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记事: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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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很小的篮子,里面放着纸巾、湿巾还有卫生巾。

    看到这些,陈嘉玉记起苏确说的话,微微垂下眼。

    掌心湿汗黏腻,她走出隔间站在水池前挤了洗手液,仔仔细细地揉搓着指缝。

    正要冲水的时候,外面进来几个女员工。

    她们聊着八卦,声音不大,看到陈嘉玉时停了停,但转念想到什么,没怎么在意地继续讲话。

    “……群里说的是真的吗,老板真结婚了?”

    “这么多年你见过哪个女人是被苏确亲自接上楼的,也不想想,他的意思就代表老板的意思。”

    “我去,我原本以为温总不食人间烟火。”

    “之前应该是,毕竟有脸盲症……”

    “嘘,你找死啊。”一行人进了隔间,声音变得模糊,有人轻斥道,“这话是能随便放在嘴上说的吗?”

    陈嘉玉冲洗双手的动作顿了顿。

    收回胳膊,自动感应水龙头瞬间停了水,她漫无目的地就着指缝残留的泡沫继续揉着。

    里面关于温延脸盲症的话题被绕过,重新聊到他结婚这事儿,几人陆续走出来,站在陈嘉玉旁边。

    “群里有人拍老板娘照片吗?我想看看。”

    “没。”站在陈嘉玉左侧的女人摇头,“老板最烦议论他私生活的,谁敢顶风作案。”

    “急什么,下个月周年庆肯定能见到。”

    几个人叽叽喳喳在陈嘉玉耳边絮叨,鲜活又热烈,谈起八卦时的语气跟他们课题组里的师姐们一模一样。

    陈嘉玉安静地露了点笑。

    见这几人没再聊到关于温延的事情,陈嘉玉冲干净手上的滑腻,正打算出去。

    在这时候,中间的卷发女人似是猝然回忆起了什么,边拿手机翻找着东西边说:“不对啊,我看群里说老板娘长头发,那上次老板去江北见的那个女人是谁啊?”

    “嗯嗯?什么情况?”

    陈嘉玉也同时一顿。

    她侧目看过去,只见卷发女人打开聊天记录,指尖点开其中一张,放大给几个人看。

    视线顺着指尖看向对方的手机,陈嘉玉嘴角的笑意还没有清干净,也看到了屏幕里的一男一女。

    内容非常眼熟。

    因为正好是之前温正坤给她看过的那张照片。

    第27章 阵雨27张嘴。

    陈嘉玉如同被定住一般,怔愣了大约半分钟。

    原本她以为那是温正坤随便找人PS,为了糊弄她才生成的产物,毕竟照片里的温延的的确确与平时很不一样。

    他跟那位传说中的倪小姐面对面站着,女人穿着红色宽松线衫与皮质短裤,头发不长不短,正好到锁骨处,别在耳后露出精致明艳的半张脸,手里还拿了支雪糕。

    应该是温延让对方难过了,她垂着睫毛在哭。

    而温延在她对面单手抄兜,另一只手悬在半空,屈起食指举到距离她脸一寸处,用指背给她擦眼泪。

    那在男女间其实是一个很亲密的举动。

    亲密到倘若两人没有血缘关系,单凭这张照片,就能够在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妻子眼里定论为变心出轨。

    陈嘉玉在收回目光前,最后看了一眼,随后抽了两张纸擦干净手,无声无息地回到了办公室。

    房间很大,装修依然是熟悉的深色冷色调。

    左手边一整面墙都被做成了落地窗,明亮且通透,办公桌上文件很是整齐,书柜里摆放着各类奖章与证书。

    陈嘉玉没什么参观的心思,只在进门前一巡而过,坐到沙发上,心不在焉地抱着胳膊出神。

    想到生日那天温正坤对她说的话。

    坦白来讲,站在外人角度去看照片里的两个人,的确如同温正坤说的那样男才女貌,家世般配。

    这点陈嘉玉也很难不承认。

    她低不可闻地叹了声,翻出微信,鬼使神差地将好友列表滑到最底,又不知不觉点进温延的朋友圈。

    只看到言简意赅的冰冷转发,迎面而来的空荡仿佛将属于她的小空间的屏障打碎。

    也是直到此刻才恍然发觉,自己一点儿也不了解温延,证领的草率,婚后也从未靠近过。

    甚至不清楚他喜欢什么,他的朋友都有谁。

    就好像是,完全被隔离在他的世界以外。

    按理来说陈嘉玉并不会因此而影响到心情,作为从出生便被遗弃过的女孩子,被推开这件事她应该习以为常。

    可当得知照片是真的这一刻,意识到温延的好不是只给了她,她没办法欺骗自己,她确实有些烦躁。

    但大概是本就情绪低迷的缘故,像窗外沉闷燥热的天,所以心情不好也可以推诿到生理期的头上。

    陈嘉玉收起手机,闭上了眼-

    另一边,小型会议室内。

    与达境的合作商定结束以后,温延在合同最后一页行云流水地签下字,直起身往后靠了靠。

    坐在他对面的男人穿着衬衫与深灰马甲,长腿交叠,目光漫无边际地从窗户远眺出去,不知在想些什么。

    工作处理完,温延倒是难得有闲情逸致关心关心这位表哥的生活:“听说你前段时间去利物浦?”

    “小道消息还挺灵通。”孟与濯嗤了声,“不过倒是遇到一位旧相识,Abbey让我向你问好。”

    懒得听他调侃这人,温延自动忽略,望着他耐人寻味地挑了下唇:“又是去听音乐会?”

    孟与濯回视,面色坦荡:“找人。”

    “看这样子是找到了?”四目相

    对,温延略略抬眉。

    这两人过招向来都是不露声色的,面上端的一副轻描淡写,实际一个对视,一个眼神全隐含着暗潮汹涌。

    谁也不比谁率先移开视线,凭的就是耐性。

    但终究有求于人,孟与濯自甘落了下风。

    黑眸微不可见地往旁边一挪,他冷冷淡淡地回:“找到我今天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说完,他又重新看向温延。

    定定地胶在他那张不遑多让的稳淡面容间,眼底的游刃有余好似利刃锋芒,寸寸剖析着温延不外显的神情。

    几秒后,孟与濯喉结滚动:“你找到她了。”

    黑檀木矮桌上放着茶具。

    温延倾身握住壶柄,听他这笃定的语气,在茶水缓缓注入杯中的间隙,不显山不露水地抬眸看他一眼。

    似是在履行某种诺言,温延没说话,尽管他一字未漏,但答案在此刻却已然显而易见。

    见状,孟与濯的眉梢极轻地一动。

    他的嘴唇翘起零星弧度,适可而止的没再问,只是神色明显比来时的严肃松了劲。跟温延喝过两杯茶,起身,接过秘书递来的外套,一扬手套在身上。

    “下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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