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生: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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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好人,手段百无禁忌。

    但在她这儿,他永远退后一步。

    因为不想看到她哭。

    “你骗人,”孟盈哭得浑身没劲,勾着他脖颈。

    “骗你什么?”周司屹很有耐心地哄诱。

    “你不是喜欢我,是喜欢和我睡觉。”她闷闷地说,“除非你说以后不这样…”

    “不这样什么?”周司屹幽幽看过来一眼。

    “不这样欺负人。”

    两人的呼吸几乎挨在一起,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周司屹低着脖颈,所以她才勾得毫不费力。

    “喜欢你,也喜欢睡你,”周司屹笑了声,“换个条件。”

    她的哭都停住了,睁大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才闷闷说:“想吃棉花糖。”

    周司屹弯腰把人抱起来。

    她的手还被周司屹的领带绑着,他禽兽得心安理得,衬衫领口罕见地有一道暧昧褶皱,金边眼镜架在鼻骨,一副斯文败类相。

    走了没几步,前边突然冲出个中年男人。

    孟盈的脑袋被周司屹按在胸口,抬头看了一眼,才认出是家里的一个表叔。

    这个表叔做点小生意,常年定居在香港,章行芝到周家后,他自诩娘家人,来内地厚颜无耻求周正临办过几次事,当时周正临还算周家的掌权人,一来二去,他就这么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周正临的半个心腹。

    刚才给她打那通电话的应该就是这个表叔。

    如今周正临落魄,这个表叔的日子估计也没多好过,不敢找周司屹,只能欺软怕硬迁怒到她这儿。

    之前安娜说有人打听她,十有八九就是这个表叔。

    “你这小没良心的,找了个奸夫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那个表叔怒气冲冲走过来。

    周司屹慢条斯理给她揉着手腕,她手腕上还绑着他的领带,周司屹不想解。

    听到这么一句,他撩起眼皮,掠过去一眼。

    极具杀伐气的一眼,中年男人满头冷汗地停住脚步:“周…周先生,您怎么在这儿?”

    “我是那个奸夫。”周司屹仍给她揉着手腕,她一口咬在他胸口。

    他低声笑。

    奸夫两字倒是让他爽到了。

    “你,你们…”中年男人死死盯着被周司屹抱在怀里的她,“所以设局的是…”

    估计被吓到了,一句话都说不利落。

    周司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的骨子里淡漠冷血。

    中年男人哆嗦着,恐惧更深。

    “我姓孟。”孟盈淡淡开口,“我爸爸出事,需要一笔治疗费,我当时给您打过电话,表叔。您当时说,早就离开海宁了,跟我们家没什么关系。”

    中年男人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但他跟着周正临,见过周司屹的全部手段,一点都不敢招惹。

    敢招惹周司屹的,只有他怀里这一个。

    她自己不知道。

    “道个歉。”周司屹玩着她肩头垂下的长发,懒懒说。

    那个表叔混迹商场,这点眼色还是有的,擦了把额角的冷汗:“对,对不起。”

    “不用跟我,跟她。”

    表叔汗流浃背地弓身:“对不起。”

    孟盈抿抿唇,没说话。

    不是每一句道歉都有回应的必要。

    周司屹的目光带着审视,须臾,瞥了坐在车里看戏的陆霄洄一眼:“处理下。”

    她的表叔是个无关紧要的小角色,棘手的是,两天前,周正临不知道怎么甩开了跟着他的人,没了踪迹。

    这也是周司屹这趟来港城的原因。

    陆霄洄被气笑,周司屹这是拿他当陈似用。

    他啧一声:“你自己不会去查?”

    “没手。”周司屹笑了笑,语气坦然。

    陆霄洄冷笑,瞥了眼周司屹,又看了眼靠在他怀里的孟盈。

    突然想起半年前的某一天。

    深更半夜,陆霄洄接到一个电话。

    一串陌生号码,卫星电话拨过来的。

    对面没说话,咔哒一声拨动火机的声音,混杂着震耳的海浪声。

    陆霄洄的神色凝重起来。

    会深更半夜打来这通电话的只有周司屹,他不是什么闲得没事叙兄弟感情的人,应该是任务出了意外。

    那段时间他在极圈附近,环境恶劣,任务风险极高,一旦出现意外,随时可能尸骨无存。

    愿意过去的队员并不多,队里缺人,周司屹主动打的报告,申请抽调过去。

    海浪声几乎拍在听筒上。

    三分钟后,周司屹打了第二支烟。

    “什么时候回来?”陆霄洄问。

    “不知道。”周司屹淡声说。

    作训服被海水打得湿透,周司屹抽出张纸巾,擦干手指上的血。

    咔哒一声,机匣扣动,第三支烟打着。

    海上昏昧,血腥气和尼古丁的味道交织在一起,除了拍打在救生艇上的海浪,没有其他活物。

    他习惯了刀尖舔血,对生死也没什么所谓。

    “你在干什么?”陆霄洄问。

    这句话的潜台词是问他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给他做的,那边情势有多危险,两人都心知肚明。

    “想她。”周司屹撂下两个字。

    当年在洛杉矶,谢老爷子曾问他,抽那三支烟的时候,在想什么。

    抽第一支烟,在想她所有算计。

    抽第二支烟的时候,想带她吃个晚饭。

    抽第三支烟的时候,想了跟她的余生。

    挺可爱,挺有趣。

    想跟她睡觉,也想跟她不带任何情欲地接一个吻。

    ———

    周司屹背着她,找了大半天棉花糖。

    她在他背上,哭完又折腾了半天,累得不行,一回去就窝在沙发上不想动。

    那个棉花糖她没吃,拿在手里玩。

    一整天的坏情绪去得差不多。

    其实她十五岁那年就习惯了,习惯了妈妈不再是妈妈,习惯了很多人不喜欢她。

    没期待就不会难受。

    习惯了四年,又在短短两个月内被周司屹养了回来。

    一边肆意掠夺,一边俯身,温和跟她接吻。

    周司屹瞥了眼她举在手里的棉花糖:“怎么不吃?”

    “太累了,不想动。”她的眼睫眨了眨。

    “你出什么力了?”周司屹点了根烟,皱眉。

    劲儿小成这样。

    “不吃就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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