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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白月光干掉前夫上位后》 70-80(第7/18页)
去就算了。”
柳乐早看出他和燕王一定是彼此厌烦,反而起了几分好奇。虽然他们兄弟和不和睦不干她事,可是想起燕王那种奇怪的神情,仿佛他的每句话里都藏着别的话,她不免心中生疑,于是说:“不去恐怕有些失礼,还是去吧。”
予翀点点头,“是明日。”
说完他就走了,多的话没有半句。这一月来,两人都是如此,柳乐几乎没怎么和予翀独处过,遑论交谈。自她当面戳破瑶枝一事,予翀不知是羞愧还是何故,除非确实不得已之时,几乎不在她眼前露面。
她怕予翀猜出丁冒身份,对他加以利用,悄悄去见了丁冒一回,嘱咐他不管王爷如何试探,千万别漏出识得禹冲一事。丁冒倒误会了,说:“姑娘你放心,大相公的事绝不会让王爷知道。王爷也从来没多问过我话,他只是交代我做什么便不见人了。”
另外,柳乐又和沈泊言见了一面。沈泊言也说最近一个月王爷没有新的吩咐,因此,他仍在继续查商人一案。
柳乐明白查案不是十天半月就能出结果,急不得,但等待还是令她烦闷不已,忍不住猜测予翀究竟意欲何为。他是另寻了办法,还是按兵不动?又或者心灰意冷,干脆放弃了。——不会,这不像他,他为瑶枝报仇的决心定不会比自己为禹冲伸冤的决心小,柳乐不由讽刺地想……
燕王府其实严格说来,已经不是燕王府了——除去予翀,有封地的王爷在京中的王府都已被皇帝收回,只留几所小些的宅院让他们临时居住。不过,昔日的燕王府邸送给了太后,太后还没派别的用场,为了方便,便让燕王夫妇仍在旧宅住下。
柳乐和予翀到燕王府时,燕王已在门前候着。燕王一路把他们迎进前厅,便和予翀留在那儿,侍女则带柳乐进内室与燕王妃说话。燕王妃撑着腰,步子小小的、慢慢的,柳乐才瞧出她的身子已经挺沉重了。燕王妃说话亦是慢声细语,笑吟吟地和柳乐问过彼此姓名、年纪、家乡,叙了一阵闲话,起身道:“走吧,到时候了。”
宴席设在府中一处庭院,庭院当中有小池,红、黑、花色的金鱼在白石上缓缓游着,四周几棵枝繁叶茂的大树,罩出一片清凉,树下摆两条长案,形成一扇形夹角。燕王妃和柳乐分别在两张桌前坐下,但她们在扇头那端,距离很近,可以肩凑肩谈话;燕王和予翀各坐在另一端。
四人入席后,燕王和予翀互相先敬了一轮酒,之后谈话便随意起来。燕王手里端着杯子,胳膊向四面挥一圈,对予翀道:“我听闻你花了不少工夫修整王府,你看我这儿,只扫了扫,六弟恐怕瞧着很不入眼吧?”
予翀先朝四周上下看了看,回头称赞道:“我瞧五哥这院子煞是潇洒。”
燕王笑了笑,向杯中吃了一口酒,一时又说:“六弟生那场病,倒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那时候没去封地,如今病好了,皇祖母还舍不得你走,留你在这儿。”他的语气中含着对予翀的些微嘲讽,又不无怅然,“咱们没福气,享不了金陵的无边风月。”
“五哥喜欢留在京里?那请皇祖母或母后下旨,恐怕也非难事。”
燕王妃抬头,侧脸望了望燕王。
燕王没留意她,笑着摇摇头:“算了,我已经享过了,还是回去更自在些。”他又抓起杯子猛灌一口。
桌上摆着一碟糟鸡,燕王看予翀夹了一块放入嘴中,便问:“味道如何?”
“的确比平时吃到的味道更好些。”予翀说。
“这是母后赐的,做法一样,不过鸡是从深山里打来的。我看,六弟果然还是更喜欢野味。”燕王笑起来。
“喜欢。”予翀随意地点点头,顺手又夹一块放到柳乐盘中,“你也尝尝。”又扭头对燕王说,“自己猎到的吃起来更香,我们兄弟什么时候去山里转转?”
“哦,六弟如今喜欢打猎了?”
“先前我不喜欢?”予翀诧异地说,“我倒不晓得,不过喜不喜欢都无妨,只是我早以前就对王妃夸下海口,要猎几样东西回来。”
“是吗,我真没瞧出来——弟妹也觉得赛马打猎这些事有趣?”燕王冷不丁向柳乐问。
“晋王妃对许多事都觉得有趣。”予翀很自然地接过话,答了一句。
柳乐这才醒悟燕王那句话或许是问予翀,因为她和燕王才是初识,若是对她说话,他用的那种轻浮的语调显得十分无礼。不过不管燕王是无心还是故意,柳乐更对予翀感到愠怒:他眼中,她就像池里的鱼,腾不起什么大浪花。她既还是王妃,只得四处虚套应酬,他半点儿体会不出她的难受,完全视作理所应当。他甚至还有点儿小瞧她,以为她应付不了燕王的意思。
她想:你们兄弟两个一丘之貉,我不怕你,也不怕他。
“六弟和弟妹真是鸾凤和鸣啊。”燕王边说边拿眼睛在他们二人身上画了个大圈。柳乐立即觉出燕王已经看穿了她和予翀之间是何情形,说话时,他眼里闪着讥讽的光。
举起酒杯,燕王又开口了,这次是端端正正看着柳乐说的:“弟妹是女中豪杰,想来不肯拘那些俗礼,我斗胆敬弟妹一杯。”再向予翀一瞟,“六弟不怪罪吧?”
燕王还没放下杯子,已有丫环上前把柳乐的酒杯斟满。他这里用的是几只八棱金杯,颇能盛酒,若换作柳乐心头舒展的时候,这一杯足够让她飘飘然了。
予翀立即说:“五哥的酒虽醇美,恐怕稍烈了点,不对晋王妃的口味,我代饮半杯吧。”
柳乐只好端起杯子,她倒想赌气全喝光,但是几乎刚刚碰到杯沿,予翀已经捏住她的手腕,便把酒杯送至他自己唇边,一气都饮尽了,他接着前话向燕王说:“我这一年却还没工夫向山林走走,只怕连只山鸡都猎不到。正好五哥回来,反正我也不怕笑话,咱们可以同去。”
“笑话是不敢,若六弟有心,老虎豹子大概都不成问题。”燕王懒懒道。
两位王爷说着话,柳乐偶尔也和燕王妃低语几句。这时,上来一道豆腐羹,婢女在每人面前放下一盏。柳乐拿勺将豆腐挖去一角,燕王妃看见忙道:“小心烫口。”
柳乐已经吃进嘴中了,豆腐热乎乎的,但并不烫,而且十分美味。“真好吃。”她向燕王妃称赞一句,又吃一口,“我没尝出来,是什么汤?”
刚才燕王便猛地抬起眼,瞪了柳乐片刻,然后转头朝予翀得意一笑:“这道豆腐妙就妙在浇头,只有我的厨子会做,没想到也合弟妹的口味。”
燕王妃也尝了尝,飞快地看燕王一眼,向柳乐低声抱歉地说:“我也是头一回吃,不知如何做的。”
燕王继续对予翀道:“厨子都是我先前用的,带去了封地,这次又带了来。——我喜欢跟前都是旧人。不过,我听说六弟把府上的人换了个遍。”
“反正,对我来说,没有谁是旧人。”予翀说。
“话虽如此,确实有点伤人哪。”燕王叹了一句,又眉开眼笑地招呼客人举杯举箸。这当儿,从外面走进一位侍从,递一张名帖给燕王。他展开瞧了瞧,扭头对予翀道:“请六弟见谅,我去去就来。你们先吃,不必等我。”说罢,起身走开。
他这一去,席上骤然静了。燕王妃只敢从眼皮下瞅瞅客人,不知如何是好。予翀也不用人让,自管自垂目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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