕瞧瞧。”

    对方弓着身子,双手下垂,贴在腿边的手指蜷了蜷,缓缓照做。

    孙年海率先惊叫出声:“良嫔娘娘!!!”

    这会子,萧权川才找到自己的呼吸:“咳咳咳……”

    身体最虚弱之时,一阵气息忽涌上来,不由得剧烈咳嗽起来,金绿交织的绕耳翎仿佛也染上了病气,没那么耀眼。

    “陛下!”孙年海赶忙替他抚背,扶他坐好。

    他摆摆手,明明脸色很差,却笑得像一朵花,牵起姜妄南的手:“谁让你跟来的?好大的胆子。”

    姜妄南略微局促不安,清亮的眼睛时不时瞥向那碗药,轻声提醒道:“陛下,药凉了。”

    萧权川捏起他下巴,强迫他抬头:“回答朕的问题。”

    纵使病气缠身,脸色苍白,那双鹰隼般的绿瞳亦然像绿宝石一般耀眼而神秘,令人沉下去。

    “是……是我自己。”总不能把刘伯深供出来吧!

    “嗯?”对方气息逼近,显然不信。

    “陛下别这样看着臣妾,臣妾害怕。”姜妄南眼皮轻颤,眼睛情瞳孔湿润。

    萧权川吁了一口气,似乎无奈又无力:“这样也好,你不在朕的身边,安全多了。”

    “为什么?臣妾偷偷跟来,就是为了能陪在陛下左右。”不然怎么对你下·药?

    萧权川眉眼放松了不少,轻轻拥他入怀:“傻瓜,死在朕手里的人太多了,暗处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朕的命,朕,怕牵累了你。”

    对方胸膛宽厚温实,声音低沉缱绻,姜妄南登时很怀念这种踏实的感觉,不免鼻子一酸,低低啜泣起来。

    “陛下……不是……不管臣妾了吗?”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

    姜妄南一拳头捶他:“陛下笑什么!”

    “好好好,”萧权川低头在他唇上啄了一口,“南南,宫外多险事,别随便乱走,乖乖留在朕身边。”

    “好。”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萧权川平时讲话的声音比以前大了一些。

    姜妄南的下巴抵在对方肩头上,目光忧心忡忡:“陛下,要不先喝药吧?”

    萧权川看向那碗已经没有热气的药,道:“温补之药不能凉着入肚,南南帮朕再去换一碗?”

    “好吧。”

    孙年海百思不得其解:“陛下如今身子状况日益俱下,为何不按时喝药?”

    他望着姜妄南离去的背影,幽幽道:“若是喝了,朕可就看不见今日的夕阳了。”

    孙年海睁大眼睛:“药里有毒?!良嫔娘娘是刺客?!”

    “不是,”他截道,“朕信他。”

    另一边,姜妄南端着药回到一架马车,车内宽敞,一个个箱子堆积成山,只留中间一条逼仄的过道,约莫一臂宽。

    此去一天半的路程,总要备些吃喝穿用,这里相当于仓库。

    他先探头探脑好一会儿,确定没有外人后,嘴唇刚要张开喊些什么,突然,一股力量拽走他:“啊!”

    “嘘。”

    “兄长?”

    还未等对方心定下来,那人迫不及待问道:“怎么样?南南,他喝了吗?”

    姜妄南摇摇头,指了指满满当当的那碗药。

    “怎么可能?我精心调制的药,他不可能闻得出来。”刘伯深难以置信。

    “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闻出来,反正他一直没喝,我第一次做坏事,难免有些生疏,对不起哦。”姜妄南自责道。

    “他不可能闻得出来!绝对不可能!”

    刘伯深没来由激动起来,吓得姜妄南娇躯一震,小猫似的往角落缩了缩。

    “抱歉,南南,我现在有些混乱,他……不可能……”刘伯深话语戛然而止,抓了抓头发。

    姜妄南拍拍他肩膀:“兄长,没事啦,我们还有机会,再来一次吧,我会努力的。”

    刘伯深叹了口气,扶额道:“只能这样了。”

    “不过,这一次也并非没有收获。”

    “你发现什么了?”

    “他身上的药味愈发浓重,而且,说话声也变大了,眼睛似乎怪怪的,就好像……好像……”

    “太好了!”刘伯深忽而扬声。

    “怎么了?”

    “我以前一直怀疑他是否有隐疾,千辛万苦寻到十三火这种药来测探,不曾想,你更先一步发现了,太好了,南南。”

    “兄长,”姜妄南拉了拉他袖子,小心翼翼问道:“陛下……不,萧权川若是喝下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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