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满城: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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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琴心出嫁后第一次回来,琴棋满脸兴奋:“夫人,琴心姐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让她看见您满面荣光,回去定要担心的。”

    “我看你是想趁机让琴心姐姐看看,你上妆的手艺有没有长进吧。”琴书端了早饭进来,隔着老远荣茵便闻到一股子药材味,奇怪地问:“小厨房怎一大早就做起了药膳?”

    琴书回道:“不是小厨房做的,是松香院的青竹姐姐奉了太夫人的命送来的。”

    荣茵微怔,裴老夫人的孙媳妇林氏年前诞下一个哥儿,昨儿洗三,她还跟陆老夫人去成国公府送礼来。回来的时候陆老夫人没说什么,却盯着她的肚子看了许久,气氛一时尴尬,多亏了陈氏和赵氏在旁说话打岔。

    琴书看荣茵脸色不对,问道:“夫人,您要是不想吃,我去小厨房吩咐厨娘做一份新的来。”

    “没有的事儿,端过来吧。”算着时辰琴心也该到了,她吃完用香茶漱口就是了,重做不知道又要耽误多少时间。

    刚放下香茶盏,就听到小丫鬟在外面禀报:“夫人,琴心姐姐快到院门了。”荣茵起身走向了东稍间。

    琴心梳着夫人发髻,苏槐没有来,派了两个仆妇跟着,拿了满手的锦盒。不及进屋,琴心见了荣茵立时就哭了,跪下来行礼,荣茵紧走两步拉住她,眼睛也红了:“这是做什么,先进屋里去,外面天寒地冻的。”

    琴心笑着说:“这么久没见夫人,奴婢心里想得厉害。”琴书与琴棋也迎上来,对着琴心嘘寒问暖,几人说了会儿,才进了东稍间。

    落了座,荣茵迫不及待地问她:“苏先生待你如何?他母亲可难缠?你没有吃亏吧?”

    琴心又止不住地落泪,不止她牵挂夫人,夫人心里也牵挂着她,手帕方才已经湿了,她只好拿袖子擦掉脸上的泪:“夫人还不知道我的?我是什么亏也不肯吃,以前在道观众人都怵我呢。您放心,夫君待我很好,内院的事都听我的,婆母也明理懂事,这日子再好不过了。”

    见她是真的过得好,荣茵就放心了,也算没看错苏槐,年纪大了些不要紧,会疼人。

    琴心解释了年前没来拜见的原因:“年前就想来的,夫君劝我夫人与七老爷年节人情往来定比平日繁忙,叫我不要恃宠生娇来打扰您,这才等到了现在。您在府里一切可好?”

    苏槐始终是个读书人,有自己的傲气,行事又小心谨慎,他还要在外探查二叔的事,自然是知道他底细的人越少越好,之前要不是为了娶琴心,想必他也不会轻易上陆府的门。

    荣茵握住琴心的手:“都好,你在外就不要担心我了,过好自己的日子才是紧要的。你回荣府了吗,府里现在怎么样了?”

    琴心说道:“夫君昨日派了个小厮特意回荣府找永和吃酒,说大公子如今不仅在詹事府如鱼得水,在官场上也颇受大人青睐,常常出去应酬至深夜才归。大夫人的身体也康健,没听说什么不好的,您就放心吧。”

    说完家常,琴心说起了铺子和田庄的事儿,等这些都说完后,她紧张地看着荣茵:“夫人,有件事儿您得知晓。”

    第90章 生变生变

    东稍间人并不多,陈妈妈与琴画琴墨进来寒暄了几句后就出去了,只剩下琴书和琴棋留在屋内伺候。她二人对视一眼,都听出了琴心话里的谨慎,放下手里的活儿退出去,关上了槅扇门。

    荣茵也忍不住紧张起来,握紧了帕子:“你说吧,发生了何事?”

    “这……”琴心有些犹豫,这件事苏槐并未完全确定下来,她也拿不准该不该说,吞吞吐吐地道:“夫君查到了一些事,大公子这段时日与二老爷走得很近,听说他在官场上打点的银子都是二老爷给的。夫君觉得他不像是完全不知道泰兴商行内情的样子,担心他也牵扯进去。”

    荣茵心里一惊,此前她提出分家哥哥就不同意,还很维护二叔,若是苏槐没猜错,那他到底知道多少呢?二叔做的那些事他是不是也参与其中了?她还想借七爷的势力保下他呢,他要是自始至终都知情,那就是从犯了,自己还怎么保得下他!

    那母亲呢?难不成整个荣府都知情并参与了?那这就是最坏的结果,她纵是嫁给陆听澜也谁都救不了,而且还有可能连累他。

    想到这种可能,荣茵瞬间瘫软在椅子上。这是她最不愿看到的,她不能让陆听澜与泰兴商行的一切染上关系,更不能因一己私利害了他。

    “苏槐可有把握?除了银子的事其他方面呢?”荣茵急切地问。

    琴心摇头:“夫人您别急,夫君也只是猜测,或许是我们自己吓自己呢。至于其他方面,夫君还在查探,他要您抽个时间上铺子里一趟,他当面跟您说。”

    还有几日就是元宵,陆老夫人上次说了等灯会过后要带着她去开元寺做法会祈福,正月看来是不行了。荣茵想了想:“最近不行,你回去告诉苏槐,正月一过我会找个时间去铺子的,到那时再详谈,这期间你让他再想想办法查哥哥的事。”

    正月里广济寺香客众多,齐天扬站在佛塔的最顶层,居高临下看着下山的路,陆听澜与高乾等人越走越远。孙至诚久等他不至出来寻他,见他倚在栏杆旁,出声叫道:“云廷怎么不进去?青莲法师的弘法大会就要开始了。”

    齐天扬收回视线,逆着光回头,任由正月里萧萧的寒风吹在自己身上,淡淡地道:“我心中无佛,听再多佛法也没有用,孙大人自进去吧,我在外随便走走。”

    孙至诚好笑道:“你还是太年轻了,不信神佛不信鬼神,等你心中有求而不得之物的时候,恨不能日日点高香敬神明,只为得偿所愿。”

    “是吗?”齐天扬放眼望去,广济寺各大殿前挤满了向佛祖祈求的人,烟雾之中什么都看不清楚。他冷笑道:“太吵了,想必神明听到不到我的。”

    法会大概持续一个时辰左右,齐天扬再回到佛塔时,青莲法师已经走了,只剩下严怀山与孙至诚等人在说话。

    赵珺疾言厉色:“陆听澜一直死盯着我不放,他是不是知道了当年……”

    “咳咳!”孙至诚看着走近的齐天扬,出声打断,“云廷回来得正好,陆阁老曾前往大理寺调阅过卷宗,问过王纶几次,皆说无异。我担心他是墙头草,两头下注,你怎么看?”

    齐天扬负在身后的右手无意识抚了抚拇指上的碧玉扳指,明白孙至诚的试探之意,慢慢地道:“陆听澜此人心思深沉,不可能做无用功,我也觉得可疑,不过那些卷宗我看过了,没有发现异样。”

    赵珺摇头:“就算这样也不能掉以轻心,皇上近来愈发重用他,礼部尚书的人选竟也要过问他的意见,几番留他在宫中密谈,这一桩桩一件件分明是针对首辅大人而来。当年皇上不过一黄口小儿,若没有首辅大人的鼎力相助,他如何能坐稳龙椅?如今倒是想鸟尽弓藏了。”

    “此言差矣。”严怀山制止住赵珺的话头,意味不明地道:“皇上是真龙天子,我不过是尽了绵薄之力顺天意而为,整个天下都是皇上的天下,任何事自由皇上定夺,陆大人人才出众,当得重用,尔等不可信口胡说。”

    孙至诚弯腰作揖,言辞恳切:“大人赤胆忠心,但朝堂之事波澜诡谲,唯恐皇上被陆听澜及同党蒙骗,对您起疑啊!但得那时,岂还有我等的立足之地?满门抄斩定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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